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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不信的。但在保證自己團體利益的情況下報仇,他還是樂意的。按照莫智淵和他在皇宮之中的談話,他已經明白,西梁遲早是要對燕國用兵的。 也許,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報仇的時候。 看著柳惠兒凄苦的模樣,想起當初她胡鬧著被自己打屁股的事,莫小川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天真的姑娘,看來,經過這件事,要成長不少了。 可能以后又少了一個如此天真之女,殊為可惜。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莫小川輕嘆一聲,道:“惠兒姑娘,你耐心的等幾日,我這里還有些事要辦。辦完了,我們便回去?!?/br> “真的?那要等幾日?!甭牭搅讼M?,柳惠兒急忙抹了抹眼淚,盯著莫小川問道。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定不下來。不過,相信沒幾日了?!闭f罷,他看了看柳惠兒,輕聲道:“惠兒姑娘先休息吧,你要知道?,F(xiàn)在在燕國,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不會害你。希望你也不要再惹麻煩,龍英那里,我會去說一聲,以后不讓她再點你的xue道了。” 隨后,莫小川邁步走出了門去。 柳惠兒盯著莫小川的背影,良久無言…… 莫小川行出門外,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已經深了,林風和司徒雄還未回來,也不知他們進展的如何了。自從來到幽州,他覺得自己便沒有碰上什么好天氣,幽州城的天空,好似總是灰蒙蒙的,記憶中的北京城好像沒有這般多霧,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湊巧的關系。 院中,顧連清也抬頭看著天空,見著二樓上的莫小川,遠遠地點了點頭,便朝這邊走了過來。 上得樓來,還未近前,便已是滿臉的笑容。 莫小川也回笑,道:“夜深了,顧大人還未休息?” “閑來無事,出來走走?!鳖欉B清笑著行了一禮道。 莫小川笑道:“顧大人這兩日倒也清閑?!?/br> 顧連清搖了搖頭,道:“清閑倒是清閑了些,只是這里不是自己的地方,若是在燕國,倒是想盼著這清閑的日子,好在家中教教孫兒習文識字,但身在此處,越是清閑,這心里便越顯得晃得慌。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 “哦?”莫小川故作驚訝,道:“看來,顧大人是有心事?” 莫小川顧連清捋了捋胡須滿臉笑意,道:“心事倒是沒有多少,只是胡亂想象罷了?!?/br> “顧大人在想什么?”莫小川追問道。 “顧某身在幽州城,一心只想為皇上辦事,替王爺分憂,只是,最近這位二王爺辭世,倒是讓整個燕國都忙碌了起來,我這把老骨頭,前些日子還能和方相國談一談國事,這些天卻是一無所用了。不知王爺有沒有什么吩咐,可讓下官這個閑人也跟著跑一跑腿?!鳖欉B清的笑容顯得很是忠厚,一張長相普通,略顯老實的臉,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般話來,卻也顯得很是正常、坦誠。 莫小川在顧連清說出句話時,便知道了他的來意,他今日出來,斷然不是閑的坐不住了。前些日子,這老頭整日跑去與晨公公說話,想來是套出了不少話來。 晨公公那等人,雖然頗有心計,武功有了得,只是,他在宮中,被人寵慣了。 來到這里,處處讓莫小川壓制著,想來胸中早已經憋屈的不行。有顧連清這個拍馬屁不著痕跡的高手與之談話,估計,心中的話,定然吐露了出來。 現(xiàn)在西梁基本上分成了三個派別。一是皇帝莫智淵的心腹之人,如章博昌、韓閖這些人。章博昌可謂是十足的忠君派,表現(xiàn)的也一直很是明顯。韓閖這人雖然為人太過正直,且是一個言官,有的時候莫智淵都被他的話噎的夠嗆,卻也是有一顆忠君之心的。不然,韓馨予和章立的婚事,也不會如此順利的便定下來。 身在官宦之家,即便是兩情相悅的一對人,他們的結合,也有些政治味道,隔著老遠,都能聞出來。 其二,便是柳承啟這邊的柳派官員了。 柳承啟在西梁這么多年,手中的勢力一直不薄,不然,也不至于連莫智淵都對他讓三分,他不單在朝堂之上有很高的威信,而且黨羽遍布,其勢力,甚至已經深入到了軍中。 更何況,他還有獵鷹堂這等間諜部門,卻也不可小覷。 其三,便是中立派了。 中立派,以崔秀為首,這幫人倒是平日間不顯山不露水,卻勢力極大,他們雖然在朝堂上的勢力一般,但在軍中卻是牢牢地把控著兵權。而崔秀這人,思想?yún)s和一般人不同,他忠的是西梁,而不是皇帝。 這個,在現(xiàn)在這種君主集權制的情況下,忠國和忠君,其實差別不大,然而,一旦有什么特殊情況發(fā)生,其變化,卻難以言喻。 顧連清對此自然看的明白,這些日子,他在晨公公哪里也的確如莫小川所料,得到了不少信息,只是,顧連清也明白了過來,現(xiàn)在禮部尚書是柳承啟的人。 而這人做事沉穩(wěn),素來無大錯,想搬到他,便是莫智淵,也是一時無策,何況,他雖然是柳派官員,卻表現(xiàn)的不明顯,除非柳承啟授意,不然的話,他在朝堂之上,絕對不多說一句話,只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與莫智淵只見的矛盾,也是不大。 因而,顧連清現(xiàn)在這個禮部侍郎,想升到禮部尚書,基本是不可能的,不管他投靠的是哪一派系。 如此,今日他來到莫小川的身旁,意圖便很明顯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我不笑 看著顧連清,莫小川并不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他雖然對顧連清的意圖有所了解,卻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F(xiàn)在說來,自己在西梁,頂多算一個后起之秀,手中的權力實在有限,要所權力,除了郡王這個虛名,便是由章立控制的禁軍十營了。 十營這萬余將士,卻不能說是完全被章立控制,也不能說是完全是他的人。因而,實際上,莫小川連這點勢力都是虛的。 他并不明白顧連清怎么會看上他,想來投到自己的麾下,要知道,即便自己是郡王,在爵位上,顯得很是高貴,但西梁是中原四國之中,最不注重虛名的。 莫小川這個郡王有這么大的能量,一來是他在西梁是鞋子拉屎,獨一份。二來,便是莫智淵對他很是信任。 若是拋去這些,他實在無法和那三大派系爭斗。 其實,細算下來,莫小川也屬于莫智淵這一派系的。讓他稱之為**出來的派系,還不夠格。 如此,他對顧連清心中是怎么想的,便愈發(fā)的不清楚了。其實,顧連清自己也是在賭,他從晨公公的話語之中,摸出了一些味道。再加上這么多年來,西梁太子的隱秘,也讓人猜測紛紜。 顧連清賭得,其實是莫小川的未來。 因為,西梁皇室人丁凋零,一個太子,還是病秧子,是死是活,讓人有些傻傻分不清楚。更別說其他了,即便這位太子是活著的,能夠即位。 但莫小川這個皇室正牌宗親,當然,除了莫小川自己,沒有人知道他不是,即便是知道他不是梅少川的梅世昌,也對此無從得知,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知道,那便是王管家了。 這位在西梁皇帝莫智淵和燕國皇帝口中都十分看重的人物,到現(xiàn)在卻好似是人間蒸發(fā)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所以,暫時,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說,無人知曉實情。 自然,顧連清也是不知道的,因而,他覺得將一切壓在莫小川的身上的值得的。至少,莫小川便是做不成儲君,不能即位,以后也必然身份不低。柳承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