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秘密
傅隨心中有些惱,或許是他接二連三地在繁寥身上受挫,自尊心作祟。想要教訓(xùn)她一下,但修養(yǎng)不允許他強人所難,還是為難一個女孩。他刻意推脫她的邀約,兩人一個星期都沒有再見。心中的洶涌似乎平靜了下來,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上心。 戚家。 繁寥mama結(jié)束了演出后,在家里陪了她好幾天,她也難得地和寥怡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直到她的父親戚秦回來,打破了母女兩人閑適的日子。戚秦一身酒氣,襯衫皺著,領(lǐng)帶也歪了,助理將他送到家中就離開了。 她看到父親回來,還是醉酒的狀態(tài),心中警鈴大作,頭皮開始繃緊,立刻拿起手機(jī)起身,匆匆出了門。 雨總是淅淅瀝瀝下個沒完,天空的霧氣凝聚著。越靠近地面,白氣越稀薄,逐漸透明。夜里本就涼,加上這場雨,溫度驟降,她穿著裙子,又光著兩條腿,凍得嘴唇都發(fā)紫了。 在手機(jī)上找了傅隨的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您好,我是傅隨?!?/br> 他的聲音總帶著一種沉靜,讓人輕而易舉地卸下心防。 喘了口氣,她牙齒打顫,語速飛快。 “來接我,香榭半城25號?!?/br>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出聲。 “繁寥?” “快來?!?/br> 咬了咬牙,她低聲乞求,蹲下來,蜷在裙子里,讓自己能溫暖些。 到了附近后,他車速放慢,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左右張望,生怕錯過繁寥的身影。終于,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她。她像一只在屋檐下避雨的麻雀,瑟縮著身子,時不時地抖落著身上的雨水。 按了按喇叭,她抬頭看這邊,飛快地跑過來,徑直坐進(jìn)了副駕。他隨手打開暖風(fēng),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她哆哆嗦嗦地接過,言簡意賅地開口:“去你家?!?/br> “我送你去酒店。” “去你家。”她態(tài)度堅決。 猶豫了一瞬,還是帶她回了家。 他平時基本都是自己一個人住,便挑了這個只有八十平米的房子。 她顯然愣住了,皺了眉頭,站著玄關(guān)處一動不動。 見她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以為她凍壞了,他蹲下身,給她找拖鞋。 “怎么買了這么小的房子?!彼龔埻堇?,鼻音也有點重。 “不是買的,”蹲著,怕她聽不清楚,他抬起頭,“租的?!?/br> 說完,又低下了頭,拿出一雙新拖鞋,放在她腳前。 她抬起腳,懸在空中,示意他。他搖了搖頭,還是妥協(xié)了,托起她的腳,給她套拖鞋。她的腳很小,涼得腳趾青白。 “去洗澡吧,我去給你煮姜糖水。”他站起身。 她渾身濕透,低著頭,盯著他的脖頸。 “還是好冷。”她輕聲開口,手扯上他的衣角,楚楚可憐,“親親我?!?/br> 看著她平靜著臉,卻說著勾人的話,他面上不顯,心里抑制不住了,帶著些怒意道:“繁寥……” 她踮起腳,手搭在他肩膀上,親在了他的脖頸處,順著他的喉結(jié)向嘴唇上去。他由著她鬧。 或許是她嘴唇太過冰涼,吻過的地方,皮膚也冰涼,皮膚里的血液卻開始發(fā)燙,急促又熱烈。掙開她,他看向她的眼睛,閃著淚光,破碎的淚光,好像此刻被欺負(fù)的人是她。 兩人對視著,她的眼淚迅速地漫出來,帶著苦澀地笑。 鬼使神差,他忍不住,湊了上去,吻在了她的眼皮,順著淚痕,繼而糾纏起她的嘴唇。