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再遇
離府再遇
風凝煙一點也不想與這些喪失天良的人相處一起,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權(quán)利,天微亮了起來,就抱起熟睡中的女兒,與知心一同從后門離開。 一大早上,京城涌現(xiàn)出了一股流言蜚語,安侯府請了德圓寺主持批府中八字,說世子夫人八字重,命格不利府中子嗣,而且前御史大夫的死或許與世子夫人的八字有關(guān)。 三月時節(jié)雨紛紛,天氣還是帶著沁人的寒意,雨后的道路泥濘不堪,一輛半舊的馬車在官道上駕駛著。 坐在馬車上,風凝煙為女兒白嫩的臉蛋涂著散開瘀傷的藥膏。 知心繡著小主子的貼身單衣,忿忿的說著,小姐,他們欺人太甚了,太過分了,姑爺也好狠心,小主子那么小,他們怎么忍心。 風凝煙放下藥膏,握了握知心的手,知心,人心隔肚皮,離開了就好,省得哪天就沒命了,爹娘知道我這樣做,也會同意的。 知心擦了擦不知不覺留下的眼淚,老爺和夫人最疼小姐了。 風凝煙的眼眶酸澀不已,爹娘會很難過,過了眼的女婿非良人,嬌寵到大的女兒過得不好。 風凝煙想得出神時,懷里的小人兒顫動了下眼睫毛,緩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安依雪表情有點迷迷糊糊,奶聲奶氣喊了聲,娘? 聽到女兒的甜膩的叫喚,風凝煙心軟成了一片,雪兒醒了,餓不餓? 安依雪從躺著的姿勢換成了坐著的姿勢,表情可可愛愛,雪兒肚子扁扁的,好餓。 風凝煙親了親她的額頭,拿過放在一旁食盒,里面放有出城時打包好的小餛飩和rou包子,都是女兒愛吃的。 安依雪吃完小半碗小餛飩,咬過一小口包子,糯糯的問著:娘,我們要去哪里? 風凝煙抱緊了懵懵懂懂的女兒,柔聲細語道:雪兒,還記得外公外婆嗎?娘帶雪兒去外公外婆與娘一起生活的地方,那個地方很美很美。 離開了侯府,雪兒就不是千金小姐,可是沒有了娘就等于沒有了爹,女兒她是一定要帶走,齊容華的孩子出生了,她的女兒會得不到善待。 嗯,雪兒喜歡很美的地方。安依雪能感覺到大人的情緒波動,祖父祖母不來見她了,爹也從來不抱她了,就只有娘疼愛她。 馬車在官道上緩慢進行,可還是遇到了馬賊,出現(xiàn)了畫本上打家劫舍的開場白。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風凝煙面色凝重,一般打劫的土匪馬賊不會明目張膽出現(xiàn)在官道上,只怕這些人不是土匪馬賊那么簡單。 知心慘白了一張臉,驚恐拉著風凝煙的手臂,小姐。 馬車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眾人馬,一番打斗,道路上除了滿目血紅的尸體,又回歸了一開始的平靜。 孟九霄目光微沉,這些人身手奇高,并不是一般的馬賊,目標恐怕是是馬車內(nèi)的人。 他將視線看向馬車,你們有人受傷嗎? 一道似曾相識的低沉嗓音從馬車外傳來,風凝煙穩(wěn)了穩(wěn)心神,拉開布幔,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人鼻孔。 她忍住胃部的翻騰,呆呆看著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他一身黑袍,五官嚴酷得令人膽寒,舅舅? 這些年,她一直過得很好,孟九霄未曾想過要打擾,卻沒想到自從她爹娘逝世后,她遭到了安侯府的嫌棄,如若就這樣不管不顧,他良心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