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番外 小紅帽(下)
腦洞番外 小紅帽(下)
簡立刻推開窗打算追上去。 只是爪子剛搭在窗臺上,他猶豫了一瞬,又折了回來把碗里的土豆燉牛rou扒拉進嘴里,順便把勺子和碗壁上的醬汁都舔了干凈。 要是份量能再多點就好了。 簡砸吧兩下嘴,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要是讓小姑娘發(fā)現(xiàn)了,說不定連這三勺都沒有了,還是先吃進肚子里才最穩(wěn)妥。 簡放下碗,摸摸唇角,確認沒有留下什么痕跡,才縱身跳出窗戶沿著小路飛奔起來。 獸人的腳程始終快一個檔次,加上對地形熟悉,簡順利繞到了俞畫前面,貓在樹叢里把扯掉的頭巾口罩包在俞家外公的衣服里夾在身側(cè)。 確認了身上沒有留下什么穿幫的證據(jù),簡大搖大擺地走到路上佯裝看花,一邊用余光偷瞄著路口。 很快他就等到了那頂紅帽子。 俞畫背著籃子踩在彎彎繞繞的林間小路上,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走對了方向,畢竟她只是聽外公提了兩句,再加上之前因為嘴饞偷偷跟著扛鹿的那人遠遠地望過他家一次……咳。 但現(xiàn)在走了五分鐘還沒看見屋子,按理說她應(yīng)該沒記錯路線才對? 俞畫迷茫地看著周圍茂密的叢林……早知道該和外公確認清楚的。 正當她懊惱自己冒失的舉動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站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俞畫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的男人有一頭深黑色的短發(fā),明明發(fā)質(zhì)看上去很柔軟但卻被主人打理得有些雜亂,底下還冒出一雙灰撲撲的耳朵來,時不時快速抖動兩下,似乎對觀賞面前漂亮的花叢感到十分愉悅。 是住在森林里的獸人? 俞畫一路掃視下去,盯著他垂到膝彎的那條油光水滑的尾巴,莫名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的樣子,就連高大的背影也很眼熟。 沖著這份熟悉感,她決定去問問路。 “打擾一下?!庇岙嫓惿锨埃骸罢垎柲雷≡诟浇暮喯壬鷨??他家該怎么……” 看著眼前這張英氣的臉龐,俞畫一下噎住。 這、這好像就是簡本人呀? “你找我?” 聽到自己習慣性脫口而出的冷淡語氣,簡一驚,生怕嚇退了小姑娘,連忙補救:“我是說,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們從前……應(yīng)該沒見過。” 俞畫反應(yīng)過來,取下身后的籃子示意他看:“我叫俞畫,我家外公就住在附近,搬來有一段日子了,多謝您一直照應(yīng)他,我也沒什么能替外公回報的,就做了些土豆燉牛rou,特地拿給您嘗嘗?!?/br> “有心了?!?/br> 簡在腦中給惜字如金的自己拍了一掌。 能說話就多說點! “我也……沒做什么,謝謝你的食物,聞起來很香?!?/br> 俞畫矜持地笑了笑:“您要是不介意的話,請允許我到您家叨擾些時間,順便替我家外公向您請下捕獵技巧。他年明明紀大了個性卻還是很魯莽,我和母親總是會擔心他在森林里受傷?!?/br> ……你已經(jīng)受傷的外公就在我家躲著呢。 簡一下心虛起來。 怎、怎么辦?要拒絕她么? 要是被小姑娘發(fā)現(xiàn)俞家老爺子因為打獵摔傷腿要把他接走,那他就再也嘗不到好吃的,再也看不到她了! 可是…… 簡瞄了一眼懷抱食物和期待的小姑娘,嗚呼一聲。 你能忍心拒絕她的請求嗎! “當然……不介意?!?/br> 簡一臉沉痛地接過俞畫手里的籃子:“辛苦你從那么遠拿過來,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br> 他現(xiàn)在只能祈禱俞家老爺子不要沒事瞎折騰傷了腿還跑出來四處溜達。 俞畫跟在簡后面,一步一步踩著他的腳印,聽著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搭話,不由地彎起唇角。 外公說他不怎么喜歡跟人交談,可現(xiàn)在話挺多的呀。 所幸俞家老爺子沒有如簡想象中那般作死,那間石頭房子門前的草地上干干凈凈,只有一片暖陽灑下。 簡著實松了一口氣。 但他又想到萬一俞家老爺子就在廳里,那結(jié)果還不是沒差? 于是趕在開門前,他側(cè)身擋住了俞畫。 “屋子里……有些亂,還請你稍等一下,我先去把家里多余的雜物(老爺子)擺放整齊?!?/br> “好?!?/br> 聽到的肯定的回答,簡拉開一條門縫打算鉆進去,然而一只腳還沒邁開,就有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簡回來了?