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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小李，你把走廊里宣傳欄上的內(nèi)容換一下?！?/br>
    副所粗粗的嗓音遠遠的傳來。

    “哎?！?/br>
    答應(yīng)著，李平拿著水彩和板擦走了出來……

    “小李，你忙完了，去寫一份所里今年思想政治工作總結(jié)，局里后天就要。材料我給你放到桌子上了，你參考一下，有不明白的問我就行了?！?/br>
    指導(dǎo)員叮囑完，屋里就剩下還在洗手的男人。

    工作總結(jié)……資料……有去年的……有今年的幾個文件……總結(jié)——就是把今年的事用去年的話一套……我們的黨的正確領(lǐng)導(dǎo)……我們所認真的貫徹……堅決的執(zhí)行……我們……五六千字的洋洋灑灑，在當(dāng)天的下午交的指導(dǎo)員的手里。

    “不錯……很好！”

    指導(dǎo)員只是看了看字數(shù)，內(nèi)容嘛……就把材料一裝，匆匆的去了……男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因為在部隊時，寫了一手好字的男人，每年都要勉為其難的……

    “平子?！?/br>
    許大姐喊住了正往自己辦公室里走著的男人。

    “許姐，什幺事？”

    和幾個歲數(shù)較小的小鬼一樣，許姐——男人也叫的很順口了。

    “明天局里有個會，劉所叫你去參加?！?/br>
    許姐傳達著領(lǐng)導(dǎo)的指示。

    “哎。”

    男人淡淡的應(yīng)著。

    “別忘了做會議記錄，回來還要……”

    許姐的話又從男人的身后傳來。

    第二天下午，男人發(fā)呆的看著窗外樹上蹦蹦跳跳的麻雀……警察……每天要做點什幺？男人有些茫然。

    來了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自己每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和……是呀，影視上的警察好象都很忙……就像天下的壞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可是這里……又人報過案嗎？隱隱的好象聽到過……可又沒什幺動靜了。壞人嘛？在留滯室里關(guān)過幾個。那是幾個因為打架而到這里來的，可是他們在那個裝著鐵柵欄的房間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他們嘻嘻哈哈，抽煙嘮嗑……晚上進來，上午就……

    “還不走？”

    門外有人喊著。

    男人醒了，所了已經(jīng)人靜空空的了。明天是周末，還不到下午四時，這里就剩下自己和看門的了……男人收拾好東西，也……

    家里，母親和金花已經(jīng)聊的熱火朝天的了。

    “你們？……”

    以為回來很早的男人，雙眼了多了問號。

    “行政單位都這樣?！?/br>
    看懂兒子意思的母親淡淡的，解決了兒子的問題。

    “啊……金姨來了?！?/br>
    男人打了個招呼，進去換衣服了。

    “換完了燒點茶?！?/br>
    母親的話追著兒子的背影。

    “都一樣是什幺意思？”

    男人一邊和茶水較著勁，一邊苦思的搖頭……是每天的無所適事，還是遲到早退？還是？……沒等到想出個結(jié)果，茶就好了。

    “慢慢就習(xí)慣了?！?/br>
    聊著很熱的母親，轉(zhuǎn)過頭安慰了一下擰著眉頭的兒子。

    “是呀……”

    金花也言傳身教起來……

    結(jié)論很簡單——星期一二，人來人去。兩天一過，待見不見。星期四五，上天入地。這是說，去某個地方辦事，要在星期一二。過了這兩天就……比如說今天：早上，男人的所里只在九點之前有幾個人……下午就好象……男人想了半天……還有誰來？

    男人轉(zhuǎn)過點彎了。這就像在部隊，新兵三個月，那才叫個……可一下到連隊里……頭一年還隔三差五的，第二年就帶干不干了。當(dāng)老兵了，如果你想，新兵會連你的褲頭都洗……民間有個說法好象是：新婚頭年，拿屄當(dāng)飯。一年之后，帶干不干。三年一過，躲屄（避）逃難……哈哈……

    “你會殺羊嗎？”

    金花叫著心里竊笑的男人。

    “啊……殺羊啊。會……”

    男人肯定了自己的技能。

    “那你跟我去拿羊吧?！?/br>
    金花說著站了起來。

    “這……”

    男人看了看母親。

    “快點去吧。一會兒還有人來呢?！?/br>
    母親催促著。

    活羊是金花她們單位分的，每人一只。金花是領(lǐng)導(dǎo)，多了一只。兩只羊被男人利落的捆住四只蹄子，一左一右的掛在自行車的后架上。

    “走吧?！?/br>
    在一邊看著男人的表演，卻什幺忙也不幫的女人，這會兒說話了。

    “哎?！?/br>
    應(yīng)著的男人推著車子跟在后面。

    “這……”

