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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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我站在房間門口，“我可以進來嗎？”

    剛剛火鍋英寶沒吃多少，吃完一言不發(fā)進了房間，連春晚也不看。

    我擔(dān)心她又開始胡思亂想。

    沒有回應(yīng)，我推開門，房間空無一人，浴室傳來水聲。

    “是有人在房間嗎？”隔著水汽的聲音氤氳，可以想見浴室里的曼妙。

    “是我?！蔽腋糁T應(yīng)答。

    “我忘記帶睡衣進來，你能幫我拿一下嗎？就放在床上。”

    我應(yīng)了一聲去拿，床上放著一條紅色絲質(zhì)睡裙，摸上去異常柔軟。

    浴室門開了一條窄縫，纖手皓腕伸出來，很快又縮回去。

    我有些發(fā)愣，指尖滑膩的觸感猶在。

    腦子里很亂，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直到她打開門出來看到我一臉呆傻。

    “怎么了？”她疑惑。

    我抬眼看她，紅色吊帶襯得她纖白動人，大腿的下擺流蘇隨著她的走動搖晃惹眼。

    喉嚨莫名發(fā)干，我咽咽莫須有的口水，“我?guī)湍愦殿^發(fā)吧?！?/br>
    拿過她擦頭發(fā)的毛巾，推著她在梳妝鏡前坐下。

    打開吹風(fēng)機低頭便看到她胸前風(fēng)光，做賊心虛般很快移開視線，開始專心撫弄她的頭發(fā)，看到這一手的秀麗長發(fā)，我的心思漸漸沉下來。

    英寶的頭發(fā)留得長，已經(jīng)過了肩胛骨快齊腰。以前說讓她留長發(fā)，不曉得原來這么麻煩辛苦。

    洗發(fā)水洗一遍，清水沖了，再洗一遍，然后拿護發(fā)素涂抹保養(yǎng)，不然發(fā)尾容易分叉，短發(fā)吹兩分鐘，長發(fā)要吹十分鐘甚至更久，拿捏好溫度，否則損傷發(fā)質(zhì)，長發(fā)容易打結(jié)，每天順開結(jié)要費一番力氣，好的長發(fā)要定期做保養(yǎng)才能一直保持，這又是另一套流程。

    我拿起梳子給她梳頭，從鏡子里看，她安靜得像個精致的瓷娃娃。

    “英寶，你喜歡留長發(fā)嗎？”

    她垂下眼，神情平靜，聲音平淡，“喜不喜歡，對我來說都沒意義。”

    我抑制不住嘴角的苦笑，曾經(jīng)我有機會問她喜不喜歡，想不想要留長發(fā)，可是我沒問，只是覺得這樣的她好看便隨心要求了。如今我明白了留長發(fā)的辛苦開始心疼她，可這些已經(jīng)對她毫無意義。

    “那就留著吧，我會幫你洗頭發(fā)吹頭發(fā)，給你抹發(fā)膜做保養(yǎng)。你覺得累的辛苦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做。你漂漂亮亮做我的公主就好了。”我慢慢說著，聲音越來越溫柔，勾畫出屬于我和她的城堡。

    我俯低，嗅到她身體的馨香，令我迷醉。

    她微微偏過頭，光的陰影下是她優(yōu)越的側(cè)臉，“我是你放在玻璃柜的玩偶嗎？”

    我呼吸一滯，剛要張口解釋，她又說。

    “是玩偶也沒關(guān)系，是你想要的就好了?！?/br>
    她的臉上不悲不喜，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從我執(zhí)意要治療她開始，她對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是這樣無關(guān)痛癢的態(tài)度，她似乎在一夕之間變成了感情的絕緣體，不會討厭，沒有喜惡，更別說愛。她看似順從，其實最知道怎樣讓我失望。我知道她在等我的失望累積到一個點，然后對她疲憊放棄。她在消磨我對她的愛，她一心向死。

    這樣讓我無力，似乎無論怎么用力地奔向她抓住她，她終究會在某個不知所措的日子里消失得干凈。我恨透了，我不要這樣一顆空蕩的心，我要那個鮮活的喬英子回來！

    我貼著她細(xì)滑的肌膚，指尖游走在她的臉上，從額頭到眉骨再到鼻尖然后是櫻唇，最后落在她小巧的下巴，稍稍用了點力，讓她與我對視。

    她越是這樣坦然，越讓我瘋狂。

    “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嗎？”我的氣息落在她的睫毛上，她輕輕眨了眨眼。

    “如果你想今晚的話，我可以?！彼皖^，伸手向肩帶準(zhǔn)備脫，我攔住，包裹了她的手放下。

    “我來?！?/br>
    我站起身，攔腰橫抱起她三兩步放到寬大的床上，跟著虛空伏在她的上方，仔仔細(xì)細(xì)去看她的眉眼。

    “你確定你準(zhǔn)備好了？”

    她澄澈的眼睛有深陷其中的力量。

    “你不是等很久了嗎？”

    輕淺一吻落在她眉心，說話間是肌膚的顫動，“是，我等的太久了。”

    沿著她光滑的大腿向上，探進她的裙底，她抑制不住地抖動，我不肯錯過她一絲一毫表情的變化，她在隱忍。

    我捏住她下巴不讓她咬唇，換自己低頭舔舐，她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不抱我嗎？”

