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j(luò)ian
捉j(luò)ian
鳳鳴院一樓,鄭曦茹在兩道熱烈的視線下靜坐著等待消息。本以為等到的會是谷雨和驚蟄拿錢來領(lǐng)她,誰知等來的竟是她最不想見的人。 眼前的青衣男子,一頭墨綠色瀑發(fā)輕挽著,身上無一件飾品,樸素淡然仍不掩高貴儒雅的氣質(zhì)再加上絕美清冷的面容,早已吸引了周圍人的眼光。 鄭曦茹看了看站在前面的人兒,再環(huán)視了周圍那些虎視眈眈、意謀不軌、色瞇瞇的女人們,心里突然覺得很不舒服,蹙眉問:“蘇墨,你怎么來了?谷雨和驚蟄呢?” “早在小廝上門前,她們就找到妾身,說殿下您一夜未歸,她們很是擔(dān)心著急,不久鳳鳴院的小廝上門要錢,才知曉您在花樓,現(xiàn)在她們正在外面候著”蘇墨面無表情左一口她們,又一口她們的答道。 “那她們干嘛不進(jìn)來?”鄭曦茹疑惑地問。 “因為她們說潔身自好的女人是不會進(jìn)這種風(fēng)花雪月之地。”蘇墨低垂著眸子,冷冷地答道。 蘇墨嘴里說的都是她們,其實說的是他自己,還借她人來指責(zé)鄭曦茹不潔身自好。 還未待她開口,站在一旁的洛避塵早已察覺到了端倪,勾唇嬉笑:“小郎君,這你就不懂了吧,會進(jìn)風(fēng)月之地的女人都是在家得不到滿足的人?!?/br> 什么得不到滿足?怎么聽著這么怪呢?鄭曦茹緊皺著眉頭,縮了縮脖子看著洛避塵。 “這位小倌,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滿足那些饑渴的女人?”蘇墨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身側(cè)的拳頭緊握,飛快斜視了鄭曦茹一眼,眼神狠厲地看著洛避塵問道。 “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但要滿足小茹兒,還是輕而易舉的。身為男兒身的你,不能體會到女人如饑似渴的空虛感也是正常的,不要太自責(zé)?!甭灞軌m曖昧地看著鄭曦茹,很是“謙遜”地答道。 “小茹兒?叫得還真親密,我是她的正妃,請問小倌是三殿下什么人???”蘇墨的臉色終于破冰了,忍無可忍的他呵聲問。 聽到三殿下這個名號,周圍的人都發(fā)出唏噓的聲音,相互與旁邊的人交頭貼耳低聲喃喃道。 “啊,原來是三殿下那個體弱多病的廢物啊!” “唉,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背著正室來逛窯子,還當(dāng)場被捉j(luò)ian。嘖嘖~~” “正宮娘娘智斗花樓小倌,你說誰更勝一籌?” ....... 鄭曦茹聽著周圍人似低實高的議論聲,心里惱怒不已:原來上一世自己在世人眼里是這樣的,自小就被母皇呵護(hù)、庇佑的她就如溫室的花朵一般脆弱,她也甘愿一直被保護(hù)著,不想花時間浪費(fèi)力氣去爭去搶。但她忽視了一點,如果母皇不在了,她就是一個可以令人隨意揉捏玩弄的軟柿子罷了。 “原來是正宮娘娘啊,那我還得稱呼您一聲哥哥呢!畢竟小茹兒昨晚跟我翻云覆雨時說了要娶我?!甭灞軌m不理會周圍的議論,對蘇墨盈盈一笑。 “你.......簡直是不知廉恥!”蘇墨咬牙切齒地怒叱著。 鄭曦茹看著蘇墨往日里清冷昳麗的小臉因怒火而漲紅,不善言辭、很少與人爭吵的他,竟然因她一夜未歸而跟避塵吵了起來。這是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呢? 眼瞧唇槍舌劍的兩人越吵越激烈,為了不讓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她立馬拍桌站起對蘇墨厲聲道:“夠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把谷雨和驚蟄帶進(jìn)來,若不肯進(jìn),就扣三個月的俸祿,罰她們?yōu)哒麄€府里的院子?!?/br> 蘇墨蹙了一下眉,眼眸低垂,眼眶里醞釀著水珠,兩手緊捏著袖子,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不久,谷雨和驚蟄就抬了一箱箱銀子過來,老鴇數(shù)夠數(shù)就高興地回房午休了。 鄭曦茹臨走前,還牽著洛避塵的手,讓他在鳳鳴院等著她,等過段時間忙完了手頭的事就會來娶他,置于贖身的錢地就讓老鴇再派人上府取就是了。 洛避塵相信她,就安心地放她走了,還不忘交代要時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