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特權(quán)
77.特權(quán)
韶芍被男人搡到床上,她兩條胳膊隨意癱著,像個無力地布娃娃。 海藻一樣的卷發(fā)散開,鋪了一片。季深璞踢了鞋,爬上了床,膝蓋著地,撐著胳膊靜靜地俯視她。 男人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兩個人一上一下,靜靜地看著對方,氣氛安靜得詭異。 韶芍想zuoai,想用快感來找回一點存在感。酒精讓她的大腦有些昏沉,可是此時此景又如此清晰,她像坐在電影院里的觀眾,看著銀幕上放著關(guān)于自己的片段。 那個夢一樣的自己,盯著季深璞,把手移到了他的胯襠下,緩緩地揉著。 韶芍兜著那團(tuán)rou,指尖輕刮著褲子的布料,把性器的模糊形狀勾勒出來。 他有反應(yīng)了,那團(tuán)rou在以rou眼可見的緩慢速度膨脹起來,把褲子頂出一個帳篷。平日里合體的西褲,此時就顯得有些緊小了。 可韶芍的眼里半分情欲也無,她就這樣干干凈凈地看著男人,眼里黑白分明。手上做著下流的事情,臉上卻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季深璞定定地看著他,沒有什么表情。 褲子的拉鏈被解開了,那只小手靈巧地鉆了進(jìn)去,就隔了一層內(nèi)褲面料揉他的下體。 “舒服嗎?”韶芍歪歪頭看他,眼里劃過一顆流星。 季深璞皺眉,伸出手指把她額前的碎發(fā)撥開:“韶芍,有些事情得說開了才不會有心結(jié)。” 韶芍?jǐn)Q了一下鼻子,偏頭躲過去,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解開男人的腰帶,把對方的褲子退下來半截。 兩個手捧著那團(tuán)兜在內(nèi)褲里的棒子,她摸到了囊袋,單手把它們握在了一起揉搓,另一只手覆在yinjing上,指尖輕扎馬眼。 內(nèi)褲上已經(jīng)有一小片濕痕了。 “我問你舒服嗎?”韶芍皺眉,賭氣地嘟了一下嘴,手向上猛地一抬,一個用力,男人瞬間顫抖了一下悶哼出來。 季深璞的臉微微漲紅了,咬著牙,太陽xue突了出來。他吃痛,痛感里又有一絲暢快。 女人帶著壞笑,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的動作又溫柔起來。兩條腿盤了上去,腳腕輕輕地勾在他的腰窩上。 “我現(xiàn)在不想聽,我就問你,和我zuoai舒服嗎?”韶芍收了手,胳膊環(huán)上了男人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有些奇怪,像大樹獺抱小樹獺一樣,她像趁機(jī)親上去,發(fā)現(xiàn)即使用力夠著脖子也親不到。 韶芍皺眉,翻身把男人壓了下去。她兩腿跪著撐在他身上,頭發(fā)從耳鬢垂下來,落在他的臉頰上,有些瘙癢。 女人嘴角揚著笑,嬌媚得十足,像個慢慢舔鼻子的狐貍。她胳膊撐在男人耳邊,手指壓著他的嘴唇就探了進(jìn)去。 韶芍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在里面攪弄,她在床上的學(xué)習(xí)能力一向很好。 季深璞也感受到了,輕笑一聲,微張著嘴,舌頭由她擺弄。 韶芍的動作還很生疏,手指繞著舌頭打轉(zhuǎn)的時候經(jīng)常受阻,過程并不順滑。她低頭,看見男人的目光帶著揶揄,心里的不甘又被點著了。 女人報復(fù)性地把手指伸到對方的口腔深處,往里面探著舌根。喉嚨受到刺激不斷收縮,身下傳來輕微地干嘔聲。 韶芍有些心虛,頗為擔(dān)心地看向男人。 可季深璞不以為然,挑了挑眉看她,目光無聲,在說,就這? 女人被這種揶揄又挑釁的視線怔到了,她扭了扭脖子,開始嚴(yán)肅對待起來。 喉嚨收縮給手指帶來的擠壓很奇妙,她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指腹下壓著舌頭,像一片柔軟的島嶼,這片黑暗濕滑的世界在不斷擠縮,她也在縮水,變小,成為一片附著在他舌面上的白色苔粒。 那條柔軟的島嶼開始在海面上沉浮,是一座會漂流的島。 男人引導(dǎo)著她在口腔里打轉(zhuǎn),舌頭卷著細(xì)長的手指往側(cè)壁方向帶去,那是一片更加柔軟、濕滑的地帶。 