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貴妃之位,臣還是當?shù)闷鸬陌?/h1>
135、貴妃之位,臣還是當?shù)闷鸬陌?/br> 這一輪文試段擇是第二十名,跟之前的名次比起來落差是有點大,不過考慮到在場文人雅士甚多,樊蘺覺得他這個成績也是很厲害了。至于夏瀧得了第三名,呵呵,樊蘺表示裁判都是他自己人這有什么好驚訝的。可氣的是霍陵飛那小變態(tài)竟然排在第十三,比段擇靠前,樊蘺還真看不出來那小子有什么文采,于是委婉地向安尋悠表示想看看霍陵飛的答卷。安太傅略微遲疑地看了她一眼,叫人把答卷找出來了。 段擇饒有興趣地湊到樊蘺旁邊和她一起看,看著看著笑容就消失了,抬頭瞪著霍陵飛,偏偏霍小王爺還一副“盡管看,小爺?shù)奈恼戮褪沁@么高”的得意神情,氣得他拳頭發(fā)癢。 樊蘺倒是淡定地看完了,她算是明白安太傅剛剛的遲疑是為什么了,原來這篇文章通篇都在罵她呀。夏秦國這些年有什么變化?霍王爺認為,一個顯著的變化就是女皇陛下長大了,還越長越有禍水的風姿了,把一貫冷靜機敏的段二少爺都迷惑成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傻子,照這樣下去那還得了!難為他在文中不用半分臟字便把樊蘺和段擇痛批了一頓,而且行文流暢、妙趣橫生,樊蘺毫不懷疑這篇文章要是傳出去輕易便能流遍大街小巷,搞不好還能拉攏一大批義憤填膺想要推翻她這個禍水昏君的義士。 看不出來啊,原來不是個情緒化的毛頭小子,反而是個有墨水的腹黑政治家。樊蘺抬頭沖著霍陵飛冷笑一聲:瞧瞧這小節(jié)奏給你帶的! 霍王爺頓時更加得意了,結果被段擇撲過去一頓爆錘。 樊蘺頓時神清氣爽,原本那一點點郁悶也散了。其實本來她也沒有生氣,寫文章嘛,既然定下了這個主題那就是允許各抒己見的,別人可以對她有任何意見,她也可以不贊成對方的觀點。她突然想到自己的連載漫畫接下來得強調些什么了,這可多虧了霍王爺?shù)拇碳ぁ?/br> 入夜,御書房。 一名身著紅衣、戴著面具的少年無聲地走到夏瀧面前,“啟稟殿下,今日接近陛下的那四人都調查過了,身份并無可疑?!?/br> “???”霍陵飛聞言哀嚎了起來,“不是吧,已經(jīng)三日了,李沐鴦真沉得住氣不打算采取對策嗎?” 一旁的段擇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很失望?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樊蘺嘛!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那幾個人別有用心、對她不利怎么辦?!” “哎呀,誰會對她不利啊,你以為她是瀧哥嗎?如果那幾個是李沐鴦的人,那跟她就是一伙的,更不會對她不利了?!?/br> “他們不是一伙的?!倍螕褶D向夏瀧,“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顯示她們有聯(lián)絡。” 霍陵飛小聲搶白:“也沒有證據(jù)證明她們沒聯(lián)絡過呀。” “你這是預先假定她有罪?” “她有那種娘,能有多無辜?” 段擇好笑地看著他:“你要是說兒孫的長相隨父輩也就罷了,好壞也是?” 霍陵飛頓時被噎住,他搬起石頭砸了大家的腳了:他們哥幾個的爹娘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 “咳,”夏瀧及時出聲打破了凝固的氣氛,“鹿鳴啊,今晚怎么是你過來,雪刃呢?” 紅衣少年恭敬地垂著頭:“首領身體不適,這幾日告假了,由屬下暫時替他幾天?!?/br> 夏瀧抬眸掃了他兩眼,“哦,可巧,這幾天宮內(nèi)諸事繁雜,本王特請段統(tǒng)領日夜負責皇宮守衛(wèi),你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可要與他通力合作?!?/br> “是!”少年人的聲線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還好他成功騙到首領和自己換班了,果然見到了段公子! “這是鹿鳴?。俊倍螕裼牣惖卮蛄恐倌耆说膫€頭,“長成大人了,我剛剛都沒認出來?!?/br> 夏瀧笑笑,“這小子現(xiàn)在可厲害著呢,夏闡都不是他對手,你有事盡管安排他去辦。” 鹿鳴心中一陣激動: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從沒想過可以和段統(tǒng)領共事! 段擇輕笑了下,倒是情緒不高,“是下官該多向他討教才是。” 霍陵飛在一旁聽得坐立難安:瀧哥這是在試探嗎?段二哥肯定聽出來了。唉,他們怎么也開始用這套話術了,難道這就是手握權力的必然結果?霍王爺不由得心有戚戚。 ** 第四天的比試是作畫,樊蘺頓時來了精神,伸著脖子恨不得扎進御花園里。 