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訂婚宴
第十九章 訂婚宴
她當日定定地說不會愛他,傅辭修只盯了她會兒,沒有多說什么。 她想起來卻覺得后怕,不應當說那么肯定的。他要是聽了這話惱了,她的小命難保。 今天是市長夫人女兒的訂婚宴,她姆媽和市長夫人是發(fā)小,到了現(xiàn)在也時不時約著出來打牌。 她挑了一件墨綠色的縐裥裙,這個色雖易顯得老成,可縐裥裙的剪裁夠新,倒也合襯。 她還沒出臥室,一晃眼傅辭修便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首飾盒。 他把首飾盒打開,顯然是一串珍珠項鏈。珍珠顆顆飽滿圓潤,泛著奪目的光。 “我倒不覺得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戴珍珠項鏈有什么好看的,顯得老氣。但你才扔掉一條,”傅辭修說道,“我想給你補回來?!?/br> 陸知婉回過頭,她接過來首飾盒,撫摸那一串項鏈。她的心底莫名來的酸楚,又被這串新的珍珠項鏈和緩。 “這一條,除了你沒人戴過?!备缔o修補充道。 她便更想哭了。 要不是才搽好粉,眉毛也畫好了,又上了睫毛墨,她一定不忍住淚的。碳粉最怕水,哭了要重新搽。 “幫我戴上好伐?”陸知婉輕聲細語。 傅辭修從她身后貼近他,拿起項鏈,幫她戴在脖子上。 珍珠項鏈微涼的觸感緊貼皮膚,她挺起身子看鏡子,這串項鏈不爭不搶,恰好配著深顏色的裙子,給剛剛的素凈添了幾分優(yōu)雅。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有些恍惚。她的長相溫和嬌軟,看上去好像是挺好欺負的。 傅辭修則不同,他的皮相好是好,只是太端正嚴肅,讓人不敢靠近。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她發(fā)覺自己竟然盯著鏡子里的他在看,訕訕地回了神,說要下樓,傅辭修目送她下樓之后,才也下了樓。 “郭家那個小姐哦,你還記得沒有,”阮翠容拉過她的手,“本來我看好她和你大哥的,沒想到那么快就嫁出去了。” 陸勤書病愈沒多久,精神也沒有養(yǎng)回來,說話還有些虛:“姆媽,我對郭小姐只是meimei,胡說什么?!?/br> 阮翠容白了他一眼,“是,是我胡說,你好爭氣,爭氣被別人搶了先?!?/br> 陸知婉知道母親在開玩笑,也打趣說:“阿哥當真一點沒有喜歡郭家小姐的?” “當真沒有?!标懬跁皖^咳嗽,大伙兒見他還病著,也不再打趣他。 等到了飯店坐齊了,陸知婉還沒有太回過神,等菜上齊了,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是不是郭家故意幫她有安排,唐家也坐在這一桌,唐紀清也在。 這段時間里,唐紀清約她出去過幾回,她全部拒絕了。 他用復雜的眼光看她,不知是在想什么。陸知婉冷冷地看他一眼,就移開了眼神。 他自己做過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 陸知婉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可唐紀清對她了解的事一無所知,他連為什么一連好幾次被拒都摸不著頭腦。 終于他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佯作去上廁所。路過陸知婉身邊的時候,低聲耳語了一句,說是在陽臺等她。 陸知婉來不及拒絕,唐紀清便已經(jīng)離開。 去,還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