話說你家里的黑面包做得也太硬了吧,你牙口好啃得動,我一把年紀了可不行。 咦?我好像聞到了香味,是小畫做的土豆燉牛rou,你把菜送過來就表示她已經(jīng)走了對不對?快,我們倆來分著吃!” 俞畫插到簡的身前,扒著門框探進腦袋,幽幽地盯著沙發(fā)上一條小腿纏滿繃帶的老人:“我、還、在、噢,外、公。” 俞家外公:!!!∑(°Д°ノ)ノ 簡:“……” 前功盡棄。 沙發(fā)上,簡和俞家老爺子并排坐在一起乖乖聽訓。 了解事情原委的俞畫氣呼呼地將外公說教了一通,強調(diào)不能再過于深入森林把自己置于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境地:“要不是簡先生好心來找您,說不定外公早就被野獸吃掉了。 俞家外公哼哼兩聲,沒反駁。 俞畫看著簡放在桌上的頭巾和口罩,發(fā)自心底地迷惑:“反正都是要躺在床上裝感冒,蓋著被子也看不到腿傷,外公做什么還要特地讓簡先生假扮成你?” 沙發(fā)上的兩人對視一眼。 ……對哦。 “而且你們倆差別那么大,要怎么一直裝下去?難道強行感冒兩個月?” 俞家外公撓撓頭:“這個……我還沒想到好辦法……” 俞畫:“……” 簡:“……” “小畫,你可別把這事告訴你母親?!庇峒依蠣斪涌s了縮肩膀:“她肯定不會讓我住這了,我還想繼續(xù)打獵呢?!?/br> 在俞畫開口反對之前,他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獸人鄰居:“再說了,以后萬一有什么事,簡都會幫忙解決的,對吧!” 簡被老爺子殷切的目光注視著,念在他岌岌可危的一年份周末美食上,艱難地點了點頭。 俞畫雖然有些不贊同瞞著母親,卻也不可否認簡的確非??煽?。 俞畫把外公和他的那份土豆燉牛rou推進房間,轉(zhuǎn)而接替他的位置坐到簡身旁。 “接下來兩個月我會過來得頻繁些,我不在的時候就麻煩您了。” 簡豎起耳朵。 來得頻繁的意思是……不僅周末,其他日子也會有她做的好吃的! 俞畫留意著沙發(fā)上緩緩擺動的狼尾巴,試探地說道:“還有,對不起?” 簡:“?” “剛才在我摸到的……是它吧?”俞畫指指尾巴:“如果對您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 “沒、沒事的。”簡的臉上泛起顯眼的一抹粉色,沒有了口罩的遮擋,得以讓俞畫看得清清楚楚。 她忍不住猜測:“是……什么不能碰的部位嗎?” 這次簡倒是變回了惜字如金的狀態(tài),偷偷瞄她一眼,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 “……伴侶才摸。” 啊呀!好像有一部分獸人是有這方面的傳統(tǒng),體外獸化的部分只允許伴侶碰之類的…… 剛才她干了什么?把人家的尾巴尖都搓到炸毛了! 俞畫也一起紅了臉:“對、對不起!” 簡:“不用放在心上……” 聲音細如蚊吶,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又有些微妙。 俞畫主動提起話頭:“那個,其實我之前不止一次見過你?!?/br> “好幾次我從外公那兒回家的時候,都看到你路過?!?/br> “嗯……這么說來我也有印象……” 簡垂下眼瞼。 何止有印象,他幾乎每個周末都去俞家外公屋外不遠處蹲守,目送小姑娘到來和離去。 聞著那些食物的香氣,感覺自己做的那份味道奇怪的午餐都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偶爾幾次被她看見的時候是因為早上狩獵回來晚了,帶著獵物匆匆趕路,來不及藏好身形,只能裝作路過。 “你家外公常說你做的食物很好吃,有時候他會分我一點?!?/br> 簡抖了抖耳朵,像是要把臉上的熱度散去:“確實很美味?!?/br> “是嗎?那快吃吧!”俞畫站起來拿過瓦罐和碗,舀了一大湯勺推到他面前。 簡看著碗里滿滿的土豆燉牛rou,身后那條長尾巴幾乎要甩成螺旋狀。 剛才吃了三小勺,現(xiàn)在又有一大勺,狼生滿足。 不過,好像剛才除了三勺土豆燉牛rou還有別的? 麥粥! “麥粥還在灶上!” 俞畫想了下她來時花費的時間:“應(yīng)該趕不回去了,大概要糊?!?/br> “上來?!焙喍紫律恚疽馑康剿成希骸蔽?guī)慊厝??!?/br> 俞畫躊躇地看著他寬大的肩膀:“……會不會太累贅了?” “難道你還會比野鹿重?” “也、也是。” 她慢吞吞地伏上去,被他抓住了腿彎,手卻不知往哪放。 “你可以……扶著我的耳朵,不過力氣要小一點。” 主動讓她碰了。 俞畫驚訝地打量他通紅的脖子,雙手卻毫不遲疑地地握了上去。 輕輕捏了捏底下綿軟的耳朵尖,她無聲笑了起來。 嘻,那我就不客氣啦。 —————— 艱難更新,久等了嚶嚶嚶 小紅帽的番外算是完了!結(jié)尾可以視為狼對小紅帽的伴侶邀請啦,主動讓摸耳朵啥的 立志今年剩下幾天寫完孕后番外(握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