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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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照亮了舫內(nèi),也讓容旦看清了傅云赤的面容,有些憔悴,薄唇透著白。 她抬手撫上他的側(cè)臉,“你怎么這副模樣,沒休息好嗎?”傅云赤抱著她,讓她坐在案上,她改為兩手捧著,美目轉(zhuǎn)動,細(xì)細(xì)端詳,刀削般的面容明眼可見的瘦了,臉上的線條也越加硬朗,蹙眉心疼道:“是因?yàn)槟莾擅鹆中l(wèi)鬧出的事情嗎? 傅云赤不語,感受著她柔軟的纖手摸著自己的臉,柔膩溫溫的觸感令他貪戀。 “知道了?”他的聲音也是低啞的,她點(diǎn)點(diǎn)頭,輕語:“你一直沒有來找我,我便差人去打聽了。” “解決好了,無甚大礙?!彼滤氖址旁谑种校粗钢父鼓﹃氖直?,心里有事。 那日太后單獨(dú)喚他去時,他便感到事有蹊蹺,姑母一直想單獨(dú)見見她,明里暗里示意了他好幾回。到了太后宮中,姑母竟明言讓他斷了對容旦的心思。 當(dāng)初兩家結(jié)親,他并不擔(dān)心家里會反對。而的確,傅家和太后都樂于見成。 傅云赤所擔(dān)心的只有長英候,長英候這些年勢力越加龐大,朝堂上不少武將也都是長英候手里出來的,長英候雖安分守己,不露鋒芒,一直恭順皇帝,但卻不肯上交兵權(quán)。即便皇帝面上再如何敬重長英候,但也忌憚一個深得民心,手握兵權(quán)的臣子。君臣和睦,只是表面功夫,雙方的心思皆心知肚明。 長英候若是想讓容旦進(jìn)宮,當(dāng)上一國之母易如反掌,但令他有些意外的竟很輕易的應(yīng)下了。 兩家定親,讓傅家等人松了口氣。 傅家極重視這樁親事,姑母會這么說,是他始料未及的。 皇帝桀驁不羈,心思卻藏得極深,便是對自己的生母也是如此。但太后從皇帝近來的樣子和只言片語里察覺一絲不對,她感覺皇帝要除去長英候,想要延后婚事,靜觀其變,也讓他近來若是遇見容旦也避著些。 他自然不肯,直言許是姑母的疑心太重,思慮過多,長英候行事謹(jǐn)慎,不留把柄,怎是想除就能除的,若真如此簡單,皇帝早就有了行動。太后也早有所料,也不多說什么,但等他回到家中,等待他的便是祖母和母親聲淚俱下的勸阻,父親的厲聲喝罵。 而皇帝今日秘密召見了他。 容旦垂著頭,聲音憂愁,“近日父親像是遇上了麻煩事,可他又不肯告訴我,你能幫我去查一查嗎?” 傅云赤面容僵硬,他盡力使語氣如常問道:“為何這么想?” 容旦抽了抽鼻子,抬眸看向隨著微風(fēng)蕩漾的幔帳,將那晚上她碰到的場景告訴了他,“…我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模樣,他肯定是騙我,事情比他說得要嚴(yán)重多了。也不知父親正找尋的人是誰?為何他不見了,父親會這么動怒?!?/br> 他握著容旦的手,額角尖銳的痛著。 傅云赤腦中驀然浮現(xiàn)父親那天的話語,質(zhì)問他是否要為兒女情長而置傅家于不顧。 容旦拿出自己的手,俯身抱住傅云赤的脖頸,深深吸了口氣,她埋首,額頭抵在他的肩上,微微哽咽,“我有些害怕,傅云赤?!?/br> 她全然信賴的模樣讓傅云赤的心仿佛被大掌狠狠攥住,氣息不暢,眼底滿是愧色,他想抬臂將她摟住懷中,卻陡然覺得他沒資格,長臂停在了半空。 長英候眼下已是籠中困獸,奪爵收回兵權(quán)是輕的,但依長英候的勢力,皇帝想是會斬草除根。 