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情急
1.5 情急
到了入席時間,林楓世領(lǐng)著林由季到主家桌,每個位置上均註有兩家親戚的名字,唯獨沒有林由季的名字。 「我自己找位置坐吧?!沽钟杉镜馈?/br> 她轉(zhuǎn)身步入人群,四百人的婚宴裡人潮洶湧,個個忙於找飯桌入座,林由季一陣暈眩,不知道從何開始著手找座位。 「過來?!?/br> 手腕上被一股暖流覆蓋,林由季抬起頭,對上阿淳深邃的目光,有種全身被看遍的感覺,她垂下眼,任他牽著,帶到一臺餐桌上。 他體貼地為她卸下外套,拉開凳子讓她坐下,無言的舉動為她帶來一陣暖意。 林由季的四哥林池宇為婚宴下足重本,新婚妻子是新加坡的千金,這是他們在本地補(bǔ)辦的婚宴,林由季心裡夷笑,曾經(jīng)多瞧不起父親在新加坡的根基,現(xiàn)在還不是娶了個新加坡女人作政治聯(lián)姻。 「我聽說你四哥會主力把資源調(diào)配到新加坡吧?」阿淳看著她冰冷的眼神向著臺上的新人。 「聽爸爸說好像的確是這個安排?!顾柭柤纭肝也辉诤?,也沒興趣知道?!?/br> 不知怎地,心裡有點煩燥,她招手叫侍應(yīng)為她添酒。 到了新人陸續(xù)向每一臺來賓敬酒,林池宇和嬌妻臉上已被酒意泛起紅暈,她留意到林池宇到他們那臺桌的時候,身後一個婦人以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四哥,這杯我替爸爸敬你的。」她頓了頓,笑道「這天那麼開心,不喝杯XO怎麼對得起這對新人呢?!?/br> 她讓服侍新人的侍應(yīng)拿來一杯烈酒,仰頭大喝。 「你悠著點?!拱⒋驹谒叺?。 她依舊保持微笑:「我很清楚自己的酒量?!?/br> 直到客氣話說完,有感終於演完一場兄妹情深的戲,她整個人攤坐在凳上,喝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臉頰透紅,煙癮纏身,她跌跌撞撞地離開宴席,到外面的花園歇著。 「你還好嗎?」阿淳拍拍她的臉。 她舒了口氣,想起方才一片紙醉金迷,和身邊不相符的高門大戶和富家子弟,笑著說:「這裡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然後指著他:「你也是。」 阿淳捉住她的手,貼在唇上吻了下:「我就在你身邊啊。」 「阿淳,你不用對我那麼好?!顾s開手「我不是祝小滿,她有著和我相似的臉孔,但我絕對不是她。」 他握緊拳頭,隱忍似地蹲在她面前,兩手撐在她大腿兩旁:「我知道,但請你讓我守著你?!?/br> 此情此景,外人見到一定會將這美好的畫面當(dāng)為情人間的互動,男人抬著頭與女人深情的對望,夜光照灑僅有的二人身上,打造一幅夜闌人靜下的浪漫氣氛。需在公園裡找尋林由季身影的林楓世在樹蔭下握緊拳頭,雙眼通紅地瞪著那對「壁人」。 他們到底什麼關(guān)係?阿淳想追求由季嗎?為什麼從他眼裡看到的是對許久不見的情人的感受?他和由季之間真的單純的是同學(xué)嗎?更重要是,由季怎麼想的? 腦海裏千回百轉(zhuǎn),最後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走過去。 「阿淳,讓我來照顧姑姑吧?!?/br> 「姑姑?」阿淳冷笑,緩緩站起來「你們可真有把她當(dāng)親人嗎?連主家桌也沒有她一席之位,這分明是拂了人家小姑娘顏面吧?!?/br> 林楓世沒想到自己或多或少有幾分敬仰的阿淳會以輕佻的態(tài)度和他說話,當(dāng)下怔住。 「看看來婚禮的都是什麼人?十之八九不是紈絝子弟就是高門望族,你們林氏兄弟來看她笑話嗎?」他兩手叉在褲袋裏,不羈的臉上隱隱透著怒意。 「阿淳,那是我們的家事?!?