在雨中冰冷了太久,終于找到了熱源,兩人越吻越激烈,彼此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zé)帷?/br> 將她抵在玄關(guān)的墻壁處,吻了許久,終于分開。她的臉粉的發(fā)紅,嘴微張,像朵被雨打濕的嬌花。 見她沒有抗拒,他伸手,從她的腰向下?lián)崦爝M(jìn)了她裙子下擺里,將裙子一點一點推了上去。突然,她按住他的手,胸前還在起伏,交疊著胳膊,把裙子向上整個脫掉,扔在了地上。 飽滿的胸乳被淺藍(lán)色的胸衣緊緊包裹著,在燈光下,晃得他眼暈。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他站在原地,任她解著扣子,將她往自己懷里抱了抱。兩人緊密相貼,他抱起她去了浴室。 他看著浴缸里的繁寥,顫顫巍巍地解著她的胸衣扣子,解了半天才解開。她的胸型圓潤,沿著水面沒入水里。蹲下來,兩手按著她的肩膀,薄怒道,“還鬧嗎?” 眼前霧氣蒸騰,她垂著頭,水珠順著頭發(fā)滑進(jìn)水里。 “你有性癮癥吧?每次讓你和我做,你都忍不住興奮?!?/br> 傅隨猛地一怔,手下發(fā)力,箍緊她的肩頭,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我看過這么多心理醫(yī)生,可不是白看的,傅醫(yī)生。”她緩緩抬頭,笑著看向他?!安贿^,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能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心理醫(yī)生?!?/br> “別說了,”他轉(zhuǎn)而去捂她的嘴,不知是怒火還是難堪。 她壞笑著,眼睛彎了彎,抓緊他的手腕,伸出舌尖,在他的掌心中央一下一下地舔吻。手心發(fā)癢,頭皮發(fā)麻,他的手指伸進(jìn)她的嘴里想按住她的舌頭,讓她不能動作。 下巴被他抬高,他壓著她的舌頭,連嘴都合不上,水液從她的嘴角順著下巴流過脖頸,沒入胸前。 不知是熱氣熏的,還是被她戳穿,他氣急敗壞,臉漲得通紅,抬著她的臉,就著她脖頸的水液舔著向上,吻上她的嘴唇,場面色氣。她怔在原地,乖乖地由著他親吻,胳膊攬上他的脖子。 剛才一番動作,他的衣服已濕了大半,索性不管不顧地貼上她,一起進(jìn)了浴缸。 兩人激烈地纏吻,身上都是一片一片的洇紅。她渾身發(fā)熱,連口水都來不及吞咽,都被他咬著舌尖吸走了。她突然推開他,紅著臉,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傅隨清醒了些,伸手幫她擦了擦睫毛上的霧氣。“嘩啦”一聲,他抱起繁寥走出浴缸,放在不遠(yuǎn)處的浴巾上,將她包裹好放在了床上。 “緩一緩,我洗個澡?!痹谒齑接×艘幌?,進(jìn)了浴室,關(guān)上了門。 繁寥坐在床上,嘴唇腫的發(fā)漲,她用手指冰著嘴唇,看了看浴室,躺了下來,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fā)起呆。 浴室門打開,她躺在床上,等他過來。只見他走到床邊,俯下身,滿眼不可言說。 坐起來,她笑嘻嘻地勾過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繼續(xù)嗎,傅醫(yī)生?” 兩人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到后半夜了,慌亂,泥濘,一夜荒唐。和他相比,她顯然更熱情,像要把全部的情緒發(fā)泄在這場性事里。 被他抱在懷里,她累得眼皮子打架,也不知道有病的是誰,怎么老讓她主動,想著想著睡過去了。 看她睡著,他看著黑暗,心想,本以為瞞得很好,卻被她看出來了。好在她不在意,還格外熱情。像是尋到了喜歡的獵物,心中更加興奮,只是礙于情面,他雖心癢難耐,卻也只能故作高矜。 有些東西,喜歡在深夜里攻擊人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