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成女皇(已修)
1、穿越成女皇(已修)
夏秦五十八年,二代皇帝武嬰皇駕崩,朝廷動亂,攝政王匯集一眾骨干朝臣挺身而出,竭力扶助嫡出四皇女樊蘺即位。登基翌日,女皇降旨,封賞助其稱帝之臣,特準攝政王夏瀧入御書房代政。既數(shù)月,洛熒女皇身染重疾,臥病宮中,漸疏朝政。() 濯央宮,女皇起居之所,在這深夜中卻漆黑一片,四下無人,偶爾只聽得一陣壓抑而痛苦的咳聲,直讓人好不揪心。 “陛下、陛下……”年長的宮女低泣著匍匐在地,“求陛下不要再咳了,奴婢聽著,您都要、都要把肺臟咳碎了!” 床榻上的女孩不過十五歲的青蔥年紀,卻一臉的疲憊與絕望。她抬手掩了掩唇,卻終是忍不住再次咳嗽起來,“朕、朕也不愿……如此……”樊蘺一個翻身將肺部壓到了身下,似乎這般便能止住那股子痛癢不再咳了一樣。 “陛下,您再等等,天就快亮了~”婢女將頭在地上磕出了血跡,“天亮之后,太醫(yī)院就會開門,奴婢便能幫您請來太醫(yī)了!” 樊蘺凄苦地笑了笑,“飄塵,難為你現(xiàn)在還愿意為朕說些中聽的話,只是……”作為皇帝,重病數(shù)月卻一直得不到太醫(yī)院的重視,深夜遣婢女前去卻只得了“更深露重,諸位太醫(yī)不便出行,請陛下明日再宣”的回復,看來,她這傀儡女皇算是做到頭了。 “飄塵,咳咳——你去、去給朕倒杯熱茶來。” “是。”婢女聽命離去。 樊蘺翻身從玉枕下掏出一青白瓷瓶,“呵,母后,你果然有先見之明,倒是讓女兒今日可以為自己的命做一回主……” “陛下,”飄塵托著青瓷茶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到了龍床邊,“啟稟陛下,濯央宮里……找不到熱水……請陛下恕罪!” 樊蘺愣了愣,繼而又笑了笑,也罷,人都要死了,又何必計較死法?兌熱水服毒,還是兌冷水,又有什么相干? “你且下去,朕要安歇了?!边@名婢女曾服侍過她的母后,自母后病逝后又對她盡心盡力,樊蘺不忍讓她看自己離去。 “是?!?/br> 飄塵退下,樊蘺打開瓷瓶,將藥丸溶于冰涼的茶水之中,一飲而盡。 “真希望去到一個沒有戰(zhàn)爭、沒有權(quán)謀,有爹在、有娘在的地方啊……”閉上眼睛的一瞬間,女皇這般想著。 21世紀,一個可以任意穿梭時空之門的時代,時空穿越旅行漸漸成為旅游行業(yè)中的新潮流,只要你出得起高昂的旅行費用,回到古代做皇帝都不是夢! 樊蘺是身處這樣一個時代的眾多普通女孩中的一員,面對滿地雞毛的現(xiàn)實生活,她們都想過躲進時空中某個舒適的角落,獲得片刻的喘息和放松。不同的是,樊蘺的手里如今真的握著一筆巨款——對于大多數(shù)年輕人來說,一百萬的確是一筆巨款,至少,足夠支付一次酣暢淋漓的穿越之旅。 “華光穿越”是時空旅游業(yè)的龍頭企業(yè),樊蘺花費99萬在這家公司購買了尊貴的VVVVVIP身份,并于某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來到公司里挑選時空旅行套餐。 “你們這里最受客戶歡迎的是哪一個項目?”以她現(xiàn)在的會員等級,所有套餐任她選擇,倒是讓她挑花眼了。 “樊小姐,我們?nèi)A光的每一項穿越套餐都很受客戶的歡迎。”業(yè)務部派來與她對接的劉汾先生非常的耐心有禮,就是說話太滴水不漏了。 “我是指,哪些套餐選擇的客人比較多,而且客戶滿意度最高?!彼龑Υ┰讲涣私猓纱鄰谋姾昧?。 “吸引客戶人數(shù)最多的當然是A類常規(guī)套餐,不過最讓客戶滿意的卻是附帶特殊服務的C類套餐,這些時空當中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客戶的好評率高達99.35%。” “特殊服務是指什么?