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教奴
奇怪的教奴
“近日有江湖傳言,說顧修炎失蹤了,我特意命人打探了一番,確鑿無誤,凌云宮如今群龍無首,我們是否要將其一舉拿下?”柳拂衣略微激動的說道,五指在衣袖重緊握成拳,指甲嵌進了掌心的rou里,仍是不斷的收緊力道。 秦湛聞言不禁心頭一震,一絲擔憂從俊秀的臉頰上掠過,但隨即又很快的恢復到以往的木訥平靜。 “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放出的風聲,想引蛇出洞,再等等,此事我自有主張。” 他不顧柳拂衣不甘怨恨的神色,大步走進鳳羽樓。 喬音音正坐在母親的床前為她診脈,眉頭緊鎖著,一面又低聲向母親詢問近來身體的癥狀。 “娘……”他撩開紗簾,輕輕喚了一聲。 秦清夜面上浮現(xiàn)出喜悅之色,立即說道:”湛兒,還愣著干什么,坐啊。” 喬音音站了起來,將凳子留給他:“我先出去吧,等會再進來?!?/br> “不必麻煩,不過是母子之間話下家常罷了?!鼻厍逡剐χ?,“湛兒今兒怎么又來了?!薄?/br> 我聽說顧修炎失蹤了?!彼喡缘奶崃艘幌拢拔遗掠性p?!?/br> 秦清夜不以為意:“能出什么幺蛾子,你還怕他一把火把這里燒成灰嗎?” “兒子想出谷探查顧修炎的下落,畢竟冷翡在他的手上,萬一冷翡被其他人奪走……” 秦清夜冷冷打斷他的話:”何必如此麻煩,探子的事自有柳拂衣處理,他辦事一向牢靠,若是你親自出馬,為娘還要整日為你提心吊膽?!?/br> 見秦湛沉默不語,秦清夜換上一副慈愛的口吻說道:“湛兒,你好好待在這,過幾天為娘會給你安排幾位家世不錯的女子,你看上誰就挑誰,讓她入贅進來,如今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你能有個好歸宿,我也安心些?!?/br> 一旁的喬音音不由暗地咋舌,心中一動,臉上差點笑開了花,莫非因為自己雙目失明,所以這綠帽就得換人戴了?不過只要秦湛還是顧修炎的人,這綠帽她巴不得扔的老遠,誰戴誰倒霉。 “娘,我現(xiàn)在還不想嫁人?!背聊毯?,他只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可臉上端的是倔強無比。 “是不想嫁給其他人吧,莫非湛兒已有心上人了,快說給為娘聽聽,是哪家的好姑娘?!鼻厍逡寡牡拿婵赘∩弦唤z笑意,頗有些欣慰的問道。 秦湛神色一黯淡,冷冷的偏過頭去:“我沒有心上人。” “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秦清夜柳眉一豎,柔美的嗓音提高了幾分,站在一旁的喬音音恨不得鉆進地底下去,這哪里是話家常,分明是準備吵架嘛。 “娘你真的多慮了,我還要去習武,先不叨擾你了?!鼻卣空酒饋恚D(zhuǎn)身離開。 秦清夜面色鐵青,但聲調(diào)仍然平靜,她定定的望著自己兒子的背影,說道:”湛兒,別忘記你的身份,不該有的心思別動。" 她臉上掠過一抹恐怖的殺機,可惜喬音音瞧不見。 秦湛的背脊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湛兒最近很奇怪?!鼻厍逡棺匝宰哉Z的說著,隨即哀怨的笑起來,“這個閉口不提的模樣真像我當初愛上那人的時候?!?/br> “教主……”喬音音想溜,她真怕自己聽到不該聽的事,秦清夜雖然慈眉善目,可畢竟是一教之主,還是曾經(jīng)傲視武林的妖女,萬一真殺人滅口可怎么辦? 秦清夜回過神來,微微笑道:“喬姑娘對我中的毒有何見解?” “這個……簡直是聞所未聞,我需得好好研究一下?!?/br> “如此啊……那便有勞姑娘了?!?/br> 喬音音走出鳳羽樓的時候忍不住松了口氣,在一名教奴的帶領下慢慢的往回走,這個教奴是柳拂衣派給她的,據(jù)說精通藥理和xue道,就是不愛說話,喬音音想了解一下邪教眾人的八卦,可他總是悶悶的,什么都不說,簡直是第二個秦湛。 這深淵之下都快把這些本該靈秀聰慧的男人給關傻了。 天不隨人愿,回去的路上偏偏就有人不安分,迎面而來的殘老兒攔住了喬音音的去路。 “喬姑娘留步。” 喬音音臉頰發(fā)白,不由停住腳步:“你有何事?” “想請姑娘去我院子里一敘?!彼帎艕诺恼f道,臉上帶著恨毒之色。 這一路甚為安靜,想必殘老兒早就把沿途守衛(wèi)的教奴打發(fā)走了,喬音音就算喊破了喉嚨也沒人可以救她。 “我和你沒有什么可聊的,你想說,這里也能說。” 殘老兒歇斯底里的笑起來,笑聲中蘊含著濃厚的內(nèi)力,震的她耳膜都發(fā)燙發(fā)疼,其中哀怨仇恨的滋味令她更是懼怕,連連后退幾步,卻不小心被石頭絆倒在地,觸摸到堅硬冰冷的大地,像是有了依靠一般,她深吸一口氣,恐懼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 殘老兒臉上布滿殺機,一步步逼近她,厲聲道:“姑娘就不想聽聽你師叔的事嗎?” “蕭月疏不是我的師叔,我只是說著玩的。”喬音音簡直有苦說不出,她抓著一把碎石捏在手心里,若是殘老兒想折磨她,她…….她似乎也只能用石頭扔他,還不一定能得逞,“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br> 殘老兒冷哼一聲:“撒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br> 說話聲中,一陣青色人影閃過,身形似魅,轉(zhuǎn)眼間殘老兒就來到了她的面前,他伸出手便要去抓她的胳膊,這時,一旁佇立不動的教奴突然攔住了他,教奴筆直修長的身形穩(wěn)穩(wěn)的擋在了喬音音的面前。 “兔崽子速速閃開!” “喬姑娘不愿意去,還請殘長老不要勉強她?!?/br> 教奴沙啞的開口,跪在了他的面前。 “滾?!睔埨蟽豪渎暤?。 教奴仍是沒有退讓,喬音音聽見他們的說話聲,剛想說些什么,就聽見教奴吐血的咳嗽聲,原來殘老兒已向他刷刷擊出一掌,掌風凌厲詭譎,其勢相當迫人,教奴身子被掌風擊到樹干上,連噴了數(shù)口鮮血,身形晃了晃,仍是繼續(xù)走回來,擋在了喬音音的面前。 殘老兒冷冷的注視著教奴,空氣在剎那之間凝固起來,但他周身的殺氣并未消退。 久久之后,他才嘲諷的說道:”看來這柳拂衣倒會調(diào)教人,教出個這么忠心耿耿的東西,無趣!無趣!” 殘老兒身形一晃,眨眼之間消失在五尺之外。 待他走后,喬音音才摸索著找到已經(jīng)倒地不起的教奴,他劇烈的咳嗽著,沙啞的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 “你別說話了,我馬上就帶你回去?!?/br> 她的手上都是他吐出來的血,顫抖的挪動著他的身體,把他背在了自己身上,這人可真沉,她差點栽倒栽地,但救人心切,一時間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讓她把這個高個男人背了起來,一步步艱難的挪著步子沿著記憶里的路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