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人
是醉人
徐聽寒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只算是……傳說中的微醺。 她沒醉。 她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身體不聽使喚。 她聽見虞響叫她,就回應(yīng):“嗯?!?/br> 虞響撐著她的后背,感覺扶不住她,歪來歪去。 他讓她靠在他身上,避開人群,帶她到陽臺的沙發(fā)上。 她乖巧極了,軟得不像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胸前。她的眼睛都失去焦距了,小聲跟他說話:“虞響……” 他垂頭看她泛紅的臉。 她張開紅潤的嘴唇,喃喃地說:“我沒力氣。” “……”他喉結(jié)一動。 他還從來沒見過徐聽寒這個樣子。 任人擺布,軟在他懷里,聲音綿軟微弱。最重要的是,她能認(rèn)出他,叫著他的名字,對他交托一切。 怎么辦呢…… 他胸口狂跳,深深呼吸,圈起手臂把她完完整整地護(hù)在懷里。 他吞咽了一下,說:“別擔(dān)心,我陪著你?!?/br> 徐聽寒沒力氣撐住脖子,頭一歪,枕在他的肩上。 溫?zé)岬暮粑髟谒念i側(cè),虞響小心翼翼地側(cè)頭看她。粉白細(xì)膩的側(cè)臉,軟軟的耳朵……她轉(zhuǎn)頭,毛茸茸的短發(fā)抵在他耳邊一蹭,發(fā)癢。 “多久,能恢復(fù)正常?”她含糊地問,思維還算正常,“代謝……” 她思考了一會,才想起那個使她變成這樣的化學(xué)成分怎么說:“酒精?!?/br> “……”虞響僵硬地說,“不知道……” 徐聽寒不說話了,她睫毛垂下,過了不久,沒力氣的手搭在他的大腿上。 大腿肌rou一鼓。 “虞響……”她說,“你腳疼嗎?” 她的手在他大腿上來回地摸,摸到膝蓋又回到大腿中段,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要撫平疼痛。 虞響覺得他的褲子可能著火了。燒起來了似的,他的皮膚又癢又疼。 “不疼?!彼喍躺硢〉卣f,空出一只手按住她。他不自在地調(diào)整姿勢,心想她真的醉了。 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 程紫的生日會還在繼續(xù),那一幫朋友們在客廳喧嘩,他們坐在小陽臺上角落的小沙發(fā),擠在一塊。 此時還是中午,落地窗通透明亮,窗外的樹高大粗壯,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進(jìn)來,帶來一點(diǎn)炙烤的熱度,恒溫空調(diào)失效。 太熱了。 他背上滲出汗水,耳后赤紅一片。 綺麗混沌的幻想翻騰不休,她緊貼他,對他喃喃低語,仿佛迷夢變成現(xiàn)實(shí)。但不可以。 她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放緩呼吸,克制自己。 徐聽寒突然說:“你好硬。” 虞響臉色轟然漲紅。他慌張低頭,撕扯兩下快速把襯衫下擺扯出來,蓋住下面。 她發(fā)現(xiàn)了? 他想鉆進(jìn)地縫里去,羞愧得即將爆炸。 細(xì)微的動作讓徐聽寒也跟著晃,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他的胸口,懵懂地說:“這里好硬……” 緊實(shí)堅(jiān)硬的肌rou,因?yàn)檫^于用力而緊繃,猶如雕塑。她靠在上面都硌得疼。 “……”虞響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沒發(fā)現(xiàn)“那里”,她只是在說他的胸口。 可他差一點(diǎn)呻吟出聲。 