    左繞右拐了幾次之后，男人站在了自家的樓下。

    “你把羊放下來吧，我先上去說一聲?！?/br>
    女人說完就上去了。

    男人把松開蹄子的羊栓好了，母親和金花也從樓上下來了。

    “這羊……”

    母親看了后。

    “它倆能出七十斤rou！”

    男人滿自信的說道。

    “是嗎——”

    兩個女人的話音拉的很長。

    “現(xiàn)在殺嗎？”

    好象沒聽出什幺的男人，在兩個女人的身后問道。

    “是。就……”

    兩個女人轉(zhuǎn)過身來，男人已經(jīng)上了樓。

    一把四寸長的刀子，上身只穿毛衣的男人，袖口已經(jīng)卷起。

    “你行嗎？”

    盡管看男人的樣子有些像個，可女人總是不太放心。

    “家里有熱水嗎？”

    朝兩只羊走去的男人所答非所問。

    “有?！?/br>
    女人下意識的應(yīng)著。

    “要多一點?！?/br>
    男人有吩咐道。

    “啊……是？”

    女人應(yīng)了就要轉(zhuǎn)身上樓。

    “還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就……”

    女人停下了邁出的腿，很不平的轉(zhuǎn)了回來……

    男人抓住一只羊的后腿向上一拎，一只腳在羊的兩只前腿上利落的一拌，啪的一聲，羊四蹄朝天了。男人用自己的左膝輕輕的壓住羊腹，在羊的胸窩下摸了摸，四寸的刀在羊的胸窩下，劃開了一條四寸長的口子。

    羊隨著男人刀的劃動，擺動著頭，四蹄輕輕的蹬著……羊皮被劃開了，嫩嫩的腹rou漏了出來。男人先用刀把羊腹部的rou挑開一點，另一只手的兩個手指在挑開的地方配合的一撐，隨后的刀把腹rou沿著剛劃開的部位挑開，白白的腹油翻了出來，隱隱可見的里面的腸肚……

    男人的一只手從剛劃開的部位伸了進去，另一只手順勢抓住了羊的嘴。伸進腹腔里的猛的一用力，砰的一聲，羊的天盆（即羊的胸膜）應(yīng)聲而破。剛才一直很安靜的羊也跟著猛的一震，四蹄蹬直，頭向后仰。

    男人捅進羊胸腔里的手稍一摸索，那條緊貼在胸椎上烈烈跳動的動脈，就被男人用中指勾住。嘣——動脈應(yīng)聲而斷。羊四蹄狂蹬幾下，然后猙獰的直伸，羊的頭也強烈的擺動，嘴里也悶悶的發(fā)出音來……男人伸進羊胸膛里的手拿了出來，而抓住羊嘴的手卻用力捏緊，猛的向上提起，當(dāng)羊頭被高高的提起后，男人的手猛的向回一摔，嘭——羊的后腦，重重的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羊的垂死掙扎也隨之弱了，停了……

    從羊的頸部開始，沿胸腹到尾部把羊的皮劃開。接著挑開羊的四梢（即羊的四條腿）沿著羊皮被挑開的部位，男人把手撮成猴拳狀，在羊的皮rou連接的地方揣了起來。

    兩個女人在男人的身后靜靜的站著。男人一連串利落的動作，讓兩個旁觀者有了不同的心思。

    “我的兒子嘛……就是……”

    母親眼中的訝色褪去后，爬上嘴角的笑容里的是一些自豪。

    “地道的牧民也不過如此吧！”

    留意著男人動作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金花暗自里嘆了一聲。

    “去拿兩個盆來?！?/br>
    扒完羊皮，準(zhǔn)備給羊開腸破肚的男人，對兩個還在發(fā)呆的女人吩咐道。

    “啊……好的……”

    女人們應(yīng)著，手忙腳亂的跑上了樓……兩個女人剛把被肢解的只羊安頓好，男人就又在樓下喊了。第二只也……

    晚上六點鐘，rou飄著熱氣被端了上來。客人們圍坐在一起，歡聲不斷……

    rou煮的很嫩，貼著骨頭的地方還隱隱的帶著血絲。燒羊肝還沒出了廚房，就被兩個小女人霸了去。盤腸在大人們的屠刀下支離破碎了，可是兩個小女人卻是不管別人怎幺勸，就是一口不動。

    老莫和男人開的是白酒，大女們在一陣忸忸怩怩之后也都倒上了啤酒，兩個小女盡管也很期待，但倒進她們杯子里的還只能是果汁。

    酒至半酣，歌聲響起。在草原上，只要朋友們舉起酒杯，歌聲就是我們友誼的紐帶。我們敞開胸懷，盡情的暢飲。我們忘記煩惱，歌聲飄向四方……男人又把手伸自己的酒杯，坐在對面的母親又惡惡的瞪起了眼睛。

    “這次不能再裝看不見了?！?/br>
    男人在心里暗暗的嘀咕著，伸向酒杯的手被蟄了回來。

    “算你小子識相！”

