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H)
假戲真做(H)
“哎哎,干嘛呢,你不專心啊?!辈蹇拼蛘煱愕囊宦?,將周舟從思緒之中拽了出來。 “秦歌”的影子已然消失,車南露出他獨有的笑容——輕飄飄的有點小得意,“被哥的演技驚艷到了吧”幾個字寫在臉上。 “什么嘛?不是你先開始提角色的,還說我不專心……”被他開玩笑地拿手指戳了兩下癢癢rou,周舟翻了個小白眼,也是里里外外熟得不行才會如此“放肆”。 “誰告訴你我指的是zuoai不專心的?”車南憋著笑板起臉。 沒讀出他的蔫壞,周舟露出一個疑問的表情。 “我說的明明是編劇大人沒有專心陪我對戲——”車南重新拉進(jìn)兩人距離,趴在周舟身邊跟她咬耳朵,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頰邊,癢得她打了個顫,“腦子里想什么呢?舟舟真是小色女……” 周舟:???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人能這么睜眼說瞎話了嗎!褲子都沒穿呢就敢在這里甩鍋,騙鬼呢! 她頗有幾分惱羞成怒地去捂車南的嘴,又被這厚臉皮的家伙在掌心里啄了幾下,只好說:“到底要不要對戲?如果對就好好的,不許瞎鬧,人家也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jiejie要做的事就是和我——” 周舟瞪他一眼。 “好好,不鬧了?!避嚹锨辶饲迳ぷ?,迅速收斂起了笑容,甚至還拉緊了大開的衣襟,引得周舟一陣側(cè)目,“說正經(jīng)的呢!真的要你幫幫忙,我還沒在別人面前演過呢。” 那就演吧。 故事從秦歌走出淋浴間的部分開始。 “秦歌”扭開衛(wèi)生間的門把,一邊用毛巾擦著半干的濕發(fā)一邊走了出來。他換下了被雨淋濕的衣服,披上了酒店的浴袍。真空穿著,整個下半身都涼颼颼的有點透風(fēng),怕被女朋友看出端倪,他整個人的走姿都有些僵硬起來。 周舟像模像樣地坐在床上,按照劇情里安排的那樣,裝作玩手機(jī)。雖然手邊并沒有劇本,但這段被王導(dǎo)保留的劇情堪稱經(jīng)典,她早已經(jīng)熟記在心。 兩人沒有說話,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看你一眼,動作的間隙錯開,連眼神都未曾交匯。 “秦歌”咳嗽一聲,掩著浴袍下擺在小冰箱旁蹲下,伸出手翻翻找找,聲音悶悶的傳來:“要飲料嗎?” “……嗯?!?/br> 陸伊伊是不會偷看的,她和大多數(shù)C國偶像劇的女主角一樣,非常矜持。但問題是,坐在此處的并不是陸伊伊,而是周舟。她不是專業(yè)的女演員,當(dāng)然也不知道如何在車南背對著自己時管好自己的眼睛——這浴袍怎么這么短?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滑向青年男性肌rou勻稱充滿爆發(fā)力的小腿,再順著它往上爬去……因為害怕走光,“秦歌”將浴袍的下擺往前拽,卻不知因此暴露了后部的輪廓,薄薄的一層布料繃緊在臀部,甚至可以看到臀肌完美而充滿張力的曲線,周舟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又在發(fā)現(xiàn)他開始起身后倉皇地移開視線。 但是……但是好想知道,他站起來時,浴袍的下擺會不會更往上縮起?他對自己的視線有感應(yīng)嗎?他是故意的嗎?如果真這么演,難道還要讓涂佩也吃這么一次豆腐?周舟心里有點毛毛的,忍不住視線更往車南處掃去,卻被剛起身走過來的男人逮個正著。她原以為他會出言調(diào)侃自己,但卻沒有。車南就像入戲之后沒出來那般平靜——倒也不是平靜的,他耳尖紅紅,垂著頭明顯是在按捺著什么,但是此時就連周舟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情緒,還是他的演技? 一罐咖啡被扔在周舟膝頭,“秦歌”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好似被什么追趕著般迅速地去摳汽水的拉環(huán)。 “誒、別……”周舟反應(yīng)慢了一拍,臺詞遲了一步才出口。然而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大量的氣泡涌出瓶口,噴灑在車南膝間某個微妙的位置,周舟倉促地去夠紙巾,卻又不小心將易拉罐踢翻。 “對不起對不起……”她因為自己的出戲而自責(zé),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來擦去,意識回籠時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的某個本來就沒來得及完全消停的東西,正隔著一層薄薄的遮羞布在她手下緩緩充血勃起…… 好安靜。周舟在心里想。她的手停住了,也不知為何不太敢抬起頭去看車南的表情。沉默之中,上方屬于男性的呼吸聲逐漸變粗。可樂還沒有被放足氣,氣泡破裂時的啵啵聲在空氣中不斷的響起。有一瞬間,周舟覺得自己仿佛中了某種車南下的蠱,她也不太明白自己此刻混沌的腦中在想什么,只是想做便做了。 紙巾被扔開,她俯下身,以唇就之。 先是隔著濕掉的浴袍親吻——有一股可樂味,甜膩膩,這是必然的。在這濃烈的汽水味的掩蓋下,還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時不時被她捕捉到。好暖、好熱,即使隔著一層濕衣也是如此暖烘烘。她頗有幾分癡迷地用唇瓣去描摹那個形狀,出于對未知的興奮,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味蕾品嘗到美味,愉悅主宰大腦,多巴胺快速分泌,一切的一切如此過火偏又如此恰如其分。 一定是因為最近做了什么好事,才有如此獎勵。周舟亂七八糟的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她好像是在拆一件禮物,又或者在吃一塊太妃糖:品嘗掉可口的糖衣,才可以吃到更可口的夾心啊—— 然而,正在她準(zhǔn)備用牙咬住浴袍掀起來的前一刻,卻有一只大手從旁邊摸了過來,溫柔卻又不容抗拒地抬起了她的臉,逼她直視著自己。 許是因為背光,許是因為他在上而自己在下,周舟仿佛從車南的眼睛里看出了某種山雨欲來般的味道。密密匝匝的的睫毛遮掩去了眼睛里多余的感情,她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然后周舟聽到他用一種極輕、輕得仿佛一不注意就會被呼吸聲掩蓋的聲音,說了一句她已經(jīng)完全熟記于心的臺詞。 他說: “伊伊,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