/br> 林由季被他那一席話當(dāng)場炸個清醒,連忙打住,可是醉意纏身,語氣氣若猶絲。 「不管怎樣,她是我親人,比你更有權(quán)利照顧和關(guān)懷她。」林楓世臉色微繃,踏前一步直視阿淳。 「阿淳,今晚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沽钟杉酒>氲厝嘀~角。 阿淳有點意料不到從林楓世眼裡看到幾絲倔強(qiáng),帶著敵意和警戒,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兄長,更像是男人間的挑釁。 他面色大變,捉起由季的手:「要走我送你吧,我答應(yīng)過你,會陪你到婚宴結(jié)束?!?/br> 她使勁掙扎,語氣卻異常冷靜:「阿淳,我接受你的幫忙只想讓你看清楚,你面前的是另一個人?!?/br> 他愣住,盯著女孩淡薄的臉,看不出一絲暖意,曾經(jīng)熟悉的眉眼,在雙眸間化作一絲平靜,清冷地盯著他,與印象中帶著陽光般的笑容完全大相逕庭。曾以為無垢的眼睛,此刻原來會如此晦暗不明,難以捉摸,就像隔著條銀河般遙遠(yuǎn)地漠視他。 「你是林由季......」他嘆了口氣。 數(shù)秒間的對視如半世紀(jì)般長,他感到空空蕩蕩的,被抽走大半力氣,頹然轉(zhuǎn)過身,留給在場二人一個背影。 林由季、祝小滿...... 淡漠和笑容燦爛的臉重疊在一起,阿淳努力尋找一丁點可能相似的可能性。 她不是她,也可以是她。他這麼告訴自己。 他闔上眼,在車前捂著胸口跪下來,感受心臟溢滿的情感。 公園裏的二人保持原本的距離,林楓世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 林由季因酒意而熏紅的臉,再往下望勃頸至鎖骨,甚至胸口的位置,都微微發(fā)燙,那股熱流像傳染病般滲入林楓世的耳根,即使沒有喝酒,也變得酒意漸濃的模樣。 他乾咳了聲,開口問:「要不在酒店待一晚吧,三伯父今晚包起整幢酒店的房,我可以替你安排?!?/br> 她擺擺手:「沒這個必要,我多坐會就走?!?/br> 她懶洋洋地倚靠木凳:「小楓,可以麻煩到時候借你們的車回去嗎?」 「當(dāng)然可以?!顾谏砼裕q豫一下。伸出手探向她前額「你發(fā)燒了?!?/br> 「小事情,回去睡個覺就沒事啦。」 「還是先在這過一晚吧,我一會替你打給爺爺說?!?/br> 他不分由說蘭腰抱起她,反應(yīng)慢半怕的林由季下意識環(huán)住林楓世的頸項,靠上他肩膀。 「小楓力氣那麼大啊,都長大了哦?!?/br> 她的唇一開一合,溫暖氣息噴在在頸窩上,似有還無地觸碰,使林楓世本身就開始發(fā)熱的身體瞬間集中到下腹,甚至有堅硬的跡像。 他本來不打算在外面留宿,但見林由季酩酊大醉,心疼之意一起,不管三七二都一決定守著她,至少可以借此機(jī)會親近她吧?而林由季被酒精熏得腦袋昏昏沉沉,繃緊了一整晚的身子,此刻終於像找到棲息處驟然放鬆,由著它落入一個無機(jī)心的懷抱,儘管非她所願。 「嚓」一下聲響,室內(nèi)燈火通明,玻璃牆外的夜景映入眼簾,大海附近的密集高樓聚在一起,林由季翻身側(cè)躺,面朝著外面景色,霓虹燈密密麻麻,代表著燈紅酒綠的繁華,床褥的質(zhì)感使她感受著奢華的舒適和虛浮,她從不在乎,卻又無法置身事外。 這麼迷離地想著,林由季慢慢合上眼睛,房內(nèi)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再過一會,變得像游泳時口呼鼻吸的節(jié)奏,逐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留給林楓世一張卸下清冷、變得清澈無害的小臉。他伸出手,撫上林由季的臉,十分輕柔,生怕半分施力就會把姑姑弄醒。