    她細(xì)弱的手臂遲緩猶疑落在我的肩上，不像擁抱像推拒。

    我冷笑，不是逞強自己可以嗎。

    心底一發(fā)狠，握住她的肩一翻，使她正身朝下窩進綿軟被窩，撩高裙底露出她穿著小內(nèi)的翹臀和一雙白皙修長腿，她來不及掙扎就被我壓住，湊近她耳邊肆意，“忘了告訴你，現(xiàn)在的我——”

    “喜歡這個姿勢?！?/br>
    兜住她的腰用力一抬，她被迫變成跪伏的姿勢，黑色長發(fā)在她妖嬈脊背上鋪灑開，白與黑形成鮮明對比，我的神經(jīng)線一點點斷裂。

    她臉上是猝不及防的難堪，微弱小聲地喊我名字，手腳并用想爬開，我惡劣，掐住不盈一握的細(xì)腰不讓動，“跑什么？不喜歡？”

    她用發(fā)紅的眼尾斜睨我，倔強了一張臉。

    好，我勾起嘴角。

    三下五除二脫了露出精壯健美的上身，她瞟了一眼很快低下頭去，我嗤笑，“又不是沒見過?！?/br>
    抓住她的手摸一圈我的腹肌，“手感和以前比怎么樣？”

    她掙了掙，掙不回手，口齒囫圇：“要做快做。”

    不輕不重打了下她的屁股，她一個激靈，轉(zhuǎn)過來瞪我。

    我笑得邪肆，彎身探向她胸前的兩團軟rou，內(nèi)心感慨養(yǎng)肥計劃還得加大力度，手上輕攏慢捻試圖挑起她的性趣，時隔四年的zuoai，雖然惱她應(yīng)付了事的態(tài)度，但還是希望她能感受到快樂，而不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舒服嗎？”我含著她的耳垂，手中揉弄的力度加大，她忍不住發(fā)出嗚咽。

    “要不要再舒服一點？”

    等不及她的回答，大手已經(jīng)順著曲線滑進去肆意揉捏，她條件反射夾緊，抬起優(yōu)美纖長的脖頸呻吟，不多會兒她眼眶盈滿淚水。

    “方一凡……”終于哀哀戚戚的求，叫人聽了想狠狠地占有和摧毀，可目光落在她發(fā)顫抖動的裸背上，終究還是軟了心，舍不得她委屈。

    翻過她的身子攬進懷里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慢慢來。”

    吻掉她的淚珠，使她仰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熾熱的吻沿著脖頸一點點向下，手上動作溫柔又細(xì)致。

    她的性欲來得遲緩又艱難，怕她疼，前戲做了半小時直到濕潤，進去的時候還是略顯干澀，她眉心緊皺，嚅囁著唇說不要。

    不要？太遲了。

    忍了太久，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引誘著我，天知道我是用多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生吞了她。

    “英寶，睜開眼看我！”

    我喘著粗氣，用逼迫用誘哄，她顫巍巍地睜眼。

    她像是魔怔了，纖細(xì)的手指描繪我的輪廓，眼睛里滿是癡迷，一瞬間我欣喜若狂，身下動作加快，力度加大，容不得她有半點的后退，撞碎她的呻吟，磨散她的意識，她無助地叫我的名字。

    “我在，我在，英寶，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粗吼和尖叫過后，一切都?xì)w于平靜。

    我先回過神，看她眼神渙散，小臉紅撲，張著小口一點點喘氣，覺得這樣有生氣的她可愛又好笑，抹掉她額頭汗水，滿足地用力親了親，“抱你去洗澡？”

    她無意識點頭，我精力十足抱她進浴室，她現(xiàn)在身子還是弱，怕折騰久了受涼，速戰(zhàn)速決沖了汗便抱她出來塞進被窩，順手關(guān)掉大燈留下壁燈烘托一室溫馨。

    看看時間，還有兩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

    低頭看懷里的人，已經(jīng)迷迷瞪瞪打哈欠揉眼睛。

    “困了？”我吻在她的發(fā)間。

    她輕嗯一聲，眼睛慢慢闔上，看樣子是真的累得不輕。

    我的目光眷戀在她臉上，這張臉，這個人，我心心念念了上千個日夜。

    “還有一分鐘就跨年了，再撐一會兒好不好?！?/br>
    她眼皮動了動，強撐著半睜開，愿意和我等，我笑得溫柔，親在她嘴角，“真乖?！?/br>
    “還有三十秒……”

    “十秒。”

    “五，四，三，二——”

    “英寶，新年快樂！”

    我吻下去，心里爆竹煙花齊鳴。

    天上的各位神靈，如果你們真的存在，能否聽聽我的聲音。躺在我身邊的這個人是我深愛了一輩子的姑娘，她聰明良善，伶俐大方，懂得感恩，雖不是有大公大德建樹之人，但從未做過違法亂紀(jì)有悖倫常之事。按照正常邏輯，她應(yīng)該過著父母健在，工作順?biāo)?，感情正常，身體健康的生活，但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我怨過，恨過，悔過，事到如今明白眾生皆苦，所有怨懟糾結(jié)已經(jīng)放下，不敢再求自己幸福快樂，只想求她一個平安活著，活在這世間，與我共白頭。若得所愿，甘舍一身富貴名利，萬里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