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見已非吳下阿蒙。你這才一夜的工夫，便換了一個人似的。我都不敢用拳頭打那石樁的……”

    司徒雄卻并未覺得好，因為，他的拳頭此刻已經(jīng)是痛入骨髓，好似骨頭都裂開了一般。

    但他，面上還硬撐著，聽到莫小川的聲音，司徒雄將手藏到了身后，轉(zhuǎn)過了臉來，一張臉，因為忍痛，而憋疼通紅，從嘴里擠出了一句：“不、不值一提……”

    莫小川哈哈一笑，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別忍著了。功夫不是用來對付死物的，拳頭更不是用來打石頭的，再說，你練得又不是外家功夫，疼是正常的?！?/br>
    司徒雄看了看莫小川，見他神色認(rèn)真，這才猛地一甩手，道：“疼死老子了，娘的，那萬一看著不粗，沒想到這般的硬?！?/br>
    莫小川笑了笑，道：“這是自然，你血rou之軀，非要和頑石相抗，如何能夠與之蠻抗。要碎石，最好的方法是用大錘，而不是用拳頭……”

    莫小川的話音一落，猛地踏前一步，揮掌朝著司徒雄打了過去。

    司徒雄下意識地抬手擋去。

    莫小川刻意硬著他的手掌打了上去。

    雙掌相交，司徒雄一連退了幾步，這才站穩(wěn)。莫小川卻是原地不動，面帶笑容。方才一試，他的心中略感驚訝，司徒雄的武功居然已經(jīng)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從以前的不入流，直接到了這個地步，著實(shí)只是讓人驚訝，只是，讓莫小川驚訝的事情已經(jīng)太多了。

    再加上，他本身的武功成長速度要比司徒雄還快上許多，因而，也就見怪不怪了，面上并未表現(xiàn)出來。

    司徒雄怔怔地看著莫小川，他面上詫異之色，卻是十分濃重的。他自己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別說現(xiàn)在的莫小川，便是在洛城時候的莫小川，他都不可能接下一招來。

    盡管他知道莫小川留了手，可即便如此，只讓他倒退了幾步，卻也尤為驚人了。

    看著自己的手，司徒雄半晌說不出話來。

    莫小川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因而也不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

    隔了半晌，司徒雄才緩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小川呵呵一笑，道：“這個，要問你自己，或者去問你師傅……”

    司徒雄聽到“師傅”二字，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第三百九十章無暇分身

    “師傅”這個詞，在司徒雄的影響中，很是陌生。白長青，那個怪老頭，從未給過他師傅的感覺，即便是當(dāng)初教他武功，他也只是覺得，那怪老頭只不過是太悶了，想找一個人說說話，想讓人看到他而已。

    所以，才教了自己這些。

    對于恩惠二字，司徒雄好似從來都未從他身上感受到。更別說，叫他一聲師傅了?？赡〈ㄕf出師傅兩個字，卻讓他不由得不想起這些。

    回想起天牢之中的那段日子，若是沒有怪老頭，自己怕是早已經(jīng)死在里面了吧。

    司徒雄低下了頭，眉頭皺起，回想起天牢的種種，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愧對怪老頭。

    莫小川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一天，我會幫你把他救出來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們還是太弱小了。不過，再強(qiáng)的人，總有老去的時候，我們亦會成長起來的?！?/br>
    莫小川說罷，認(rèn)真地看了司徒雄一眼，扭頭走了。

    司徒雄抬起頭，看著莫小川離開的背影，握了握拳，拳頭上傳來陣陣疼痛，卻似乎亦沒那么疼了……

    莫小川來到樓下，顧連清和林風(fēng)等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

    莫小川微微一笑，道：“顧大人，前些日子，本王的身體不適，讓您老也跟著在這里空等，實(shí)在是抱歉……”

    顧連清急忙行禮，道：“王爺說哪里話。老朽豈敢……”