她好像默許了自己待在房裡,或者說,她懶得理會房內(nèi)有人,於是想,如果房裡的是其他人,她也會這般毫無戒備心嗎? 他湊近她的臉,微翹的眼睫毛蒙上一層陰影,和父親相似的鼻型,似乎在提醒他的忐忑的心,再怎麼掙扎也無法平靜下來,再往下移,未卸褪唇彩的兩片唇瓣在床頭燈下誘出魅人的光澤,他下腹一緊,沉著氣半蹲在床沿,怎樣也壓不下爬上滿身的熱流,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傾慕的對象,和他有血緣關(guān)係的人,他滿腦子綺念,貪婪地臆想紗裙下的光景,反疊半片裙襬下露出的細(xì)腿,如果掌控在他腰際,在最美的深處以自己的激昂對準(zhǔn)衝峰陷陣,來回滑動,玉體搖曳生姿,再水rujiao融,恥骨相互摩擦,蜜汁連連,再欣賞兩聳飽滿的rou團(tuán),在舌尖下抖擻晃動,再吞嚥其中,嗅著迷人的奶香,混和鼻腔觸摸雪峰的氣息,足以令雙方身心熱血沸騰,配合嬌娃媚人的吐氣聲和自己的喘息,最後於一片擊撞聲下走到最高點的尖端,是多麼舒爽、酥麻、快樂。 他原本只想淺嘗唇上的清甜,誰料真的貼上那刻發(fā)現(xiàn)自己頭部的壓力繼續(xù)往下施展,夢鄉(xiāng)中的林由季只覺嘴巴有點乾澀,伸出舌頭想滋潤一下,卻反而成人之美,餵入林楓世的口中,被他如蛇般靈活攪動她的口腔,掠奪性地吸吮舐舔,偶爾發(fā)出「唔唔」的呻吟,吻得雙方混合的涎液在難得的隙縫間爬到林由季的下巴,順著輪廓溝到頸間,林由季呼吸的節(jié)奏變得急速,在幾乎窒息的千鈞一髮被鬆開,兩唇重獲自由,被酒精充斥睡意的她終於可以歇息,不過一秒後,頸項一陣火熱的痕癢,在四周不斷徘徊。 「嗯……」 睡夢中的她無意地發(fā)出呻吟,更激發(fā)少年的躁動,他微微喘著氣,唇舌不斷在粉頸和鎖骨間流下印記,原本按在兩肩的手也落到胸上,不重不輕地揉搓,偶爾摸到被他挑逗而漸硬的乳頭,於是更往令對方激發(fā)快感的方向繼續(xù)進(jìn)攻,不知道衣裳下的櫻桃以什麼色彩示人呢。 「哼……」 林由季的身體也逐漸升溫,掙扎了一下就側(cè)過身子躺著,乳溝因凌勢的改變而加深,林楓世含住她的耳垂繼續(xù)以唇舌伺候,左手從她的腳踝摸上小腿,絲般柔美,直到膝蓋時停下侵犯動作,霎時從失控中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從床邊變到床褥上,林由季的身體在自己兩膝間,只要往前挪動就會碰到自己的漲得發(fā)疼的豎起。 不行,會出事的。 他馬上跳下床,衝到浴室解開西褲鏈,放肆地叫囂著自己難解的慾望,在手下包裹上下摩擦,過了好一陣子才噴灑長久未洩的濁液。 今晚真的瘋了啊。 他洗了個冷澡,打電話給父親助理送上衣服,不一會就收到母親的來電。 「頭疼嗎?怎麼不事前說聲?你房號多少?我們一會過來。」母親語帶焦慮。 「阿淳一會過來,有他在沒問題啦,你們快點家休息吧,我會找德叔過來接我我?!?/br> 「有阿淳在我就放心?!鼓赣H如釋重負(fù)「那你干脆在這休息一晚吧,大半夜回家多折騰人?!?/br> 林楓世很慶幸母親一向容易打發(fā),所以當(dāng)助理把止痛藥和衣服送過來,門鏈也沒有解開,只透著有限度的門隙接過盛著所需品的紙袋,草草說聲「謝謝」後就關(guān)了門,留下滿臉疑竇的助理,畢竟穿著浴袍有點令人暇想,但也沒有太過關(guān)注老闆的兒子,想想自己只是領(lǐng)人薪水辦事,管別人家事做什麼呢,於是給林楓世母親打個電話報告已經(jīng)把東西送上去,就拍拍屁股走人。 林楓世躺在窗前的沙發(fā)上,側(cè)過身就會對著床上的林由季的倩影,雙腿合攏彎在身前,整個人捲成一團(tuán),有種說不出的稚氣。 就這樣吧。他看著她的睡容,直到眼皮漸重,平靜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