生日
生日
一個月又過得飛快,南方好像沒有多少時間留給春季秋季一樣,12月已經(jīng)隱隱有了冬天的氣息,榆中籃球隊已經(jīng)開始出去參加比賽了,丁墾和白逸見面的時間也跟著減少了許多。 有天放學的時候于歌突然問丁墾她的生日打算怎么過。 “剛好是周末誒,你可以好好過個生日了。” “啊……我還不知道?!?/br> 丁墾這才想起來,大后天就是12月20日了,自己的生日。 于歌笑瞇瞇的看她:“白逸那時候籃球賽打完了吧?” “好像是20號打完吧?!?/br> 也不知道當天回不回得來。況且他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丁墾沒再說什么,收拾書本回家。 丁墾回到家,發(fā)現(xiàn)飯桌上多了東西,她想是不是爸媽回來了。走近才看到盒裝牛奶下面壓了一張紙條,“爸爸mama出去外面超市買點東西?!?/br> 她順手拿著牛奶坐回沙發(fā)上,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給白逸發(fā)微信。 墾?。?0號回來? 那邊回得很快:嗯,想我了? 丁墾都能想象屏幕對面他的表情,肯定在笑。 她順著回:想你了。 過了幾分鐘,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丁墾接了視頻順便關了自己的攝像頭,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那張熟悉的臉,頭發(fā)有些濕,額角有些薄汗??幢尘?,應該是剛回到酒店房間。 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我也好想你?!?/br> 隔著手機傳過來的聲音總不太真切,他的語調溫柔繾綣,呼吸聲都像近在耳邊。 丁墾臉頰發(fā)燙,還好沒有開攝像頭。 “你一個人住嗎?”她岔開話題。 “是啊?!卑滓蒉D了后置,整個房間她都能看到,鏡頭晃過他的褲子,還穿著球褲。 “你先去洗澡吧?!?/br> 鏡頭轉了回來,白逸挑了挑眉,“好啊。” 丁墾放下手機,到冰箱拿水果出來洗,打算看會電視等爸媽回來。 洗好水果坐回沙發(fā),她才看見手機屏幕還亮著,她拿起手機一看,嚇了一跳,里面地點是浴室,白逸脫光了衣服,正背對著鏡頭洗澡。 就像,背對著她。 屏幕里能看見他大半個身子,在花灑下沖洗著頭上的泡沫,舉起的手臂帶動了后背的肌rou,凹陷之處有水往下流。 丁墾呆住了,就這么看著,直到他突然偏過頭往鏡頭看了一眼,她瞬間覺得手機不存在一樣,她當下就站在浴室里看他洗澡。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著她,然后又像什么都沒看一樣,閉起眼抬頭,水流沖在他的臉上。 下一秒,他就轉了過來,動作很慢,丁墾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沖向了大腦,手機啪嗒一聲掉到桌上,他的眼睛又看著她,嘴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丁墾連忙掛斷了視頻,腦子里全是他轉過來時的畫面,他的胸前、他的腹肌,還有他的……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隔著手機,還是很有沖擊力,丁墾癱在沙發(fā)上,滿腦子的畫面揮之不去。 門在這時開了,丁遠歌先進了門,一手拎著東西一手牽著秦詩,丁墾立馬站起來叫了聲爸爸mama。 丁遠歌點了點頭拿著東西進了廚房,秦詩過來抱了抱她,“好像又高了?!?/br> 丁墾有些僵硬:“好……好像是吧?!?/br> 秦詩的手摸了摸她的臉,表情有些擔憂:“臉怎么那么紅,生病了嗎?” “沒有!”丁墾立馬否認,又想起那個畫面,“只是有點熱而已,我想先去洗澡了?!?/br> “去吧?!鼻卦姏]再問,丁墾逃似的拿了手機跑回房間。 丁墾沒洗多久,匆匆忙忙洗完,突然有點不想在浴室里面待那么久。 出來時在手機上看到了白逸發(fā)來的語音:怎么掛了? 話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丁墾氣不打一出來,也回了條語音:沒什么好看的,我就掛了。還加了重音,滿滿的挑釁。 白:? 墾?。何野謰尰貋砹?,我去吃飯。 白:好。 話題就此終止,丁墾挪到飯桌旁干坐著,菜很快上了桌,三個人坐在大大的飯桌旁。 這次是丁遠歌先說的話:“丁墾,快到你生日了,你生日那天我們剛好有點事要去辦,你mama說回來提前給你過個生日?!?/br> 丁墾停了筷,笑瞇瞇的:“沒事的,生日也沒什么好過的,正事要緊?!?/br> 秦詩看了看她,剛想開口,丁墾又埋下頭吃飯了。 飯桌上又變得安安靜靜,只剩碗筷碰撞的聲音。 爸媽確實回來陪了她兩天,白天送她去學校,18號晚上一起吃了個蛋糕,19號早上送完她去學校他們就走了了。 丁墾確實是沒什么感覺的,非要說有什么感受的話,她覺得這樣也挺好。 去到學校,于歌眼睛都要把她看穿了,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怎么了?” “我們明天晚上去你家給你過生日吧?” 丁墾還以為是什么大事,聽到是這個松了一口氣:“可以啊?!?/br> 于歌小心翼翼看著她:“那個……袁成冰說白逸好像后天才能回來了?!?/br> 丁墾愣了一下:“后天就后天唄?!?/br> 于歌知道丁墾爸媽回來了兩天,生日也是提前給她過的。這時候男朋友也不能陪她過生日的話,換作她自己,她肯定非常不開心。 她咳了咳,對丁墾眨了眨眼:“我又偷偷買了酒,今晚去你家喝?” 丁墾看著她藏不住事的臉,覺得心里泛起一陣暖意,笑了笑:“好啊?!?/br> 晚上,于歌帶著一袋子酒敲開了她家的門,兩個人和往常一樣,開著投影儀放電影卻沒有人認真看,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一瓶雞尾酒下肚,于歌突然湊到她跟前,離得很近,呼出的味道都是雞尾酒的甜味:“丁墾,你不開心,對吧?” 可能是酒意上頭,丁墾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眼睛也酸酸的。 她又開了一瓶酒,趁著停下的空閑回答她:“還好吧,習慣了?!?/br> 習慣了懂事,習慣了什么時候都是一個人。 一旁的手機屏幕暗了又亮,丁墾吸了吸鼻子,手指飛快打了一行字:好困啊,我要早些睡覺啦,你也快睡吧,明天還要比賽呢。晚安。 發(fā)完也沒等回復,直接鎖了屏扔到床上,專心喝酒。 ———— 我是狗,我寫不到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