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與軍閥(七)
大小姐與軍閥(七)
陸琛回去不知怎么的染上了風(fēng)寒,他向來不是那種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人,吹了點夜風(fēng)便受了涼,這場病來勢洶洶,家庭醫(yī)生來給他掛了點滴,又吃了些西藥,這才退了燒,卻還是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嗓子又干又啞,說不了兩句話便疼得閉了口。 現(xiàn)在江南的局勢逐漸穩(wěn)定,聽說程家的聘禮已經(jīng)下了,今天早上蘇老爺子便派了人過來接蘇二小姐回去。林東邊匯報著,邊小心打量陸琛的神情。 陸琛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窗外的芭蕉葉,外面剛下了場雨,葉子被水洗過后更加碧綠蒼翠,他目光沉沉,看不出思緒,只啞著嗓子問,已經(jīng)走了嗎? 林東見他臉色不太好看,斟酌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陸琛閉了眼,濃密的眼睫垂在眼瞼上,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 蘇錦是被押回家的,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守在門口,半步都出不去,她坐在窗臺上,兩腿在外面晃悠,低頭估算了一下高度,兩層樓高,即使下面是草坪,跳下去摔不死也得殘廢。 程家的公子叫程真,兩家是世交,算起來還是青梅竹馬,一起留過洋,一起回了國,蘇錦一直把他當(dāng)個普通的異性朋友,對他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小錦,你這是干嘛呀,快下來!程真推開門,看見蘇錦坐在窗臺上,嚇了一跳,忙伸手做勢要過來拉她。 其實他真的也還算英俊,梳著時髦發(fā)型,用發(fā)臘把頭發(fā)抹得蹭亮,戴了個金絲邊框的眼鏡,有一種書生氣息,穿著一身棕色條紋的西裝,配一雙尖頭皮鞋,一副富家公子哥得打扮。 蘇錦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兩條腿跨了回來,雙手一使勁,跳下窗臺,穩(wěn)穩(wěn)落地,我被關(guān)在房子里太悶了,剛才坐窗戶那透透氣,你不會以為我要做傻事吧? 程真明顯松了口氣,羞澀地笑道,你沒事就好。 你下午有空嗎?蘇錦給他倒了杯茶,一臉期待地問。 程真又驚有喜,忙不迭地點頭,然后蘇錦就光明正大地和他走了出去,并揚(yáng)言兩個人要出去約會,不準(zhǔn)別人跟著,蘇老爺子以為女兒終于開了竅,便沒有執(zhí)意讓保鏢同行。 只是讓兩家沒有想到的是,蘇錦這回又溜了,趁著去百貨公司試衣服的時候,從后門悄悄地跑了。 蘇錦迅速換了身早就在裁縫鋪準(zhǔn)備好的男裝,然后將頭發(fā)盤起,戴上帽子和墨鏡,攔了輛車去了火車站。 一路有驚無險地上了火車,她坐在窗口,總算松了口氣,卻無意間瞥見老爺子身邊的副官正帶著幾個穿著普通老百姓衣服的士兵往這邊走,火車還沒有開動,若是他們上來了,無處可藏,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就在蘇錦地心提道嗓子眼的時候,不知道誰從窗口往外大把地灑錢,一瞬間車站四散的人全都涌過去,爭相蹲在地上撿錢,來尋她的人顧及著大庭廣眾之下,不太好太過張揚(yáng),所以并沒有鳴槍,只得用手撥開人群,往這邊擠,卻還是被里外圍個水泄不通。 火車也在這時候緩緩發(fā)動,火車轟鳴,濃煙滾滾,窗外的景象慢慢從眼前掠過,漸行漸遠(yuǎn),前方駛出站臺,視野逐漸開闊,蘇城河波光粼粼,遠(yuǎn)處天際被晚霞淹沒,倒映在水面上,像一?幅生動的油畫。 這一章居然還沒有rou哈哈哈哈,下一章一定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