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h）

    十九

    寧茶喝的有些醉。

    符茗函看到她的時(shí)候她正狼狽的趴在地板上，面前是一灘水漬。

    不知究竟是酒水還是她的眼淚。

    他看了看周圍。

    然后謹(jǐn)慎跟Carle說話。

    “你外套脫給我?！?/br>
    “我里邊真空啊?！?/br>
    “脫！”

    行吧。

    然后為了能讓自己兄弟擄走小金絲雀兒，他只能犧牲一下了。

    剛準(zhǔn)備抱起小雀兒。

    女人眼倏然睜開，灼灼盯著他看。

    這下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抱她了。

    “你能別碰我嗎?！彼f。

    聲音平淡，聽的符茗函有些心慌。

    “上來三層，左拐第二間?！蔽惨粲悬c(diǎn)抖。

    看著她蒼白的臉，沒忍住想去幫她擦擦眼角的淚。

    可手剛湊近，她臉就躲開了。

    手指一僵。

    臉色都掛不住了。

    只能收回手雙手插兜往樓上走。

    Carle看了看熱鬧。

    呦，嫌你臟了吧。

    夠男人。

    然后也風(fēng)sao的很，一邊勾住一個(gè)女人脖子一邊俯身去吻人家。

    寧茶從地板上起來，手背上都是酒。

    她用手臂擦擦眼睛，盡量裝作冷靜往樓上走去。

    推開了門。

    衛(wèi)生間里傳來水聲。

    寧茶想了想，人站在了陽(yáng)臺(tái)邊。

    樓下就是莊園的大花園。

    那么多人。

    那樣熱鬧。

    她卻半分都開心不起來。

    山上夜景挺好看的，外邊還掛著彩燈，眾人歡呼。

    沒人在意主人公。

    她看著夜景，腳背被凍的有些涼。

    于是她坐在地上，手掌捂住腳背。

    妄想從指縫里得到一絲溫暖。

    浴室水停了，門被人打開了。

    接著就感覺到身后傳來的溫?zé)帷?/br>
    帶著霧氣，熏得她眼有些疼。

    于是她就呆呆看著外邊，雙手環(huán)腿，嘴唇干涸的不像話。

    符茗函站在她身后，一時(shí)間覺得有些后悔。

    她的背影和這月色融合的及其好。

    仿佛日出的那一刻，她就會(huì)被這月色帶走。

    自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這么想著，他忍不住就想去碰她。

    在她身邊蹲下，指腹猶猶豫豫撫上她的眼角，為她抿去淚水。

    他感覺慶幸。

    這次她沒再躲開他。

    這個(gè)認(rèn)知讓他有些開心。

    于是他眼角也激動(dòng)的帶了淚。

    指腹被他含進(jìn)嘴里。

    嘗到了她的絕望。

    女人倏然轉(zhuǎn)身看他。

    背著光，看不清表情。

    然后兩個(gè)人就這外邊稀疏的燈光對(duì)視。

    寧茶扯開男人的浴袍，直接把男人按倒在床上。

    這種近似于開了掛才能觸摸到的游戲副本，這一刻在寧茶身上點(diǎn)燃。

    她流淚去扯自己的衣服。

    然后無(wú)意識(shí)去咬他下巴，去啃他脖子。

    裙子是長(zhǎng)袖的，她坐在他腿上，優(yōu)雅的褪去自己衣服。

    毫無(wú)保留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

    符茗函忍不住去摸她腿間，瘋狂扯她底褲。

    這底褲是她買給她的，跟她可愛溫婉的外邊完全不同。

    黑色蕾絲內(nèi)褲根本遮不住什么東西，就松松垮垮幾根帶子。

    看起來真他媽的色情。

    沒忍住。

    符茗函呼吸逐漸局促。

    女人已經(jīng)扶住他那根坐了上去。

    “嗯......”她仰頭，閉眼，眼角流下一滴淚。

    他看的心疼，于是便將女人壓制在身下，撥開礙事兒的帶子，一沖到底。

    這是從未見到過的游戲副本。

    它被寧茶自己打開了。

    樂不思蜀就是用來形容這一刻的。

    于是女人在男人身下化成了水兒。

    他去吻她。

    “茶。喜歡嗎？”

