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 用臟話罵
0039 用臟話罵
一直到凌晨四點鐘,被折磨的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的付詩藝才趁著秦勉、大黃牙男人以及大痣男人呼呼大睡的時候,偷偷拿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外套和褲子穿上后,跑了出來。 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而且材質(zhì)很差,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但付詩藝顧不得這么多了。 她的衣服被大黃牙男人他們撕破了,沒法穿。 此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四周一片寂靜,付詩藝想走遠點再打車,可是她實在走不動了,她的全身沒有哪一處不痛,尤其是下體和屁眼,走一步,仿佛有無數(shù)的針在上面扎一樣,火辣辣的鉆心的疼。 付詩藝便打開包,想要拿出手機叫個車,卻不想,翻遍了包都沒有找到手機。不僅如此,除了手機外,她包里的現(xiàn)金、銀行、車鑰匙等都不見了。 不用想,肯定是秦勉做的無疑。 這個挨千刀的秦勉! 付詩藝恨不得回去,拿把刀殺了秦勉,但又怕驚醒了秦勉他們,畢竟,秦勉他們是三個人,而且是三個男人,而她,只是一個女人,再加上她現(xiàn)在渾身是傷,真對上了,她根本毫無勝算。 可是,沒有錢,沒有手機,她該如何回去?! 最后,付詩藝是一步步的走著回到她的豪宅的,邊走邊流淚,走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她該慶幸,她的房子是密碼鎖,無需鑰匙,要不然,房子的鑰匙肯定也會被秦勉拿走,她就算走到了,恐怕也進不了家。 泡完澡,給自己抹了藥膏,付詩藝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很久才進入了夢鄉(xiāng),只是,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一直噩夢連連。 * 這頭的江南遇思索再三,還是同意了郝大鳥添加好友的請求,卻不想,剛一同意,郝大鳥便向她發(fā)起了視頻聊天,江南遇嚇一跳,想也不想就按了拒絕,不過半分鐘,郝大鳥又向她發(fā)起了視頻聊天,江南遇再次拒絕了,如此反復(fù)四次,郝大鳥沒再發(fā)視頻聊天請求了,而是發(fā)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江南遇點開,聽了起來。 “阿遇,我想看看你。” 郝大鳥的聲音低沉中帶著磁性,很好聽。 江南遇沒回語音,而是打了七個字過去,“我要做作業(yè),沒空?!?/br> 郝大鳥回復(fù)的很快,還是語音,而且是兩條語音。 第一條:“那讓我聽聽你的聲音。” 第二條:“阿遇,我想你,發(fā)了瘋的想,想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想。” 江南遇的心,不可抑制的顫了顫,她仿佛看到了郝大鳥用那雙布滿欲望之色的通紅雙眼看著她,那副樣子,恨不得要吃了她一般。 最后,江南遇和郝大鳥各退一步,語音聊天了起來。 郝大鳥問:“阿遇,怎么想起來玩微信了?” 江南遇說:“不是我要玩,是我朋友幫我注冊的?!?/br> 郝大鳥道:“哪個朋友?” 江南遇說:“你不認識?!?/br> 郝大鳥有心想繼續(xù)追問,但又怕惹得江南遇不高興,便很識趣的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突然來了句,“微信名取的不錯。” 一想起那個‘國色天香’的微信名,江南遇的臉就火辣辣的發(fā)燙,雖然明明不是她取的,但她就是忍不住一陣難為情。 “哪里不錯了?”江南遇鬼使神差的問了這么一句話。 郝大鳥笑著道:“很符合阿遇?!?/br> 他的阿遇,可不就是國色天香么。 江南遇的臉更燙了。 因為長得漂亮,從小到大,夸她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江南遇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甚至已經(jīng)免疫了,但是為何現(xiàn)在一聽郝大鳥夸她,她就忍不住激動、害羞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開心呢?! * 周六放假,江南遇坐上了回家的車,一下車,江南遇就碰到了兩個認識的人,一個叫楊春暖,江南遇叫她楊嬸,另外一個姓吳,江南遇叫她吳嬸。 楊春暖的家和吳嬸的家離江南遇的家都挺近,兩人算是看著江南遇長大的,都挺喜歡江南遇,一看見江南遇,就笑著問:“回來啦?” “楊嬸,吳嬸。”江南遇禮貌的叫人。 只有江南遇自己知道,此時的她,心里并不平靜,還有些緊張,而這份不平靜和緊張,皆是因為楊春暖。 因為楊春暖不是別人,而是郝大鳥的mama。 