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
如果你想
太后皇帝駕到,眾人齊齊行禮,賀壽過后,太后沒坐多久,說是體力不支,便走了,把宴席交給皇后主持。 宮里的點心精致小巧,容旦這幾日減退的食欲也被勾起,喝著茶,吃著糕點。 她身側(cè)的容淳見她唇角沾了糕粉,伸出手用指腹揩去,容旦僵了下,下意識去看傅云赤。 容淳眸色沉下,淡淡道:“你越來越像你院里的那只貓兒,毛毛躁躁,何時染上的壞毛病,小心噎著?!遍L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收回手時卻好似無意的朝傅云赤不冷不熱的瞥去一眼。 目光幾乎不曾離開容旦的傅云赤面色霎時烏云密布,緊緊皺起了眉頭,雙拳握起。他分明從容淳的眼神里感到了挑釁。 容旦毫無所覺,眼睛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沒人注意后,小聲辯解,“是這點心太好吃了,而且也沒人看我呀…”她尾聲一頓,心道除了對面那個突然黑臉的男人,她以為是自己方才擔心他誤會去看他,反而弄巧成拙被誤認為做賊心虛,才更讓他生氣了。 容淳輕笑一聲,將自己案桌上的一碟糕點放到她桌上,正是她剛吃完的那碟,“吃吧?!?/br> 不久,年輕的帝王也帶著內(nèi)侍離了席?;屎笥喝荽蠖?,待人和善,見年輕的男女對歌舞興致缺缺,便笑著開口說殿后花園內(nèi)的花開得正盛,如若覺得煩悶可去逛一逛。 一干待嫁未婚的男女登時對皇后好感大增,徹底沒了拘束,一個個紛紛離席,去了殿后的花園。 這時,長英候回頭,朝容淳睇去一眼,容淳頷首起了身離開殿內(nèi)。 案上忽然被什么東西擊了下,她抬眸看到傅云赤抬了抬下巴,唇動了動,說了個‘走’。 長英候正跟鄰座的官員長談闊論,他面色難看,容旦心怕他真生氣,放下糕點,悄無聲息地站起身,朝身后的水月噓了聲。 主仆來到花園一角,涼亭,樹下不少男女在賞花交談。 想到離席的哥哥,不知被父親差去做什么,她隨意的四處找了找,在一株玉蘭樹后看到了他,還有他身邊的女子,吏部侍郎家的嫡女尤如佳。 他們似乎相談正歡,尤如佳一身妃色衣裙,眉目含羞,時不時側(cè)頭抬眸看向容淳,他偶爾垂眸回視,面容柔和,薄唇翕動,負手與她閑庭信步。 容旦目光隨著他們而動,尤如佳的身影忽然變成了那位本該與哥哥成婚的尚書之女郭鈺,如果不是她讓水月通過她家里的親戚找了個江湖道士說郭鈺與她八字犯沖,又悄悄服了藥裝病,算準了父親會取消這樁婚事,眼下站在哥哥身邊的女人應該是郭鈺。 她頭回做那卑劣之事,心有惶惶,破綻百出,傅云赤意外撞見那江湖道士招搖撞騙被人毒打,接著心里生疑慢慢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雖然哥哥沒有說什么,但她一直覺得哥哥是知道這件事,那次水月把錢給親戚時,她白著一張臉回稟子藍那時經(jīng)過了。 在京中,她沒有交惡之人,遇見不喜歡的人就避著,長英候嫡女的身份擺在那,也沒人敢對她做什么。有幾個不喜歡的人,他也了如指掌。不喜歡郭鈺,這樣的理由多么無用,越抹越黑。他不會信。 那段時日她惴惴不安,他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對她如常,唯一的變化是不像以往那樣揉揉她的頭,任由她抱著他胳膊撒嬌……她想,換做是她,也會如此,生了隔閡,甚至做不了和往常如一。 容旦怔怔回憶起當時迷惘悵然的情緒,傅云赤就是在那時揭穿她,她以為這是給她的一個懲罰,沒想到他會是被荊棘包裹的寶盒。 霸道強勢,蠻不講理,她光想到他就沒一個好詞,但心中酸澀的感覺卻會漸漸他擠走。 容旦望著他們的背影,呼出口氣,給自己打氣,一切都在好起來。 她收回視線,去找傅云赤,心想他應該也已經(jīng)來了。 她回首,就看到一株合歡樹下,他正靜靜看著她,她朝他招了招手,嫣然一笑,向他走去。 那雙晦暗的眸子印著容旦裊娜的身影,待確認那抹笑無半分勉強之色,背后攥起的拳頭緩緩松開,他微微勾起薄唇,在她靠近的瞬間,拉起她的手一把將她扯到身前,抱著愕然的她旋身站在粗壯的樹后,忍不住攫取她的紅唇,深深吻住。 容旦愣了一瞬,嚇得推開他,心虛的看了看四周,輕呼道:“那么多人在呢!你也太大膽了!” “看到又如何,還想嫁給別人?”高懸的心剛放下,他忍不住摸摸碰碰,俯身又去咬她白嫩耳垂,容旦睜大眼,捂著耳朵,細白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沒好氣道:“你不要臉皮,我還要呢!要是被父親看到,我看你要怎么解釋?!?/br> “怎么不想想是誰把我逼成這樣?!备翟瞥辔兆⌒厍暗男∈?,松開她的腰,她今天要在不來,他可要直奔長英候府了。 容旦皺了皺小鼻子,不滿嘀咕,“你慣會拿我當借口?!?/br> 借口?傅云赤笑了一聲,握起她的手,朝橋上走去,她心里知不知道她可是他所有沖動的誘因。 “為什么不來見我?” 容旦一聽,嘗試從他手里掙開的動作變小了,搬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借口,又細聲抱怨,“你每次都要那般動我,我更熱得難受。” “難受?”傅云赤回首看她,滿眼戲謔,容旦面紅耳赤,他呵呵一笑,湊到她耳邊,“真該搬面鏡子給你自己瞧瞧,你那時的表情,那眼睛可是在跟我說,你還要?!?/br> 她氣急敗壞,白生生的小臉緋紅一片,只能道:“說了是熱!”否則這人下次說到做到,非要讓她心服口服,“你要帶我去哪兒?” 兩人似乎朝著別的宮宇走去,她回首一看,園內(nèi)的男男女女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好地方?!备翟瞥嚯S口說道。 容旦拉住他停下,不贊同,“在宮中怎可亂走?!”說著耳廓泛紅,細如蚊吶道:“你晚上來找我不行嗎?” 傅云赤不為所動,俊目一掃她,“當值?!?/br> “那明天?”她討好道,聲音放的又軟又柔,酥入骨。 “不行?!彪m然受用,但他仍不領(lǐng)情,執(zhí)意拉著她走。 “這可是宮中!” 傅云赤側(cè)首抬臂,一彈她額頭,嗓音低沉道:“想什么,我說要對你做什么了?”黑眸微瞇,漸漸灼熱起來,勾唇道:“如果你想…” - 感謝珠珠收藏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