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吃醋了
三十、吃醋了
我以前看到過一個寫星座的帖子,講的天蝎座,因為寫得太貼合我身邊天蝎座的朋友,所以就多留意了幾眼。 其中有一點,寫的是判斷天蝎座動沒動心,就看他的情緒起伏。 總結(jié)下來就是十二個字:若有若無,欲拒還迎,陰陽怪氣。 而寄星野,就正好是這個星座。 說真的,我搞不懂,為什么有人可以前一秒還氣得不行,手機(jī)都摔地上摔了個粉碎,下一秒就冷靜下來,問我今晚在哪睡。 “什么?”我又問了一遍,對他這個態(tài)度大反轉(zhuǎn)感到不可思議。 “我說,你今晚去哪睡?” “宿舍。” 語氣冷冷的,我甩手就要走人,卻被他一把拉住。 轉(zhuǎn)過身,即是無奈,又是忍無可忍,“寄星野,你到底想怎樣?來就是和我發(fā)火的嗎?” “不是?!?/br> “那是因為什么,因為我和沈一筠?” “我才不管你們兩個之間有什么破事,”他像是又恢復(fù)理智了,平靜下來,口吻卻還是冷冰冰的,“現(xiàn)在考試結(jié)束了,我是按我們先前約定好的來找你?!?/br> “……” 冠冕堂皇的。 “還有,”他又接著說,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剛才是我沖動了。如果傷到你了,我向你道歉?!?/br> 態(tài)度倒是誠懇。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 但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算了?!蔽姨鸶觳材ù浇?,“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想想怎么補(bǔ)償我?!?/br> “嗯,”他打開手機(jī),屏幕的光投在了他臉上,“那我打車了。” “去哪?” “我家。” 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不想一個人度過夜晚。 也可能是還不愿意和他分開。 更有信服力一點的說法是,估計太久沒有過性生活了,我就那樣聽了他的,上了車,和他一起去了他家。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安靜。 下車,進(jìn)小區(qū),進(jìn)電梯。 直到進(jìn)門,兩人都換好了鞋,他才又出聲,讓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他,然后進(jìn)了臥室,拎來了上次給我上過藥的那個醫(yī)藥箱。 放到我腳邊,單膝跪在地上,手里不停翻動著,找可以消毒的藥。 “……還痛么?”他問。 “嗯?!?/br> 抬頭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唇角上,又低下去,擰開碘伏的瓶蓋。 “可能會有點疼?!彼f,“稍微忍忍?!?/br> 一說起疼,我的心就開始往上提。 我怕疼。 “要不就算了吧。”我說。 他不理我,抽出兩根棉簽,伸進(jìn)去沾了沾,捏著挨近我的嘴唇。 躲了一下,又被摁了回來。 棉簽裹著消毒水觸碰到被咬破的地方上,我忍不住嘶了聲,滿臉痛苦和掙扎。 “好了?!?/br> 他又抹了一圈,轉(zhuǎn)過身輕輕一投,把那兩根棉簽丟進(jìn)了一側(cè)的垃圾桶里。 “寄星野?!蔽乙贿吤掏吹淖齑?,一邊皺眉看他,“你是不是有家暴啊,小時候被父母打過?” “……”他無語地看了眼我,“沒有。我父母好得很?!?/br> 那怎么生出你這么個無情的兒子。 我一邊在心底里腹誹,一邊打開手機(jī)前置照相機(jī),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角沒有想象中血rou模糊時,松了口氣。 “餓了么?”他開始收拾醫(yī)藥箱的東西,問。 “還好?!?/br> “那我給你煮點東西吃吧?!?/br> “不用了,”我說,“我不需要食物上的補(bǔ)償。” 他一挑眉:“那要什么樣的補(bǔ)償?” 我挨近他,從上往下俯視他:“要rou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br> 他似乎是沒什么異議,笑了下,朝我壓過來,手伸到我腰上,一用力就把我舉起來,扛米袋似的扛到肩上。 “你干嘛!” 眼前一陣眼花繚亂,身體瞬間失衡,我尖叫起來,緊緊抓著他的后背。 他側(cè)過臉,“恭敬不如從命?!?/br> 然后邁開長腿往臥室里走,走到床跟前,把我從肩上扔下去,站在床腳開始脫上衣。 黑色的短T掀起,結(jié)實的上身,露出一塊一塊緊致的排布有序的肌rou,散發(fā)出nongnong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再去看身下逐漸蘇醒的物什,我咽了口唾沫。 “色誘我???”我問。 “可不敢。”他撇過臉笑,“我哪有那本事?!?/br> 剝干凈他的,轉(zhuǎn)身就來剝我的,很快,身上的衣服就也被扒了個干凈,兩人一上一下的體位,赤身相對。 我一眨不??粗瑢σ暳艘魂?,沒著急去和他纏綿悱惻,而是問:“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他眉毛一抬,“什么?” “你是不是看到我和沈一筠在一起,吃他的醋了?” “沒有?!彼裾J(rèn)。 我歪了下腦袋,“是嘛?!?/br> 隨后就感到頭頂?shù)氖謾C(jī)一陣振動,我抬起頭拿過來看,好巧不巧,好是沈一筠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他這么晚打過來干什么,但這個時候打來,確實也蠻是時候的。 我露出笑,在他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那你說,我是接還是不接呢?”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備注,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眼疾手快地點了掛斷,奪過我的手機(jī)扔到一邊。 “和我在一起,就專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