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傻子計較
不跟傻子計較
吊瓶下面的輸液管滴瓶一滴一滴的流進韓惠的手背上的血管里,她睜開眼睛就看見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她還掛著水,所以躺在床上動不了,但是她現(xiàn)在很內(nèi)急。 馬上要憋不住了,她只能起身用左手去拿藥水瓶,沒想到打針的右手卻也不自主的抬高,輸液管里面立馬回血。 她現(xiàn)在只能把右手放低,而拿著藥水的那只手拼命的舉高,再加上她尿急加緊著雙腿屁股撅著,身形別提多怪異。這時門打開,阿文提著東西準備放下就走的,韓惠被逼無奈叫住了他。 阿文傻愣愣的站在這里,韓惠又不好意思開口,最終要憋不住了她說“你幫我拿下藥水瓶,我,我要去洗手間?!?/br> 阿文面無表情的拿過韓惠的藥水瓶,然后跟著她去了洗手間,韓惠原本是打算把藥水瓶掛淋浴頭上,可是這洗手間空間太大,馬桶上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掛鉤之類的東西。 韓惠立馬出來對著阿文說“你把針頭給我拔了?!卑⑽膮s是沒動手,韓惠被尿憋的已經(jīng)毫無理智,她準備自己動手,可是被阿文給攔住“唐先生馬上就回來了,您等等吧!” 韓惠臉都黑了,我等你奶奶個腿,唐禮山來了又能有什么用,難不成是讓唐禮山給她舉著藥瓶看著她撒尿嗎?如果是這樣,自己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以后還有啥臉面再面對唐禮山。 韓惠咬牙切齒的說“瓶子給我,你給我出去?!卑⑽膮s是一動不動的杵在哪里,他個子又高大,韓惠自是拿不到藥水瓶。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韓惠體驗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想她已經(jīng)活了二十八年,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尷尬的情景。 她的聲音已經(jīng)變成了哭腔“大哥,我要上廁所,你不能一直站在那里吧!”阿文卻是給了她一個背影,韓惠感覺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在這個傻子面前尿,要么就是等唐禮山面前尿。 韓惠看著滿滿當當?shù)乃幩?,他媽的藥水怎么沒少呢!韓惠最后羞憤交集的單手脫了褲子,然后坐在馬桶上,但是前面有個陌生男人,她就算憋的再急尿尿的聲音也會讓她想去死,韓惠沒辦法的說“咳咳,你唱首歌吧!” 阿文背對著她舉著藥水瓶說“我不會唱歌,”韓惠被逼無奈“國歌,國歌你會唱吧!”阿文想了想聲音宏亮的唱起了國歌,韓惠終于全身放松下來,這種五音不全的國歌夾雜著水流聲,不知道為什么有種莫名的和諧。 韓惠的臉已經(jīng)紅的像個番茄,她故作鎮(zhèn)定的坐在床邊,看著阿文掛上藥水瓶說“剛剛這件事,你給我爛在肚子里?!?/br> 阿文還沒說話門就被打開,是唐禮山走了進來“好點了嗎?”韓惠想站起來,卻被唐禮山攔下“你別動,小心回血了?!卑⑽闹鲃拥耐肆顺鋈?。 韓惠倚靠在床頭“謝謝唐先生,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唐禮山卻是沒多說,只是好好囑咐讓她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韓惠目送唐禮山出去后,她深吸一口氣,她現(xiàn)在渾身沒勁兒,等藥水快打完,敲門聲響起一個保姆進來,“韓惠小姐,您的藥水快打完,我要給您拔針了?!?/br> 韓惠點點頭,保姆手腳麻利拔了針,然后讓韓惠按住就出去了。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這里不是有女人么!這個阿文是故意的吧?韓惠深吸一口氣然后慢慢吐出來,不跟傻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