    伸出舌頭，舔走她眼角的淚。

    看著她無(wú)意識(shí)的仰頭，收緊xiaoxue，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外邊還依稀有男男女女的歡呼和尖叫。

    符茗函額角的淚珠順著眼，流過臉頰，掉落在她的胸口。

    于是他又伸舌舔過。

    “茗函?！彼犻_眼，讓他情不自禁落在她掌心，半絲逃跑的欲望都沒有。

    這么久沒喊過自己茗函了。

    他有些激動(dòng)，說嗯我在。

    “你會(huì)想我嗎？”女人呻吟著問出聲，不顧一切，毀天滅地。

    伏在她胸口的男人一愣，她便知道回答了。

    于是她側(cè)側(cè)頭，用枕頭把眼淚擦干。

    真討厭。

    枕頭上都是他的味道。

    男人嘴巴硬的要死，堅(jiān)如磐石，不管怎么砸，都不肯留下一絲絲縫隙給她。

    符茗函承認(rèn)自己也是個(gè)賤骨頭。

    他自詡高傲，從不說謊。

    所以他拒絕回答女人的問題。

    可口是心非總會(huì)給自己帶來N多麻煩。

    他不懂，是因?yàn)闀r(shí)候還未到。

    符茗函的嗓子里含了口酒水，于是他說茶我心口很難受。

    啊，那你是舍不得我的對(duì)不對(duì)。

    女人興奮，伸出舌頭去吻他。

    興奮的迎合他。

    “我沒有?！?/br>
    “我只是喝的有點(diǎn)多?！?/br>
    嘴真硬，跟他的心一樣冥頑不化。

    似乎想掩飾什么。

    他開始秋后算賬。

    “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啊，但我想來呢。”

    符茗函無(wú)端起了怒火，她越笑他越生氣。

    于是他將她腿扯開，俯身沖刺，瘋了一般要給她小逼里搗出一汪春水。

    寧茶嗯嗯啊啊的，整個(gè)情緒崩潰到極點(diǎn)。

    終于是要結(jié)束了。

    她想著，那我勇敢一次吧。

    反正床上的話也不可信。

    在癲狂激昂的時(shí)刻漸次逼近的時(shí)刻，符茗函舒爽的渾身發(fā)抖。

    寧茶哼哼唧唧問他。

    茗函。

    嗯？

    以后我回東城了，就見不到你了。

    他不說話，攥住她的蒲團(tuán)，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那你會(huì)想我嗎？

    不會(huì)。

    女人像是意料到他會(huì)這樣說一般，反倒笑了。

    然后指尖緊緊攥住床單。

    "求你了，說一次你會(huì)吧。"

    愛你這么多年，最后一次這樣犯賤了。

    符茗函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他倒吸一口涼氣，手就抄在她臀下，將她抱起，然后按在一邊的落地窗前。

    "你有點(diǎn)不聽話。"他冷漠開口。

    力度并無(wú)半分憐愛。

    寧茶掌心撐住玻璃，祈禱樓下的人不要往上望。

    臨走了，什么都帶不走。

    蕩婦這個(gè)詞不好聽，她不想要。

    她腿腳發(fā)軟，咬住唇瓣，生怕別人知道。

    他生氣的去掰她唇瓣。

    “這個(gè)你都不如我意！”

    “明知道我喜歡你叫！”

    然后手指忍不住塞她口中，腰桿瘋了一般沖撞，誓死要搞瘋身下這個(gè)女人。

    他冷著臉，一手扯她舌頭，將她臉掰過來親吻。

    一手按住她腰肢，用拇指揉捏她的小核。

    沒別的意思。

    就想cao乖她。

    但她不會(huì)明白的。

    男人不是怒氣。

    是怨氣。

    他以為女人舍不得自己的。

    沒想到還是自己自以為是了。

    他一直以為這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真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他又難受的要死。