保住容旦的性命對他不難,但若想容旦留在他身邊,他知道不可能,傅家對她而言是幫兇,自己亦然也是。 平生第一次這般掙扎,心被撕扯著,她早晚會知曉這一切,可他無法在此時告訴她真相,甚至,他想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些什么,能將她留下。 他終是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坐在他腿上,容旦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腹,平日她總嫌熱,很少主動貼近,這會兒她的頭軟軟貼著他的胸口,縮在他懷中,聞著他的味道汲取著慰藉。 他見不得她這副無助低落的模樣,緩緩道:“只要你父親對皇上忠心耿耿,沒有謀逆之心,怎會出事。若是犯了一些小錯,皇上必然念其功績不會追究太多,且朝堂上半數(shù)武將都曾是他手下的人,他們個個重情重義,不會袖手旁觀也會替他求情?!彼磺宄实圩ブL英候什么把柄,但對付長英候,除了謀逆叛國,其他的根本拿不下他,但這兩樣卻都是要滿門覆滅的大罪。 事已成定局,他不想她為此事憂心,她能開心一天對他而言也是好的,雖心中這么想,但那眼底的愧色更濃烈了,“你若還不放心,我去打探?!?/br> 容旦聽他提醒,心里漸漸安定下來,她相信父親和哥哥不會去做那謀逆之事,應(yīng)是性命無憂。但父親的異樣仍讓她無法徹底放下心來。 她點(diǎn)頭,忽地又蹙著眉,咬了咬唇,擔(dān)心道:“我們的婚事會不會…” “我只娶你一人?!备翟瞥鄶蒯斀罔F回道,在此事上,誰也阻擋不了他。她仰頭抬眸看向傅云赤,眸中水光流轉(zhuǎn),內(nèi)心一片動容,羞澀輕語,“幸好是你?!?/br> 傅云赤撫著她的背脊,眸光顫動,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容旦一直覺得今日的傅云赤與往日不同,一雙澄澈美目細(xì)細(xì)打量,傅云赤察覺,不想她心里存疑,握住她的下巴,吻上朱唇。 素來他的吻如他的性子一般粗魯霸道,此刻卻是意外的輕柔,吮吸她軟嫩的唇瓣,勾起她的小舌慢慢糾纏。 容旦雙眼漸漸迷離,心道他果然有些不對。 傅云赤半瞌著眼,看著她雙眼漸漸迷離蒙上霧氣,玉白粉嫩的面頰沾上赧紅。 即使心中對她有愧,也知道讓她離開京城是對她最好的,可他從始至終未生過放開她的念頭。與之相反,他想要不擇手段的將她留在他的身邊,他不會讓她離開,沒有可能,他也要強(qiáng)行扯住那條斷開的線。 本想淺嘗輒止的吻不由加深,他放倒容旦躺在毯上,跪坐在她上方,氣息粗重,榨取她口中香甜,唇舌交纏的yin糜水聲和容旦嬌喘在舫內(nèi)響起,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輕柔摩挲,本該流連兩只雪乳的手掌停留下,長指繞上了她腰間衿帶,使力一扯解開,動作急切。 容旦微瞇的美目睜開,波光流轉(zhuǎn)注視著他的臉,唇瓣盈潤,“今日不要了,周邊有人?!?/br> 傅云赤抬首,黑眸閃過一絲痛苦,他沉沉看著容旦,暗啞道:“不會有畫舫經(jīng)過此處,我想要你,旦兒?!彼穆曇舨刂灰撞煊X的艱澀。容旦沒聽出,錯愕的愣愣看他,觸及他灼熱的眸子,霎時間縈繞在鼻尖的氣息也充滿了侵略性,他是認(rèn)真的。 - 感謝珠珠收藏喜歡~ 還有一更相約晚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