風險又是什么?” “這個……就需要您親身去體會了,不過您放心,如果您回來之后認為風險過大,超出特殊服務的樂趣,我們可以退還50%的傭金?!边@時,劉汾的耳機里似乎傳來了說話聲,他忽地就瞪大了眼睛:“真的?太好了!” 樊蘺納悶:“怎么了?” “樊小姐,是這樣的,C類穿越套餐現(xiàn)在恰好有個名額,夏秦朝代的女皇很愿意過來,您正好和她交換身體,如果您同意,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將您傳送過去。” “真的呀?”樊蘺高高興興地跟著他走向穿越室,要知道,現(xiàn)代人必須碰上過去時光中想要過來的一個靈魂,才有機會穿越過去,這種機會可不是每次都來得那么快。 樊蘺躺到一個膠囊狀的艙內(nèi),在柔和的暖光中漸漸睡了過去。 “記住,樊小姐,如果您因外力死去,本次穿越就會終止,所以,為了盡情享受這次旅行,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另外,如果您自行了斷生命強行回到現(xiàn)代,”劉汾的聲音漸漸變得悠遠模糊,“您的靈魂將會與那個女孩的靈魂在您的rou體中互相擁擠排斥,產(chǎn)生一些難以控制的后果……” 樊蘺是被一陣刺耳的哭叫聲吵醒的,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眼眶沉重得要命像是哭腫了,入目是雕梁畫棟、五彩綾羅,看來,她是已經(jīng)穿越到了……夏秦朝,對。身邊好像有很多人在哭,邊哭邊念叨著陛下什么的,應該就是在哭她,她現(xiàn)在是夏秦的女皇了。 樊蘺艱難地坐起身來,想開口說話卻發(fā)覺自己嗓子疼得厲害,好像之前咳出過血一樣那么疼。唉!這女皇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大好啊,她決定渾身哪兒都疼,而且她還餓——這不是一位女皇嘛,怎么會被餓著呢? “別、別哭了……”她的聲音太小,無人理會。樊蘺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大喊出聲:“安靜!朕還在這兒呢!”這些婢女太監(jiān)怎么在她宮里哭成這樣,好像她駕崩了似的? “陛下、陛下!”地上跪著的眾人愣了一瞬,紛紛屁滾尿流而逃,“陛下詐尸啦?。?!”只有飄塵又驚又喜地撲了過來…… 什、什么?樊蘺忍不住扒在湯池邊緣抓緊了回話的宮女,“你剛說我昨晚……死了?!” 正在向湯池里撒著香粉的飄塵“噗通”跪倒在地,“奴婢該死!沒有看清陛下的情況就跑到攝政王那里亂說,陛下好好的呢,奴婢真是該死!”她說著抬手就給自己掌嘴,同時開心地又哭又笑。 樊蘺連忙制止了她:“飄、飄塵是吧?你也不用自責啊,我、朕,昨晚的確是……額,情況不大好,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好啦!安心、安心~”說完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泡澡。 哎呀要說這古代皇帝就是會享受啊,宮殿里挖了這么大個浴池,每次要洗澡自然有人準備充足的熱水來,浴池邊緣是伺候的婢女,池子中央還用玉石砌了個大圓臺,上面可以擺上美酒佳肴——雖然說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只放置著一些空的器皿,但光是這些容器都足夠精巧貴重了。 飄塵在一旁偷偷瞧了眼女皇紅潤的面頰,心中緩緩舒了一口氣:陛下果然是真龍?zhí)炫?,昨夜病情惡化如斯,睡了一晚醒來便恢復元氣,此時看來完全是個健康美麗的少女嘛!“是啊,陛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是嗎?”