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嚀
嚶嚀
“我殺過人。”他忽然道。 女人一愣,她沒想到傅羽會突然打開話匣子。 “我十來歲的時候儲妍就教唆我吸毒?!备涤鸬穆曇舨粠鸱?/br> “開始是通過吸入的方式,后來強制注射——在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傅萬成無動于衷,可能知道些什么也要裝作不知道吧,畢竟他是那么恨我母親。” 高盼的手觸摸到了他的手臂——就是這里。 那里有幾個針孔,她之前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傷痕。 他繼續(xù)道: “那個時候有幾個小子打我,我只會跑,不會反抗。但是我上高中那年就不一樣了,”他道: “我把領(lǐng)頭欺負我的那個人打了?!?/br> “他沒死,傅顏趕了過來,后來這件事被傅家平息了,我也轉(zhuǎn)校了?!?/br> 她隱約覺得自己要聽到點什么了: “傅萬成把我送到了一個破學校讀書,在那里我認識了許如遠?!?/br> 真奇怪,她明明也認識許如遠,卻好像聽一個很遙遠的故事。 他沒有多說許如遠怎么樣,話鋒一轉(zhuǎn): “我去看了醫(yī)生,可能具有家族遺傳病。”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現(xiàn)在想來我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就很燥郁,這個病是遺傳的?!彼粗?/br> “我對你說我是個不安分子,沒有騙你。” “我無法和你在一起,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發(fā)病。” 高盼盯著他,忽然道: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沒說要和你在——” 他忽然向前走一步,把她壓在了床上。 他尋過她的嘴唇,溫柔地吻了上去。 她被他吻住的時候想,嗯,那么他讓她洗干凈,原來是為了更好的拆吃入腹,他的吻技越來越好了自己真不想離開他。 這算作羊入虎口么。 這是一個溫情的吻,她微微嚶嚀了一聲,傅羽抬眼的時候?qū)λf: “你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 ……這又是什么狗屁選擇。 “走吧?!彼f。 他沒有看她,站了起來,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在現(xiàn)在這個時刻,高盼再也無法否認自己對傅羽其人的心動了,不管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他這個人都強勢地闖入了她的生命中。 “傅羽,”她剛想說: “我——”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打斷了二人曖昧的、溫情脈脈的對話。 范女士的聲音暴跳如雷: “高盼,你和姜然離婚了?!” 高盼想扔掉手機,她能感到傅羽也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高母繼續(xù)道: “你在哪兒?給我回家!” 高盼把手機拿了離耳朵有一尺的距離: “媽——” “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給我現(xiàn)在就回家!我有事情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