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心聚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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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心·聚會 下 星野琉真從同學(xué)們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一些向日悠的家庭條件。一如所料,那不是她能匹配得上的家世。 這幾天的甜蜜,就像是施加在灰姑娘身上的魔法,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偷來的幻夢。 星野琉真深深地知道,現(xiàn)實不是童話,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也只存活在童話里。她只是希望,那“十二點的鐘聲”能來得晚一點,再晚一點。 所以她拒絕了向日悠的提議,獨自一人率先前往了聚會的場地。 這是一家高端酒店,還沒等她開口,熱情的侍者便親切地問道:“是鶴田少爺?shù)耐瑢W(xué)嗎?” 星野琉真在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跟隨著侍者來到了一個極廣闊的包間。 “玩得開心。”侍者貼心地為她關(guān)上了門。 星野琉真的到來并沒有影響到吵吵嚷嚷的大廳,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好幾個籃球部的明星面孔,更多的卻是不太認(rèn)識了。 見沒有注意到她,星野琉真收起了拘謹(jǐn),輕悄悄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正準(zhǔn)備落座,卻見不遠(yuǎn)處幾個原本正聊得痛快的少年這時全都打量著她。 被人這么盯著,星野琉真控制不住地僵硬了身板,她呆呆地站著,眼睛無處安放。 是不是她打扮得哪里不妥當(dāng)?真是的,都怪悠…… 正思索著,其中一個桃花眼的少年朝著她招了招手。星野琉真怔愣片刻,心想自己可千萬不能失禮,咬咬唇走了過去。 “我們后勤什么時候招了個漂亮meimei?我怎么不知道呢…還呆呆的,好可愛?!碧一ㄑ凵倌昕粗媲暗纳倥Φ馈?/br> 他身邊另一個少年也跟著調(diào)笑:“meimei,有沒有男朋友啊,我們籃球部最不缺的就是龍精虎猛的男人了!” 本準(zhǔn)備好一大段自我介紹的星野琉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漲紅著一張臉低垂著頭。 “涼太,你太失禮了?!币痪錅厝岬木孑p飄飄地傳來,那兩個人直接沉默了。 星野琉真悄悄抬頭,一眼便望進(jìn)一雙淺金色的眸。她被那雙眸柔情卻深幽的目光攫住,霎時間不敢動彈。 是了,悠和自己說過這是籃球部的聚會,鶴田君肯定在場的。 “星野琉真,你為什么會在這?”那雙眸的主人質(zhì)問,卻因其嗓音的悅耳而讓人生不起半分惱意。 “我…”未及她回答,旁邊的人傳來竊竊私語:“原來她就是那個星野琉真??!” 星野琉真一時疑惑,她難道成為他人口中的談資了嗎?那他們對她的評價是好還是壞呢? 鶴田雅之一道如月光般清冷的眼風(fēng)掃過,眾人的議論立馬就停了。他向前幾步,拉起星野琉真的手便往外走,徒留背后眾人面面相覷。 “你為什么會來這兒?” 鶴田雅之將人帶到這層樓最邊上的客房,進(jìn)門后便徑直一人坐在沙發(fā)上。他神情莫測地盯著呆立在門口的少女,緩緩輕聲道:“你是不是很得意,認(rèn)為自己要成功了?但你以為上次勾得我與你那般是因為你魅力無窮嗎?你最近的改變,還有今天,又是從哪里打聽到的籃球部聚會,打扮成這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訴你,在我看來,你所做的這些全都是笑話罷了!” 多柔情似水的嗓音,多咄咄逼人的話語。 星野琉真的臉霎時就白了。 柔美的少女泫然欲泣地佇立著,雪白的項鏈、纖細(xì)的吊帶、天藍(lán)的裙擺將她精心裝點,磚紅色的大門作為背景,這無疑是一幅既讓人心憐又勾人破壞的綺麗畫卷。 但少女可憐的模樣反而點燃了鶴田雅之的怒火。 那日激情一別之后,他的自我在欲海中沉浮。在反復(fù)的掙扎中,他等待著蛻變的少女,終結(jié)掉這荒誕又惱人的一切。然而,少女遲遲未至,空閑時間更是無法碰到,驕傲也讓他無法去尋。零星的一點愛憐被折磨成蓬勃的怒火,更是在今日碰見不請自來盛裝打扮的少女達(dá)到了頂峰。 這樣一個將他玩弄于鼓掌中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就輕易地放過! “對不起?!笨蓱z的少女半倚著門,用難抑悲傷的目光望著他。她的身軀微微顫抖,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只是太溫暖了,我只是想試試…試試可不可以…我很感謝鶴田君給了我勇氣…讓我去踏出那一步…哪怕不被接受…但我也擁有過了…足夠了,這對我來說都足夠了…” 少女的話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并不矯揉也不嬌媚,而是透著股空靈的真誠,真誠到令聞?wù)咭踩滩蛔「鴤麘选?/br> 鶴田雅之皺起了眉頭。 房門忽然被敲響了,星野琉真呆愣愣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做什么動作。 敲門聲越來越急,星野琉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開門,而門外的人讓那雙隱含淚光的眼眸瞬間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悠?!鄙倥穆曇羧缤嚯s了春日里所有生機勃勃的元素,世間的美好都仿佛降臨于此。 而之于鶴田雅之,卻似在盎然春意中墜入冷藏多年的冰窟,剛剛以及之前幾天的違和感一瞬之間得到了解答,這個答案卻讓他的怒火燒灼成十足的恨意。 “琉真醬,你眼睛怎么紅了,是不是雅之欺負(fù)你了!”總是生機勃勃的赤發(fā)少年一如既往大驚小怪地吵吵嚷嚷,明明早已習(xí)以為常的鶴田雅之卻覺得他聒噪異常。 “不是不是…”少女羞怯得拉過少年的臂膀。 “哎呀,我就說說而已嘛…畢竟多虧了雅之我才敢向你告白的呢!但你哭什么啊…” “沒有…”少女偷偷覷了沙發(fā)上的鶴田雅之一眼,只見他變成了她平日印象中自帶三分笑意的溫柔模樣, “就是鶴田君剛跟我說起你平日的事,我覺得很感動…” …… 原來倒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很好。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