低沉的男音響起,一名身著黑金長袍的男子緩緩走進內(nèi)殿,“小小奴婢,竟敢妄言陛下駕崩,如今還說一切都好?” 飄塵驚惶下跪:“攝政王殿下!” 什么情況?!樊蘺趕緊雙手捂胸——雖說她現(xiàn)在還很平——轉(zhuǎn)身就將自己貼到了浴池邊上,她現(xiàn)在是光著的呀!這男的是什么人啊就這樣闖進來,白瞎他長的那張好臉了! “出去!”樊蘺伸手抓了飄塵手里的托盤擋在身前,總之有個東西在手里她踏實一些,這才從惶恐憤怒中堪堪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流氓變態(tài)?。縼砣?,把他拿下!不要男護衛(wèi),要女的唔!” 飄塵撲上來捂住她的嘴,顫聲道:“攝政王殿下,陛下,大病一場,胡言亂語,您、您千萬……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任憑責罰!” “唔?”樊蘺已經(jīng)滿頭問號和怒火了,攝政王又怎樣,攝政王就能隨便闖進女孩洗澡的現(xiàn)場?更何況她還是女皇?。?/br> 夏瀧緩步逼近湯池,“胡言亂語?本王看陛下是終于說出心里話了。”他抬腳直接踢開飄塵,一俯身就捏住了樊蘺的下巴:“臣,輔佐陛下登基,盡心竭力,想不到有一天會被陛下這般評價,陛下還要命人將本王拿下,本王深感不值啊。” 樊蘺瞄了眼倒在一旁的飄塵,小心翼翼地撥開他的手,自己又向水下縮了縮,“那你、你也不能對女人動粗吧。”這樣的人輔佐她登基了?可是他看起來對自己很不屑、很嫌惡啊。 夏瀧看出了她隱藏在瑟縮之下的不贊同,不禁嗤笑出聲,“陛下這是在教本王該如何行事嗎?”他忽地斂了笑意湊到她面前,冷冷道,“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br> 樊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他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女皇看在眼里?。∵@是什么戲碼,功高震主?“我沒有想對任何人指手畫腳,但道理得說清楚……你能不能先出去讓我把衣服穿上?”然后她非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什么叫忠君愛國、初心不改。 夏瀧覺得好笑,看這丫頭能的!“你,給我講道理?”他給她臉了是吧?瞧這理所當然的小眼神、氣呼呼的小臉蛋,真是傻得可愛。夏瀧一低頭對著她的臉咬了一口。 樊蘺頓時像被燙到了一樣彈開,他、他!“你是不是耍流氓?你對女皇不敬,你罪該萬死你!” 夏瀧臉色一沉,罪該萬死?她自己死不死都由他說了算!陰冷的視線掃過她臉蛋的每一寸,又慢慢順著纖細的脖子、精致的鎖骨移下去,入目皆是白嫩泛紅的膚色,池水隱約折射出她纖細的腰肢以及挺翹的臀線……夏瀧挑了挑眉:他差點忘了女皇陛下已經(jīng)及笄,她長大了,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小奶娃。 “不敬又如何?”他拿了凳子上的紗衣將女孩包裹起來攬進懷里,冷笑著制住她所有的掙扎,低聲道,“本王就是強了你,也沒人能治我大不敬之罪!” “……”啥?他剛說啥?!樊蘺驚駭?shù)冒肷螞]反應過來,直到被扛出了偏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連連呼救。 飄塵徒勞地跟上前去,但也只跟到濯央宮外便被攝政王的護衛(wèi)攔下了,而其他宮人或跪或站紛紛垂著頭裝小聾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