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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臨近春節(jié),江嘉樹最后一項日程是去香港接手沈家即將割棄的研發(fā)團隊,芯片涉嫌隱私泄露一事,引發(fā)了小段的恐慌,雖然危機公關(guān)出面及時,但依舊阻止不了沈家的股票一跌再跌。 當務之急,沈齊只能扔掉這快心頭瘤。 低價接手,再重金聘請了航空部微電研究所的馮教授,把沈家前期的研究成果換為己用,用他們想走的路子打贏他們,這才是江嘉樹想要的。 只是,去港簽約和馮教授來深的日程相撞,馮教授只認人,江嘉樹無暇抽身,便讓二把手江梨去了香港。 她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踏入香港了。 雖然相隔不遠,但在江嘉樹的保護下,有意無意地讓她很少接觸香港區(qū)的業(yè)務,就是想讓她避免白兆和沈家的糾葛。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現(xiàn)在白兆死了,沈家也估計因為股價的事在同股東周旋,這樣一來,她就算出現(xiàn)了,似乎也沒人有心情去動她。 車子駛?cè)肟萍紙@,江梨在車上,撥通了江櫻的電話,響了足足兩分鐘,也沒被接起,她皺眉,改為發(fā)微信:【不要生jiejie氣了,好不好?】 車窗被敲了敲,接待的人恭敬道:江小姐,手續(xù)已經(jīng)備齊了,您來簽字就好。 江梨合上手機,從車里出來,周圍早已站滿了科技園的員工,把一條長路給圍住,所有人都聽說,科技園要改姓了,特意出來看看未來的老板長什么樣。 新東家戴著墨鏡,長發(fā)披肩,膚白唇紅,每走一步,耳垂的長珍珠耳鏈都會跟著晃動。與生俱來不好惹的氣場,讓周遭人連議論聲都變小了。 怎么來得是個女的? 老板的meimei啊,都一樣。 那可不一樣,我可聽說過江大小姐和我們沈小少爺是拍過拖的? 感情會變冷,有錢人只和錢談地久天長的啦。 江梨摘下墨鏡,一雙沒有情緒的眼眸掃了過去,一切嘰嘰喳喳立馬消音。 她回頭,對負責人開口:麻煩盡快安排,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高跟鞋如武器,一路殺向會議室,奏響改朝換代的趨勢。 古板的紅色木門被推開,屋內(nèi)兩側(cè)的窗戶大開著通風,窗簾被吹得飄飛,長桌盡頭的人影一點點地變得清晰。 江梨腳步頓住,臉上的殺意畢現(xiàn):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那雙冰藍的眸子比她還更要人膽寒。 沈嶼靠在椅背上,久違地西裝革履,手上拿著一只鋼筆,輕輕地點在桌面上,見到我,很遺憾,對不對? 既然有自知之明,江梨道:那就快點結(jié)束。 沈嶼道:沈齊把中科芯片給了我,最新的備案里我才是實際的法人,在這之前的協(xié)議,我恐怕不會答應。 沈齊當然不會便宜他,中科芯片現(xiàn)在因為丑聞,順帶著被揭發(fā)出了財務作假的事,證監(jiān)會介入后,早把沈齊歸入失信人名單,必須補償兩億。 沈齊會好心交給他,自然是要把他當成替罪羔羊。 江梨神色復雜,她能想到的,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怎么會不懂? 他接手的意義何在?他想干什么?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卻決意不想與他有過多牽扯:科技園轉(zhuǎn)到我們手里,是最好的打算,合約里的金額正好能夠你們補虧。 不夠啊,沈嶼懶洋洋道:我對你,怎么都不夠。 站在她身后的保鏢早已有所準備,等待著時機護主。 他無聲地笑笑,話鋒一轉(zhuǎn):我要股份,江嘉樹才不會吃虧,讓他給我賺錢,我坐等分紅才好。 合約沒有這一條,江梨道:需要變更,你同我們的律師團溝通出了結(jié)果再議。 她無心再留,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 大門再次被打開,孟若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面色狼狽,長裙下的腿一路被割破了血,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哭喊著:少爺,救我! 她迎面對上江梨,驀地臉色更白了,不敢去看她的眼神,連爬帶滾地來到沈嶼身邊,抓住他的褲腿,大少爺想殺了我! 江梨恍惚了幾秒,想看到了鬼。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和她長得這么像? 沈嶼看著江梨的背影,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他為什么要殺你啊? 像只是問候一句吃飯了沒。 他說,他把我送給了您既然我沒辦法討你開心,那就是個廢物,沈家不留廢物,就要派人來處理我,我是,我是跑出來的,求求你! 真惡心。 江梨想不下去沈齊找了一個和她這么像的女人送給沈嶼是為了什么。玩物?替代品?她惡心地想吐。 她大步地直接離開,漠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