楊春暖和吳嬸兩人手上都拎著不少菜和rou,看樣子似乎從菜市場買菜回來,只聽,楊春暖笑著問:“快要高考了吧?!” 江南遇點點頭,說:“明年六月份高考?!?/br> “以遇遇的成績,肯定能考個重點一本大學(xué)?!睏畲号f。 “可不是么,遇遇從小就學(xué)習成績好,又這么聽話懂事,長得又跟電視里女明星似的,也不知道以后誰家有福氣,能把遇遇娶回家?!眳菋鸾幼斓?。 江南遇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訕訕的笑了笑,沒說話。 “遇遇這么有出息,以后肯定要去大城市,在大城市扎根的,以后老江和如玉就等著享清福了?!睏畲号恼Z氣里帶著羨慕。 “瞧你這話說的,你和你家老郝不也在享清福么。”吳嬸有些酸溜溜道:“誰不知道你們家大鳥現(xiàn)在出息了,自己開公司當老板,又買了房和車,整個縣城也找不出幾個比他還會掙錢的?!?/br> 楊春暖倒沒有多得意,而是嘆了口氣道:“會掙錢有什么用?和他同齡的早就結(jié)婚生孩子了,孩子都會上街打醬油了,他倒好,三十一了到現(xiàn)在連個對象都沒有,我和他爸都快愁死了。” “不能吧?!大鳥條件這么好,還沒對象?你怎么不給他張羅張羅???”吳嬸有些不敢相信。 “他總說他不急,我能有什么辦法?”楊春暖無奈道。 “我有個遠房侄女,今年二十六歲,大學(xué)剛畢業(yè)兩年,在銀行上班,收入穩(wěn)定,關(guān)鍵是個正經(jīng)好姑娘,你要愿意,我把她介紹給大鳥怎么樣?”吳嬸提議。 要換作以前,吳嬸才不愿意牽這個線,別的不說,就憑郝大鳥坐過牢這點,吳嬸就不會把自己的侄女往火坑里推。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郝大鳥出息了,自己當了老板,又那么會掙錢,吳嬸想,要她侄女真和郝大鳥成了,以后說不定她家也能跟著沾沾光。 楊春暖聞言,很是感激,“等我回去就給大鳥打電話說這事?!?/br> 吳嬸高興道:“那行,我也回去和我侄女說說,成的話就讓兩個孩子見上一面。” 后面楊春暖和吳嬸說了什么,江南遇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郝大鳥他,要相親了,他很可能會和別的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 一想到這,江南遇只覺得滿心的失落、煩躁和難過,就連腳下的步子都沉重了不少。 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才好,郝大鳥如果真的結(jié)婚成家了,對她來說,是大大的好事,有了其他女人,郝大鳥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而她,也就可以早點脫離郝大鳥。 * 飯桌上,蘇如玉一邊給江南遇夾菜一邊詢問江南遇的近況,無非就是考試考的怎么樣,錢夠不夠花之類的。 江南遇有些心不在焉的答著。 “爸呢?怎么還沒回來?”江南遇四處看了看,問。 “你爸今天公司加班,估計回來的晚?!碧K如玉說。 江南遇點點頭,又往嘴里塞了幾口飯菜,實在吃不下去了,才放下筷子,“我吃飽了?!?/br> 蘇如玉看著江南遇碗里幾乎沒怎么動的飯菜,皺眉問:“怎么吃這么點兒?” “我不餓,我先回房間寫作業(yè)去了?!?/br> 蘇如玉對女兒的學(xué)習最為看重,聞言,道:“那你快去吧,待會兒我切點水果給你送進去?!?/br> 江南遇回到房間后,并沒有寫作業(yè),而是仰倒在床上,拿過枕頭,蓋在自己的臉上,就這樣,她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色發(fā)黑。 而這個時候,江奎還是沒有回來。 對此,蘇如玉和江南遇都沒太在意,畢竟江奎加班是經(jīng)常有的事,母女兩人吃完晚飯后,江南遇去洗了澡,而后,她回到房間,坐在桌子前開始做試卷。 不知做了多久,直到手機響了起來,江南遇嚇一跳,她居然忘了調(diào)靜音,這要被蘇如玉聽到了,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看了眼房門的方向,見門外沒有任何動靜,江南遇這才爬上床,躲進被窩里,按了接聽鍵。 毫無疑問,是郝大鳥發(fā)來的語音聊天請求。 自從江南遇有了微信后,郝大鳥就不打電話了,直接語音聊天,有時候還會給江南遇發(fā)語音消息,只不過,江南遇幾乎不回他罷了。 “干嘛?”語音一接通,江南遇就沒好氣道。 那頭傳來郝大鳥的笑聲,“怎么了這是?誰惹我的阿遇不高興了?” “誰是你的阿遇?”江南遇更沒好氣了。 “除了你,還有能誰?”郝大鳥想也不想就道。 “我不是!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罵你?!苯嫌鐾{道。 “怎么罵?”郝大鳥問。 江南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用臟話罵?!?/br> 郝大鳥:“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