    “顧大人莫要客氣，這是應(yīng)該做的，本王雖然是正史，在這方面，卻是欠缺經(jīng)驗，一切還要仰仗顧大人。”莫小川客氣地笑著說道：“待會兒，還需顧大人入宮去送官文……”

    “這是自然?！鳖欉B清憨厚一笑，道：“老朽已經(jīng)老了，在禮部，亦無大用，也只能做些這事。能給陛下分憂，能替王爺效勞，榮幸之至?！?/br>
    面對這種官場的官話，以前莫小川是很反感的，現(xiàn)在，卻不得不說，聽著顧連清的話，他呵呵一笑，道：“都是替皇上辦事，盡心盡力便好。若是本王有什么做錯的地方，還請顧大人指點(diǎn)?！?/br>
    “不敢不敢！”顧連清連連擺手，道：“王爺，若是沒其他吩咐，老臣這便去了。老臣一個副使前去，若是再晚的話，恐防落人口實(shí)?！?/br>
    “應(yīng)該，應(yīng)該?！蹦〈c(diǎn)頭，對林風(fēng)，道：“護(hù)送顧大人。”

    “是！”林風(fēng)點(diǎn)頭答應(yīng)，招呼來幾個人，陪著顧連清同行。

    待顧連清離去后，晨公公這才從屋中出來，看了莫小川一眼，面色不怎么好看，緩步走下了樓來。

    莫小川看著晨公公，高聲笑道：“晨公公是否昨夜無眠，今日起床起晚了？”

    晨公公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莫小川也不生氣，淡淡一笑，正要上樓去。忽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死太監(jiān)，擺什么架子。”

    “你說咱家什么？”晨公公頓時面色大變，扭頭望了過去。

    莫小川不用看，也知道這話是誰說出來的。他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二樓之上，站在護(hù)欄處，將小瑤護(hù)在了身后，盯著晨公公，眉頭蹙了起來。

    林風(fēng)見狀，幾步上樓，他知道莫小川的脾氣，對于盈盈、司徒玉兒、小瑤這些他認(rèn)定的女人，絕對是寸步不讓的，但是，現(xiàn)在是在燕國的境內(nèi)，即便莫小川和晨公公有過節(jié)，也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發(fā)生沖突，故而，他連忙行至了晨公公的身旁，笑道：“公公息怒，小瑤姑娘不懂規(guī)矩，不知公公的身份，看在我家王爺?shù)拿孀由?，公公便莫要與她一般見識了。再說，我們是來這里辦事的，若是事情還沒辦，自己人倒是先打了起來，豈不是，讓燕國的人看笑話?！?/br>
    晨公公冷哼一聲，道：“晨郡王，管好你的人，莫當(dāng)是咱家脾氣好?！?/br>
    莫小川淡淡一笑，道：“本王最近脾氣好了一些，晨公公莫要逼本王又犯脾氣?！?/br>
    晨公公瞅了小瑤一眼，慢慢地放下了手，一甩衣袖，又行入了屋中去。

    林風(fēng)見晨公公離開，這才扭過頭來，看了小瑤一眼。依照他對小瑤的了解，覺得小瑤這人，雖然是有的時候很任性，可并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如此。實(shí)在是讓人有些費(fèi)解。

    莫小川看到林風(fēng)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不過，關(guān)于小瑤的事，他不想讓別人插手，便輕輕一揮手，示意林風(fēng)先退下。

    林風(fēng)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行到了樓下。

    莫小川回過頭來，看著小瑤，道：“今日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小瑤咬了咬唇，道：“沒事，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還不是被某些人氣得?！?/br>
    莫小川笑了笑，道：“莫不是，這里還有我的事？”

    “你叫某些人嗎？”小瑤有些氣惱道。

    “那誰叫某些人？”莫小川笑問。

    “便是那個不知廉恥，帶著兩個侍女同房的人，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小瑤瞪了莫小川一眼道。

    莫小川尷尬地看著小瑤，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小瑤為何會知道此事，也讓他十分疑惑，按理說，自己的人，應(yīng)該不會告訴她才對。正當(dāng)他思索著，該這么接這個話茬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