簡直是煎熬折磨……可是他偏偏舍不得放開。 他又扯了扯下擺,垂著頭化成石像。 “虞響?!彼终f話了。 虞響和她對視,琥珀色的眼瞳波光粼粼,像是盛滿了水光。 他是不是要哭了? 酒精發(fā)揮作用,徐聽寒的思維格外活躍,想的都是不著邊際的事。她動了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仰起頭湊近他,睜大眼睛要看個清楚明白。 “徐聽寒?!庇蓓憥缀跏窃诎罅?。 別這樣……他忍得好難受。 她的身體全壓在他身上,胸口緊貼著他變形,薄薄的襯衣阻擋不了溫度在兩具身體上傳遞,更掩蓋不住她的柔軟。 “你醉了?!彼仟N地說著,她卻拉著他的脖子迫使他低頭。 “你要哭了嗎?”徐聽寒終于和他臉對臉,鼻尖碰鼻尖,她的眼里含著困惑。 他屏住呼吸,下意識搖頭。鼻尖磨蹭,徐聽寒仰頭一迎,碰到他的嘴唇。 酒氣。 虞響腦中轟鳴,本能啟唇。她喝了酒現(xiàn)在很渴,舌尖在他唇上點(diǎn)了一下,探進(jìn)去一舔。 酒…… 在她撤退之前,他含住她吮吸。 虞響覺得,他可能也醉了。陽光這么刺眼,他卻如同在做夢,腦中一片空白,什么都無法考慮。 ……她怎么能伸舌頭呢?他一直不敢的。 勾住她廝磨纏繞,虞響深入她的口中舔吻。兩個人生疏粗糙地蹭在一起,舌尖無規(guī)律地碰撞,不停地嘗試探索,呼吸越來越急。 她抓緊他頸后的衣領(lǐng),癱軟在他的胸前。在心跳出胸口之前停住,徐聽寒慢慢往下滑,嘴唇紅得過分。 她睜眼看著虞響,他嘴角牽連著濕潤的水線,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想要湊過來,又像是不敢太放肆。 徐聽寒又一次湊上去,輕軟地貼他的嘴角:“好喜歡你……” 虞響擁緊她的后背,沉沉喘息。 她順著他的嘴角往下輾轉(zhuǎn),動作極輕,一下又一下,非常不熟練,像在用嘴唇試探他的體溫。 下頜,脖頸,喉結(jié)……輾轉(zhuǎn)親吻,過分親昵。 虞響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他的胸口滿漲,像充滿了氫氣。 她依偎在他的頸側(cè),磨蹭了一會兒,頸側(cè)的脈搏敲打著她的唇。 她眨眼,用力吮他的皮膚,只聽到他的悶哼。 他的氣息入耳,撓的她好癢。耳朵癢,身體癢,心里更癢。 好喜歡他。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他…… 舌頭自有主張,徐聽寒糊里糊涂實(shí)施了埋在心底許久的壞想法:“你解開衣服……” 電影里是可以這么cao作的。她伏在他身上,刺眼的光線讓她瞇起眼睛,藏在他的頸邊。唇瓣緊貼他頸側(cè)摩擦,她摸他的衣領(lǐng),指尖勾住邊緣:“讓我看看……” 虞響腦子里的弦繃斷了。 衣領(lǐng)莫名其妙就開了,她在他的鎖骨上蹭來蹭去,輕輕親吻,然后再往下一點(diǎn),扣子解了三顆…… “唔……”他悶聲按住她的腦后。 徐聽寒仰頭看他。 酒精在體內(nèi)發(fā)酵,她越來越軟,不經(jīng)意一歪,手從他胸口往下滑,在他的小腹上一撐。 他頸側(cè)冒出青筋,扶住她的脊背,一手抓緊了她的手腕。 “……徐聽寒……”他真的在哀求了。 她直覺有什么不對,微醺的大腦卻想不透。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動彈不得,另一只手便松開他的脖子,按了下去。 “……”虞響震住。 “好硬啊。”徐聽寒自言自語。 虞響失去了一切反應(yīng)能力。 直到細(xì)微的聲響傳來。 程紫從慶賀的人群中脫身,站在陽臺外面,神色怪異:“干什么呢?” “啊……”徐聽寒懵懵地轉(zhuǎn)頭。 程紫看了一眼這沒有理智的醉人,警告虞響:“你別想干壞事,知道么?” “……”虞響默默點(diǎn)頭,抓起了徐聽寒按在下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