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是暗
是明是暗 自從上次強吻事件后,傅亞希就沒怎么找路進了,以至于秦書意還以為她放棄了。 “高嶺之花你不追了?” 現在是下課時間,班上吵的鬧翻天,各種聲音都有,還有吵架的在扔書,沒扔準扔到了傅亞希桌上,傅亞希撿起來直接給扔了回去,她漫不經心道:“沒呢,先緩緩。” 秦書意歪著脖子斜睨著她:“想啥呢你,這不應該趁熱打鐵嗎?” 傅亞希伸手去摸秦書意的頭發(fā),棕色柔軟的的發(fā)尾在她指尖流轉,她垂下眼淡淡的說:“這不是避開我哥嗎,上一次他已經警告我了,其余等他出國以后再說?!?/br> 上次強吻路進都是她一時沖動,她現在可不能再有什么大動作了。 秦書意嘆了一口氣,替她悲傷:“說實話,你哥真可怕,有時間讓他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吧。” “他在看,還以為我不知道呢?!备祦喯L裘?,移開這個話題,接著問秦書意:“誒,你和何欽怎么樣了?第一次什么感覺?” 提起這個秦書意就來火,不由得聲音大了點:“這個中看不中用的秒射男,技術不精就算了,硬件也不行,還害我疼了半天,氣死我了!” 話音剛落,全班突然安靜下來,飄蕩著死一樣的寂靜。 傅亞希玩著頭發(fā)的手停住,秦書意尷尬了幾秒之后梗著脖子接著喊道:“偷聽個屁的偷聽!是沒破過處嗎!” 這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平衡,“破什么處呢?秦同學和老師說說看,讓老師也聽聽?!?/br> 秦書意驀地頓住,緩慢而僵硬的回過頭,就見班主任正站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她。 她咽了咽口水。 完了,死定了。 傅亞希拍了拍她的肩,表示默哀。 李海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站在門口朝秦書意招了招手:“走吧,跟老師去辦公室喝杯茶吧?!?/br> - 晚上傅亞希照例翹了自習課,早早的就回家了,這回傅齊琛不在家,她也樂得自在,和秦書意打了一通電話之后就準備洗一洗早點睡了。 晚上11點,傅齊琛結束了畢業(yè)晚會,推托了后面的節(jié)目,直接回了家。 今天晚上班上有幾個女同學和他表白,他一一拒絕了,還有一個拿著信封求他一定要收下,他看著對方在昏黃的燈光下暈紅著臉嬌羞的模樣,腦海里卻不由得閃現出另一個人的臉。 那人彎著眼睛笑的一臉燦爛,笑容直直穿透他的胸膛抵達他的心臟。 明明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他每次想伸手觸摸卻又怕污染她,但無邊的焦慮時刻侵蝕著他的理智,他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 想到這,傅齊琛捏了捏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今晚他喝了一些酒,腦中的思緒有些混亂,他強迫自己冷靜一下。 但心底的另一個聲音卻在蠱惑著他,“就這一次,他就要走了,讓他靠近這一次?!?/br> 就這么掙扎著,傅齊琛還是來到了傅亞希的房間門口,他輕輕的推開門,脫掉腳上的鞋子,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床邊。 此時的傅亞希正在熟睡,黑暗之中他并看不清她的臉,傅齊琛緩緩跪到床邊的地板上,地板冰冷堅硬,冷意從他的膝蓋直躥上他的心臟。 他俯身,在黑暗之中準確無誤的吻上一片柔軟,四瓣相接,連靈魂也顫栗起來。 他無法自抑的撬開她的牙關將舌頭伸入其中,卻在觸碰到她的舌尖時又猛的抽離。 床上的人還在靜靜躺著,深陷熟睡之中,呼吸均勻。 門口有光泄進來,打在傅齊琛的背上,一面是明,一面是暗,明暗交接處是理智和欲望在撕扯。 半響過后,傅齊琛彎腰,在傅亞希的額頭上烙下一吻,這個吻很輕很輕,輕的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咔呲”一聲,門被輕輕關上,最后一縷光也被黑暗吞噬殆盡。 黑暗之中,傅亞希驀地睜開眼,嘴中殘留的淡薄酒氣昭示著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恍惚之間她想到了她剛上初一的時候,很多人知道傅齊琛是她哥,于是就會故意接近她,然后讓她幫她們遞情書。 她答應了,但傅齊琛拒絕了。 傅齊琛把那些情書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還莫名其妙的生氣了,告誡她以后永遠都不要再做這種事,否則就當他沒有她這個meimei。 她不解的問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