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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爺?”“是啊,自從相爺那日設(shè)宴款待,我與婳兒同去了之后,那小相爺似乎看上了婳兒,總是隔三差五的約婳兒出去游玩”緋顏又看了一眼空煙寐,烏黑暗暗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望著湖邊道,“前兩日才有趣,一直到夜半三更才見小相爺抱著婳兒從后門進(jìn)來,哎……正好被我撞個正著,我看婳兒臉都羞紅了,哈哈,也不知道她在慌亂什么呢,一直在看自己衣服……”她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晶晶亮的眸子卻一直暗中觀察空煙寐的臉色,他雖然面上沒什么變化,但是緋顏卻仍是看到了他越擰越緊的眉心,還有他越走越快的步伐。“??!說曹cao曹cao便到!你看,那不是婳兒和小相爺么?!”緋顏突而目光一亮,目光落在湖上漂浮的一個船舫,一邊指給空煙寐看,一邊笑容明麗的揮著手叫道,“婳兒!婳兒!”不遠(yuǎn)處的船舫上,杏婳兒聽到熟悉的呼喊,不由一愣,抬眸看去便見緋顏親昵的挽著空煙寐的胳膊,腦袋微微朝著空煙寐歪著,笑瞇瞇的朝著他們招手。杏婳兒眼眸不知怎么刺痛了一下,竟忘了回應(yīng),倒是那林弓興致高昂的揮手回應(yīng),還讓那船夫靠岸,邀請她們也來上船游玩。緋顏便笑嘻嘻的拉著空煙寐上了船,湖面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青色帷幔柔柔飄蕩,船上的香幾上,四人相對而坐,瓜果小事,應(yīng)有盡有,看著眼前的湖光山色,確是讓人心曠神怡。“這是什么果子,紅彤彤的,可真好看!”“這是我從西域商人那里買來的‘冰糖果’,聽聞此果酸甜可愛,細(xì)嚼之下還有淡淡花香味道,而且女子吃完,還能補(bǔ)氣安神,有駐顏之效,便拿來讓婳兒meimei嘗嘗!”“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小相爺不但樣貌英俊,還如此溫柔風(fēng)雅,體貼入微,難怪我家婳兒天天與你玩在一處了~婳兒,小相爺對你這么好,你可要珍惜眼前人啊!”“緋顏jiejie別打趣我了……我與林公子只是……只是……”“好了好了……你們是什么,我們都懂!”緋顏卻含笑著再次打斷杏婳兒,她臉上雖然笑容明艷,但目光卻根本沒看杏婳兒,只是暗暗朝空煙寐瞥過去,看著那人越發(fā)冰冷的臉色,眼眸底悄然略過一抹得逞的笑意。空煙寐就坐在杏婳兒的對面,他那晦暗陰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她只覺得仿佛似要被什么洞穿了,但是當(dāng)她睜著那雙清純無垢的眸子想要解釋什么時,那人卻又冷冷避開了她的視線,銀質(zhì)的面具在湖風(fēng)中冷光粼粼。“久仰殘霜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先生風(fēng)姿卓絕,容貌過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小相爺過譽了”空煙寐微微笑了一下,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有些虛假的溫恭之色,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咳,“……咳咳……咳……不知林相爺近來身體可好,太子殿下一直惦念著相爺病況,……咳咳,近來可好轉(zhuǎn)些了?”“我大哥特意從江南請來了一位名醫(yī),家父的病已有所好轉(zhuǎn),承蒙太子殿下關(guān)心了”“如此便好……”空煙寐微微點頭道。空煙寐和林弓隨意聊了幾句家事之后,便在船上聊起了時下朝堂局勢,兩人似乎有意合作,在船上相談甚歡,婳兒聽不懂這些權(quán)謀之術(shù),只聽得如墜云霧,漸生困意,倒是緋顏一直聽得津津有味,目光炯炯發(fā)亮,時不時的插口點評幾句。如此他們又坐在船上玩了一個多時辰,直到太陽快下山,他們方下船上了岸。上岸后,空煙寐便借口云水竹徑有事要辦先行離去了,林弓想將婳兒和緋顏一起送回棲霞云苑,杏婳兒卻搖了搖頭,找了個借口也匆匆走了。晚云收,霞色漫天。云水竹徑附近的小竹林里,那一道雪色身影不疾不徐在林中走著,偶爾傳來幾聲悶咳。“空煙寐……你等一下!”身后,突然傳來少女焦急的呼喊,緊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空煙寐頓了步子,回眸看了她一眼,清風(fēng)霽月似的面容若冰寒冷,:“你跟來做什么?”杏婳兒氣喘吁吁的站定,大睜著眸子看著他,一張嬌俏的小臉憋得通紅,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道,“我……我和林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別誤會!”“誤會什么?”他挑眉審視著反問,,眼角微微上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目光就像是帶刺的光一樣,直直的穿過人的防御,扎得人心里泛疼,“你難道以為我會吃醋?”“我,不是,我……我只是不想……”她心中本來有很多話想跟他說,但是此刻卻又被他噎的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心中著急的緊緊揪住袖口,突然,她目光一亮,從衣袖里掏出一張林弓前幾日給她的藥方,“對了!這個給你!這個藥方是一位神醫(yī)開的,說是對治療咳疾很有效……你不妨試試?“神醫(yī)?哪里來的神醫(yī)?”他瞇著眸子,臉上的笑容越加透著冷意。“是……林公子哥哥的那位神醫(yī)朋友……”她低頭有些不安的說著,并未注意到他眸中又漸漸布上的陰霾。等她再抬起頭時,那雙眸子已然晦若深谷,幽暗難明,他忽而回身一步步逼近她,唇角笑容冷冽,“……咳咳……我的病妨礙到你了?”“沒,沒有!”她不知所措的慌忙搖頭。“那我的病是威脅到姑娘了?”“不,也沒有……不是的……”“那你為何要多管閑事!”他的聲音如同鋒利的刀,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我!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我”她委屈的的緊緊咬著唇,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晶瑩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盤旋。“有勞了!”他突然有些惱火的打斷她的話,又是一連串的咳嗽,他的眼神森冷如冰,“咳咳咳……不過不必!咳咳……咳咳……”“你……你沒事吧?她見他咳得面色雪白,清瘦身影如風(fēng)雪中的翠竹搖搖晃晃,忍不住神色心疼的勸道,“不如你試試這藥方,說不定會有用!”他突然牽起唇角,蒼白臉上浮起晦暗的笑容,沙啞著嗓音問道,“你想與我交易什么?”“交易?”她一時愣住。“你想用這張藥方與我交易什么?”他兩指夾過她手中的藥方,只是輕蔑的掃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眼眶一片水濕水濕的通紅之色,心口像是被一把刀子在不停割著,:“你眼中便從來只有交易么?”“……可笑,這世間什么東西不是交換來的,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需要銀兩交易,否則便只能跪在街頭做乞丐,靠人施舍度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