安尋悠見狀主動提議與她一同去賽場巡視一番,“有這么多范例,正好給陛下繼續(xù)三天前的課程?!?/br> “好啊好啊!”樊蘺現(xiàn)在可喜歡聽安太傅講課了,這幾天的選夫大會沖掉她的早課真是可惜。 相比前一日的作文章,御花園作畫難倒了更多的人。樊蘺和安尋悠的到來驚擾了一大幫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參選者,樊蘺甚至覺得有些抱歉了。 霍陵飛百無聊賴地轉著畫筆消磨時間:他又不是真的來做入幕之賓的,哪至于每場比試都認真對待啊,前三天他已經(jīng)夠給女皇陛下貼金了?;敉鯛旈e得慌就去sao擾他哥,指尖蘸了顏料往段擇那邊彈—— 瞧見那兩個沒有,相處得就像真的老師帶學生一樣,還優(yōu)哉游哉地對眾人的作品評頭論足,你就不生氣啊?還不抬頭,還不抬頭?霍陵飛雙手并用地向段擇發(fā)起了攻擊,他就看不慣他哥為那小狐貍精這么上心:你以為你專心致志就能一夕成神啦?就你那鬼畫符似的畫技再認真又能畫得多好看? “啪嘰!”一灘烏黑的墨汁撞上了飄逸的衣擺,迅速在青綠色的布料上暈染開來。 樊蘺同情地看著可憐兮兮的霍陵飛,小心地挪遠了些。安尋悠用眼神示意霍陵飛把藏在背后的雙手拿出來,后者在這種威壓下只得照做——好嘛,花花綠綠的沒一根指頭閑著。 “這一輪你零分。”安尋悠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玩這個。 霍陵飛撇撇嘴:零分就零分唄,本來就沒想被選中。他起身懶懶散散地收拾東西離場,旁邊的幾個原本不堪其擾的參選者紛紛松了口氣:這搗亂的總算走了,安太傅英明! 被弄污了衣裳的安太傅去換衣服了,樊蘺自己晃悠到段擇旁邊,這家伙眉頭緊皺、筆走龍蛇,那架勢看著就……有點違和。這湊近了一看,果然違和。樊蘺努力地又辨認了一會……還是看不懂那紙上的圖案是啥。 察覺到她看的時間有點久了,段擇有點不好意思地停下筆,但又有點按捺不住地得意問她:“畫得你怎么樣?” “……嗯?” “這是你和我啊,就是當初你扮成假小子那會兒。” “哦~”樊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微笑道:“這一輪……你零分?!?/br> 四天的角逐篩選出了一百名優(yōu)勝者,段擇、霍陵飛和夏瀧都在其中,然后就是樊蘺事先完全沒聽說過的奇葩加賽環(huán)節(jié):比如半天之內(nèi)記住御花園中所有花卉的種類、來源并能在圖紙上復原它們的大概位置,被扔在宮中的某個角落以最快速度完成密室逃脫到達指定地點,救治重傷的小鹿、培植瀕死的小草…… 總之后面三天的加賽把一百名佼佼者折騰得不輕,甚至有人受了重傷被抬出宮的,于是原本遺憾自己未能入選的旁觀者們邊嗑瓜子看熱鬧邊慶幸自己淘汰得早。 歷時七天的選夫大會還算順利地結束了,禮儀官正宣讀著最終排名的前十人。樊蘺耳邊回蕩著他說的什么“全面考量”、“門楣”之類的詞匯,簡直要被夏瀧他們的無恥氣笑了:門楣是什么意思,不如直接說比誰官職高、權勢大!難怪夏瀧成了第一名,段擇被排到第四了,真有意思! 她不應該感到意外,打從看到夏瀧參選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其他人只是陪跑。可是,可是這些天段擇太努力了,他幾乎一直遙遙領先,讓樊蘺都有了些不切實際的期待,覺得這個披荊斬棘而來的男人真的能和她永遠在一起…… 晚宴時分,十名王夫候選人和朝廷眾臣尊卑有序地按照座次入席,等待陛下封賞。 禮儀官高聲宣布優(yōu)勝者皆有封賞,但陛下認為不必過分擴充后宮巴拉巴拉。樊蘺癱在最高處裝死:沒人問過她的意見好不好,他們可真會站在她的角度說話。 “咳,打斷一下哈,”段擇略帶歉意地舉起一只手,“說了這么多,意思就是咱們這些人——”他往后劃拉了下,當然沒把夏瀧包括在內(nèi),“不可能做陛下的王夫,是吧?” 那不是明擺著的嘛,這一切都是為攝政王走的過場。禮儀官為難地偷瞄最前頭的夏瀧:段統(tǒng)領是攝政王自己人吶,怎么這么較真呢? 福祿見攝政王沒有反應,忙笑容可掬地解圍道:“段統(tǒng)領您忘了?大典開始的第一天就宣布過,陛下的王夫要按照最終排名選出啊?!?/br> “哦?!倍螕袢粲兴嫉攸c點頭。 席間眾人暗自舒了一口氣:這段統(tǒng)領真夠死心眼的,有些話大家都懂就行了,何必非要說出來?還真怕他不依不饒氣得攝政王大發(fā)雷霆。 誰料段擇理了下衣裳直接站起了身,羞赧道:“陛下,臣雖然當不得陛下的王夫,但臣的排名也不差呀,要是封個貴妃之位,臣還是當?shù)闷鸬陌??!?/br> “噗!”不遠處的霍陵飛將剛入口的葡萄酒盡數(shù)噴出,坐在他旁邊的安尋悠緩緩放下用于遮擋的折扇,皺了皺眉。 *** 段擇:人家不在乎名分~給個機會就成! 樊蘺:皇后(指夏瀧)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