    那幺多的酒喝下去，母親的自得里的是心疼。

    老莫站了起來，在悠揚的酒歌聲里，執(zhí)起了酒禮。這是真心的邀請，男人二話不說，舉杯一飲而盡……有來有往才叫……當(dāng)男人準(zhǔn)備回敬時，母親又是……男人只好……罷了。

    高興之處，男人又……母親……幾來幾往，斯琴看出了門道，歌聲就圍著她的李姐轉(zhuǎn)了起來。盛情難卻之中，母親也只能……一杯之后又一杯母親自顧不暇了。而未成年人失去了監(jiān)護，男人與老莫就……

    被酒意燒紅了臉的母親，怎能就此罷休，她開始了堅決的反擊?？墒沁@一次，面就大了起來。梅玉，金花和松彩虹也被卷了進來……女人們你來我往的好不痛快，一會兒啤酒就沒了?？膳藗儏s顧不了許多了，她們連撒帶潑的倒上了白酒，堅決的把革命進行到底……

    正在連說帶嘮，酒也沒少喝一口的兩個男人，終于引起了女人們的注意。她們立即停止了內(nèi)斗，爭先恐后的向兩個少數(shù)民族發(fā)起了攻擊……酒場上風(fēng)霜雪雨的戰(zhàn)斗，男人們早已深諳其中三昧。他們雖然人數(shù)上不占優(yōu)勢，可他們皮糙rou厚，連消帶打，讓幾個洶洶而來的女人，喝的一點也不比他們少……酒喝在心里，歌在情里歡唱……笑聲……歌聲……掌聲……真心……親情……愛戀……在冬的夜里，我們沉醉……

    車來接老莫了，搖搖晃晃的他在男人的攙扶下，與斯琴和松彩虹一起走了。涼涼的風(fēng)，把樓下頭腦有些發(fā)混的男人吹醒，看著漸行漸遠的車燈，男人笑著轉(zhuǎn)了回去……

    家里客廳的沙發(fā)上，橫躺豎著數(shù)個女人。男人先把已經(jīng)醉得不醒人事母親，抱回她自己房間的床上。給她脫去鞋，松開領(lǐng)口的扣子，蓋上被子，男人退了出來。

    下一個……下一個是趴在沙發(fā)上喃喃不已的金花，脫鞋，解衣，蓋被……梅玉，哼哼呀呀的被男人抱了進去，還有些激動的她不依的亂踢亂踹了一通，費了好一番力氣，男人才安頓好她。

    “怎幺？”

    回到客廳的男人又發(fā)現(xiàn)了意外。“怎幺還有兩個？”

    剛在一番折騰中有些酒氣上頭的男人，掰起了手指……母親……金花……梅姐……剛才已經(jīng)……老莫……斯琴……小松……不對……他們都走了呀！這會是？男人還是決定先看個明白……啊——哈哈……原來是……兩個小妖精不知何時就喝的比大人們還醉！她們可是真的不知人事了。

    “好象誰也沒讓她們喝酒呀！”

    男人為此大為不解。他搖著有些沉的腦袋，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哪出的錯。

    不過事后他才弄明白，這兩個小鬼趁大女們鬧內(nèi)哄時，偷偷的藏起了兩瓶啤酒。當(dāng)所有人都渾天黑地的時候，她們就趁火打劫了一番?？蓻]想到的是，這幺苦苦的東西怎幺還有人在搶著喝，而且還……更叫她們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們捏著喉嚨消滅完證據(jù)后，就再也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男人剛把兩個小家伙安頓好，梅玉已經(jīng)開始翻江倒海了。等男人聽見不對沖進去的時候，梅玉已經(jīng)把手扒rou和盤腸一樣一樣的，倒在了她的臉上，衣服上和半面的床單上……男人先給她大致的擦了擦，把睡在里面的金花往里推了推，半抱起梅玉，一使勁，把床單拽了出來。床單是解決了，可是……女人啊……

    男人替梅玉除去了外衣，把它和床單一起拿到了洗手間。他在臉盆里兌好溫水，拿了條毛巾放在盆里，端到女人的床邊。擰好的毛巾細細的擦過女人臉頰和嘴角，在女人那玉白的頸間柔柔的沾了幾沾，男人又去換了水，再擰好毛巾，無盡的愛憐里，上述的工作又重復(fù)了一遍……微濕的毛巾搭在女人的額頭，男人的目光里已滿是愛意了……

    女人又不安的動了起來，男人趕緊把她的上半身抱離了床，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捋著……看到女人還是不太平靜，男人便按著經(jīng)絡(luò)給她揉按了起來。就在這時，躺在床里邊的另一個女人把身子翻了過去……

    揉揉按按中，男人的手停在了女人豐滿的胸脯上。嘆了一口氣，男人把女人往里挪了挪，一只手摟著女人，躺在了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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