    “茶?！?/br>
    他只能吐出這一個(gè)字。

    然后便將臉埋她背上，遮住眼眶將要沖出的眼淚。

    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

    能不委屈嗎。

    小雀兒要走了。

    還不聽話了。

    讓叫不叫，他耳朵都貼她背上，roubang都快給她cao的噴水了，她還咬著那帶血的唇瓣，一點(diǎn)聲音都吝嗇給他。

    真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他。

    寧茶哭哭嘰嘰的，終于是在癲狂來臨之前說了句話。

    “符茗函。再?zèng)]有人能像我這么愛你了?！?/br>
    聲音那么好聽，帶著哽咽聽的他心口疼。

    他動(dòng)作沒停，瘋狂吻著她。

    沒所謂了。

    怎么樣都沒所謂了。

    沒愛就沒愛吧。

    本來他就沒人愛。

    她走了，要不要人愛也無(wú)所謂了。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

    原來。

    原來。

    他曾是那么混蛋無(wú)趣的一個(gè)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會(huì)如此在乎一個(gè)情人。

    他無(wú)法把這種在乎稱為愛。

    因?yàn)樗麄兊拈_始太過骯臟。

    他無(wú)法跟以后的子孫后代說。

    哦，對(duì)了。

    年輕的時(shí)候我愛上了一個(gè)情婦。

    真侮辱人。

    他不愿侮辱她。

    其實(shí)他如果能再看的認(rèn)真一點(diǎn)。

    他一定能看到女人眼里的不舍。

    但他足夠粗心。

    忽視了不舍。

    看到了絕望。

    所以他放手。

    但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陣劇烈搗弄后，男人在女人肚子里留了東西。

    他總歸還是舍不得的。

    兩個(gè)人癱軟在地毯上的一瞬間。

    他驚慌失措。

    于是她趁著女人還在空中飄著。

    掏出手機(jī)，關(guān)掉閃光燈和聲音。

    起身給女人拍了幾張照片。

    這才安下心。

    手機(jī)就是在這會(huì)兒響起來的。

    他接了電話，說了兩句，然后便起身穿衣服。

    寧茶回過神，坐直身子。

    身后是他的床，前邊是華盛頓的夜景。

    聽到他系腰帶的聲音，她沒忍住去看他。

    男人離自己一米遠(yuǎn)，正垂眸把袖口往上扣。

    她沒看到的是，他扣了好幾次都沒扣上，手抖的不行。

    他不敢看她。

    他怕自己又前功盡棄了。

    寧茶伸手去床頭柜拿煙，單薄的被單從身上滑落。

    炊煙裊裊之間，她點(diǎn)燃了人生中第一支煙。

    真難抽，嗆的她流淚。

    她眼光閃閃的，跟水波一樣好看。

    “當(dāng)我這次真的犯賤。”

    不好聽的話被她生生扯開。

    “我們分手?！?/br>
    男人點(diǎn)煙的手一頓，就著月光去看地板上坐的女人，喉嚨像是哽住了什么。

    手在口袋里插著，掌心攥著的卡。

    最后還是沒能遞出去。

    女人輕輕靠在床上，仰頭看他，輕輕勾唇笑了。

    “我知道我沒什么資格這樣說?！?/br>
    但是。

    可是。

    我能不能，最后再犯賤這一次。

    外邊放起了煙花，一簇簇的，伴隨著眾人的歡呼。

    寧茶抬眼去看煙花。

    真好看。

    于是她笑了，波光粼粼的眸光里燃起最后那么一絲希望。

    臉頰涼了一片。

    她的眸光被彩色煙花照的明明滅滅。

    又那么一絲期許和美好，伴隨著燈光的熄滅，也暗淡下來。

    “符茗函?！?/br>
    “這次我真的，死都不跟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