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
顧輕舟聽著冬霜說的這些話,知道她是存了死意,可自己卻也怕被遷怒連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額托里的神色。 額托里雖然面容上不如莫仁那般憤怒,可見他冷笑起來,反而更讓顧輕舟毛骨悚然。 “你要慶幸,你也活不到親眼看到大啟滅國那一日了。”額托里說道:“說來本王也該給你立個功,若不是你傳消息給大啟,趙尚書又怎么會向李植提議以攻為守,挑起束京一戰(zhàn)?!?/br> 冬霜瞠目望向額托里:“你利用我?” “不過是物盡其用而已?!闭f著,額托里便讓人將收繳上來的那張書信按冬霜他們的傳送路徑寄出,冬霜見狀,沖上去從那奴才手中奪回書信吞進(jìn)腹中。 額托里一直看到冬霜吞咽下去后,才轉(zhuǎn)眼看向顧輕舟道:“不如,就由你來代筆重新寫一封,我相信,收信之人,必然會更信你的筆跡。” 冬霜見狀,不敢置信地一眼直戳顧輕舟:“你不能!” 顧輕舟看著額托里帶著冷意看著自己的目光,忽然覺得,自己今日看著那秋千架所產(chǎn)生的那些不真實感,屬實是自己想的簡單了。額托里這樣的男人,哪里就已經(jīng)成了自己能掌控的。他對自己那些所謂的依順,只不過是他有這個興致罷了。 “我為何不能?”顧輕舟嘲諷地笑了笑,也不知是嘲笑誰?!澳愕闹髯涌刹皇俏业闹髯印!?/br> “你難道真要為了這些野蠻卑賤之人,去害一個真心待你的人嗎?!”冬霜聲音凄厲,被身旁的奴才當(dāng)場踢得摔在地上,下巴撞到地上,悶響之后沒了動靜。 顧輕舟卻好似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只迎上額托里審視的目光,不躲不避,臉上的淚痕也半干了。 “大王如何才可以信我與此事無關(guān),我盡會去做。”顧輕舟對著額托里伏身磕了下去。 “大王,大啟人向來狡猾虛偽,他們……”莫仁的話還沒有說完,額托里便抬手打斷道:“本王知她不是。原本這賤婢本王便是留有后用,如今被你們這樣興師動眾地抓出來,壞了本王的謀劃?!?/br> 莫仁和再塔娜贊無不震驚地看向額托里。 “也罷,辦事馬腳露得如此之多,可見她也不堪大用。這三個人交給莫仁好好審審,賀契還有多少這樣的jian細(xì),一并處置了不用留活口?!鳖~托里對莫仁命令道。 莫仁沒有任何猶豫地應(yīng)了下來。 “大王!你怎么就能信她呢?她可是大啟人,你不能貪圖她年輕貌美就……”再塔娜贊不肯輕易放過這次機會,因為她知道,如果連這樣的罪名都做不掉顧輕舟,日后就更難了。 “你是想說本王色令智昏?”額托里幽幽問道。 再塔娜贊言語滯了滯,囁嚅道:“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王,王妃也是關(guān)心則亂。既大王愿意相信這位大啟來的蕊夫人,那王妃也一定是相信的?!蹦试俅翁嬖偎荣潏A場道。 額托里似笑非笑地看著莫仁,沒有再呵斥再塔娜贊,也算是給了莫仁臉面。 就當(dāng)一切都要成定居,上前的奴才拖著已經(jīng)滿臉是血的冬霜出去之時,冬霜竟大笑起來,面目猙獰地盯著額托里喊道:“額托里!你當(dāng)你真的認(rèn)清顧輕舟的面目了嗎?你當(dāng)她真的愿意委身于你嗎?你知不知道,她!”冬霜極力伸長胳膊指向顧輕舟,然后瘋了一般笑道:“她根本就連給你孕育子嗣都是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