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人
他是她的人
儲燚想起來了,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八年前他被人追殺,情急之下跳下山崖,被她所救,如今再次被她所救。兩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皆被她所救,如此想來,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么。 “木姑娘的救命之恩,當(dāng)然不敢忘?!彼?dāng)時為他上完藥就離開了,也不知是什么靈丹妙藥,不出一日,他身上的傷都好了,侍衛(wèi)找過來的時候,他讓人在附近尋找了,只是并未再見到她,于是他留下了自己的玉佩。 當(dāng)時他政權(quán)不穩(wěn),來不及細(xì)細(xì)去尋找她,便匆匆離去,沒有想到留人在那里等她,再次尋找是在兩年后了,那時他想的是,如果能找到那女子,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能為自己所用實在合適不過了,但派出去的人仍一無所獲,他便漸漸淡忘了。 他自認(rèn)為自己不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花費心思去尋找,盡管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如今看來,她還是回去了,沒有見到他,便拿了玉佩。 “是真的沒有忘嗎?”木穗不信,將玉佩還給他,“大梁王貴人事多,肯定不記得我了,你都沒有認(rèn)出我來。” “……”儲燚不知該如何作答,八年前他見到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八年過去,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一舉一動間帶著惑人的嫵媚,他自然是沒有認(rèn)出來。 木穗見他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離開了。 除了兒時相處過的母妃和在他身邊待了七年的奶娘,往后二十年他的身邊除了她,沒接觸過其他女人,如今這種突發(fā)狀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竹屋不大,卻格外的溫馨,墻上掛著用花朵點綴的綠藤,還有各種枝條編織的精巧小物件,除去床,只剩一張小桌子。 身上的傷好了,自然是能行走自如了。 外面下著大雨,他打開門,雨水沿著屋檐滑下形成一道簾幕。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剛才的情形,她應(yīng)該是生氣了吧? 他又關(guān)上門回到床上坐著,如今他大權(quán)在握,朝堂一半的勢力在他手上,那些來殺他的人遲早能查出來,養(yǎng)在暗處的暗衛(wèi)也會找來,他也不著急離開了。 沒讓他等太久,木穗又回來了,大紅的衣裳大概是沾了雨,邊角上呈現(xiàn)出深色暗紅的水印。 “你生氣了嗎?”儲燚見她朝自己走過來,突然有些手足無措,問道:“我什么時候能離開?” 問完又有些懊惱,他沒著急走的。 木穗沒有回答,反而問他:“等雨停了,你要隨我出去在這附近看看嗎?” 漂亮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一身大紅的衣裳襯得她膚白嫵媚,雙眸中似掬著一汪清水,在看著他的時候微微晃動著,尤其是那上挑的眼尾旁的紅痣,讓他想到了多年前在西羌聽過的傳聞,當(dāng)一個女妖看上了一個男人時,就會用一雙那蠱惑人的漂亮妖眼仿若不經(jīng)意間含情地看著那個男人,鮮少有人能拒絕得了女妖的誘惑。 當(dāng)時他嗤之以鼻,不過是傳聞罷了。 如今他覺得自己就是那被妖蠱惑的男人,而穗穗,也許并沒有勾著他,又或者僅是在不經(jīng)意間誘了他,才不過一會兒,他的心已被迷醉。 這亦或是那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當(dāng)年他是身陷困境四面楚歌的皇子,她不過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如今他是令人畏懼的帝王,她是再一次救了他的姑娘,與當(dāng)年的善良可愛相較,如今她是一舉一動都能在不經(jīng)意間勾人心魂的姑娘。 不論是何種原因,他已淪陷。 他答:“好。” 只是,這雨要何時才會停呢?江南一帶處于河道縱橫交匯處,即便是洪災(zāi)也不可能像如今這般嚴(yán)重。 “你作為皇帝,不為百姓祈福的嗎?” 她似乎是對什么都很好奇。 “那是國師該做的事情。” “國師是什么?像巫女一樣嗎?會妖術(shù)嗎?” 儲燚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愿隨我去帝都看看嗎?” 似是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木穗的笑容淡了下來,不確定的反問:“真的可以嗎?” 儲燚的心口微窒,有心發(fā)疼,他不喜歡看到她這樣的笑。 “穗穗,”他起身,突然伸手擁她入懷,吻著她的發(fā)絲,“穗穗,和我回帝都,好嗎?” 木穗剛要開口,生澀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儲燚閉了閉眼,雙臂用力縮緊:“穗穗,求你,不要拒絕好不好?!?/br> 既然兩次都是她救了他的命,那他儲燚就是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