季深璞至始至終都帶著笑看她,嘴巴半張著,含著她的兩根手指。 韶芍被他盯得有些臉紅,想要把手指撤出來??墒悄腥嗽谒x開實際突然咬住了她,牙齒銜著指節(jié)輕輕地磨。 季深璞慵懶地偏頭,合上嘴吮吸了一下女人的手指,把她吐出來了。 “玩夠了?”男人輕笑,單手枕在腦后,指尖點在她的鼻尖上,道:“解氣了沒?現(xiàn)在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韶芍有些受挫,知道他要解釋廖虹霓的事情,興致厭厭,伸手打掉鼻尖上的手指:“有什么好說的啊,男人女人清清白白,說來說去就是這些?!?/br> 男人笑,點頭默許,她就更憋屈了。 “你剛才把我的喉嚨弄疼了?!奔旧铊笨聪蛩?,動了動喉結(jié),還能嘗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女人沒經(jīng)驗,指甲也長,捅得深了就無意間刮破了黏膜。 韶芍抿抿嘴,有些心虛地偏過頭去。 “不道歉么?”季深璞玩味地看著她,手指從后頸劃過,慢慢地捋順著肌膚滑落到女人的胸前。 黑色的輕禮服領(lǐng)口,隱秘的溝壑若有若無。 手掌從下面托住了乳包,握在手心里向下壓。他潤了潤嗓子,盯著對方窘迫的臉不依不撓道:“不打算道個歉?” “對不起……”臉紅了,聲音跟蚊子似的。 “嗯。”男人的尾音拉得沙啞綿長,他挑開禮服的拉鏈,輕輕一扯,衣裙就剝落下去,露出來大片雪肌。 “沒誠意,你覺得呢?”季深璞翻身,從新把她壓回身下。 韶芍背對著他趴在床上,雙手被反剪了壓在腰后。男人緊緊貼著他,臉頰蹭在她的耳朵上,呼出的氣都是溫?zé)釢駶櫟模骸昂煤玫狼??!?/br> “對不起……”韶芍撅著嘴哼了一聲,身體動了兩下,瞬間就感到壓在她屁股上的那團(tuán)軟rou漸漸硬了。 “你要我怎么道歉?。 迸诵岢鰜淼膶Ψ降念A(yù)謀,偏著臉瞪他:“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好好道歉!” 季深璞撲哧一下笑了,在她頭頂狠狠揉了一把。蜷曲松軟的頭發(fā)從他的指縫間冒了出來,像巖石罅隙里長出許多藻荇。 “你想的道歉方式,是rou償那種么?” 語氣揶揄,他在逗她。 “你都硬了!”韶芍不服,明明就是男人想要她rou償,偏偏嘴上還要做正人君子。 “我硬了你就給?”季深璞親了一下她的貝耳,捏著對方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韶芍,你可以拒絕我?!?/br> “可以學(xué)會拒絕?!?/br> 男人的眼里很清澄,韶芍離他的面孔很近,能在那雙瞳孔里看見自己模糊的影子。 “可是,你要是走了怎么辦?” 她有些惶然,囁嚅著嘴唇,最深處的擔(dān)憂不經(jīng)意間昭然于眾。 都說人越靠近了相處,之前的印象分就一點點地往下扣,看他看得越透徹,分?jǐn)?shù)也就慢慢被減成負(fù)了。 可是她遠(yuǎn)遠(yuǎn)望著季深璞的時候覺得他好,相處了那么久,還是覺得他好,韶芍確信了,這不是荷爾蒙一瞬間的爆炸,她是愛他的,從頭至尾愛得透徹。 追著跑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到眼前了,他若是真的走了,怎么辦? 韶芍看著男人不說話,目光剝繭,一層一層繞在眉頭蓄了好多情緒。 季深璞沉默了兩秒,啟唇:“可是你一味地迎合,我就會不走么?” 一聲旱天雷,她覺得有雨要落下來,可是時間往前跑,臉上一滴水也沒落下。她腦子蒙蒙的,卻知道男人說的是實話。 他要走,你攔得住他么? 季深璞看著韶芍微怔的面孔,她那張臉上一瞬間驚恐慌張難過苦澀,什么都有。男人忍不住笑了,掰著對方的肩膀,把她放平了吻上去。 親吻像三月的雨落下,他咬了一下韶芍的嘴唇,道:“不過你倒是不必?fù)?dān)心這個?!?/br> 他看了一眼女人,輕輕點著她的鼻子:“先把心結(jié)打開,好好聽我說話。” “可是……”她還想說什么,話語卡在嗓子里。 “你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鳖^頂傳來一聲嘆息,是那片落雨的云。 我給你被偏愛的特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