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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mama離世后,盛沐就再也沒和人同床共枕過。 所以,當(dāng)此時身邊躺了個人,還是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個兒,她根本無法入睡。 反倒是黎明,睡得比誰都安穩(wěn)。 盛沐看著他濃密的長睫,發(fā)起呆來。 心想,這人還是睡著的好,清醒的時候就只會氣她。 要不就是發(fā)情。 他額前的碎發(fā)垂落到眼睛上,看上去似乎不太舒服的模樣。 于是盛沐伸手,輕輕為他捋開。 不料,黎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你原來醒著的啊。盛沐有種被抓包的赧意。 轉(zhuǎn)眼卻發(fā)現(xiàn),他雙眸還是閉著的。 別動我我要睡覺。他的聲音很低,確實不像是清醒的時候。 惡趣味上來了,盛沐用另一手去sao擾他。 黎明蹙起眉,偏過頭躲開她:別動我老師。 指尖的溫度驟降。 嘴角的笑意也隨之消失。 為什么,會覺得是老師? 他們也在一起,睡過覺嗎? 心仿佛被堵住一般難受。 盛沐掙開他的束縛,撐起身子,緩了會兒。 笨蛋她說,有些低落的意味,我明明,是盛沐呀。 不料黎明的手忽然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按回在床上。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話,眉間更是緊鎖起來:撒謊,她怎么會在我床上 聲音帶上些許失望:她連見,都不愿意見到我 盛沐苦笑,這下她都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生氣了。 第二天黎明醒的時候,盛沐正蜷在他懷里。 就像只小奶貓般,乖巧又可愛。 唇角無意識地就翹了起來,黎明收緊雙臂,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跑開。 盛沐也醒了,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睡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和他這么近的位置,頓時有些窘迫。 正想退開一些,抬頭看見黎明正凝視著自己,露出像癡漢的傻笑。 盛沐的臉倏地紅了:怎么了? 沒,就是有些慶幸我沒在做夢。黎明繼續(xù)笑著,邊說,邊將腦袋埋入她頸窩,你真的在我身邊。 你確定?盛沐癟著嘴,態(tài)度忽然冷淡了點:那老師呢? 黎明眨眨眼睛,沒懂:那老師呢? 你只是在復(fù)述我的問題。盛沐咬咬牙,也不顧自己聽起來究竟有多大的醋味,就繼續(xù)道,你是不是和老師也這樣睡過覺? 黎明不假思索:沒有。 盛沐看他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這才消了氣。 其實她是明白的,黎明將她認(rèn)成了別人,只是因為他潛意識里覺得她是不可得的。 這卻恰巧說明了他對她的渴望,對嗎? 想著,盛沐往他身上拱了拱:啊,好討厭,不想起床。 她難得一見的撒嬌,讓黎明忍不住笑了聲:沐沐,你知道晨勃是什么嗎? 語調(diào)里滿是威脅。 再加上身下頂著她的,那不可忽視的隆起。 盛沐猛地退開,扯起被子遮住半張臉:我起,我起還不成嗎? 說完就穿上拖鞋,逃跑似的沖進了浴室,準(zhǔn)備洗漱。 黎明看著她背影,笑容不改。 還記得昨晚迷迷糊糊之間,他聽見她在他耳邊低語著:我沒有撒謊,黎明。 平日的厭惡被抹去,染上似水的無盡柔情:現(xiàn)在在你身邊的,是盛沐啊。 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那一刻,他有多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