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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川回頭笑了笑,道:“不要叫少主了,改口叫少爺吧,要裝,便要裝的像一些。其實,這也算不得什么,因為,我若不是身邊是事太多,忙的顧不得,說不定,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倒也沒有什么厲害之處。” “少主過謙。”顧明剛說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改口,道:“少爺過謙了……” 莫小川呵呵一笑,道:“好了,現(xiàn)在沒空玩笑,我們還有正事要辦,你現(xiàn)在可以隨時聯(lián)系到堂中的兄弟嗎?” “這個不難,只是要找到分堂主,需要一點時間?!鳖櫭骰氐?。 “先不必找她?!蹦〈〒u頭,道:“你現(xiàn)在便去,讓他們即可查探,找一條出城最安全的路。我今日便走。” “這么快?”顧明有些驚訝,莫小川為了留下安排了這么多事,居然轉眼便要離開,當真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敢再多問什么,說了一句,便連忙點頭,道:“屬下明白了?!?/br>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我們在前面的路口匯合,你快去快回。” “是!”顧明說罷,將涼傘交到莫小川的手中,隨后,轉身匆匆而去了。 莫小川一個人撐著傘,慢慢地踱著步子,從前方街道的岔口處的小徑行了進去。這里他是來過的,當日細雨之中,便是在這里遇到了龍英和二長老。 想起那烤串,莫小川不禁加快了腳步。 幾步來到前方,只見那個烤串的攤子還在,而且,一個老頭正在哪里努力地烤著,只是,他并不招呼顧客,烤了一串,便用牙咬住根端,輕輕一拉,齊齊的進入了口中。 隨后,也不低頭去看,順手一摸,便抓起了一旁的酒碗,再仰頭灌上一口,咽了下去后,嘴巴還發(fā)出了回味的響聲。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煙熏火燎,臟的不成樣子了,他卻絲毫不在意,依舊悠然自得著。 莫小川幾步走了過去,輕咳了一聲,道:“這位老先生……” “俺不是先生,叫俺老頭就行。怎么,你想吃?”老頭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很是明亮,看著莫小川,齜牙一笑,滿嘴牙齒顯露了出來,上面還粘著些rou末,模樣很是滑稽。 但莫小川看在眼中,卻沒有半分滑稽之感。 看著老頭,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些什么,忽然又改口,道:“隔著老遠便嗅到了,味香濃郁,當真是想嘗一嘗?!?/br> “嘿嘿……”老頭得意的一笑,道:“算你小子識貨。俺做這烤rou最拿手咧,不過啊,俺可不侍候人,想吃自己烤,烤的怎么樣,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莫小川笑了笑,道:“你這買賣做的倒是特別。” “那是,俺做的可是大買賣,你一毛頭小子懂得什么?”老頭揉了揉鼻子,黑黝黝的手從旁邊拿過了幾串rou,遞到了莫小川的面前。 莫小川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也不往里面站,只站在老頭的對面,便將手串放在了烤爐上,緩緩轉動,一旁的作料也是信手捏來,灑落上去。 不一會兒,rou香便撲鼻而來。聞著味道,竟是不必老頭的差,甚至由有過之。 老頭看著莫小川,起先還一臉不以為然,過了一會兒,眼睛便睡著鼻子瞅了過來,看了兩眼,又別過了頭去。又過一會兒,又忍不住扭過了頭來。 幾次三番,只見莫小川一邊轉動著,一邊還將rou串相互摩擦,將上面烤出來的油均勻的相互涂好,這才又細細烤來。 慢慢的,隨著時間推移,幾串rou串上的rou,漸漸地變作了金黃色,作料也均勻的灑落了上去,尤其是辣椒末,點點的點綴,讓這rou串不僅香味撲鼻,而且色澤也是好看的緊。 老頭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小子,行啊。手藝不賴,給俺嘗嘗?!?/br>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你先前說過,讓我自己烤,我可沒說過,要烤給你吃?!?/br> “哪里來那么多廢話?!崩项^面帶怒色,道:“這rou是俺的,火也是俺的,你烤出來的東西,便是你的了?這天下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既如此,那我將這rou買下,燒掉多少火,將錢也一柄付了便是?!蹦〈ㄕf道。 老頭腦袋甩的厲害,一個勁的搖頭,道:“俺不賣?!闭f著,伸手過來搶莫小川手中的rou串,莫小川將手一縮,老頭撲了個空。 兩人你來我往,莫小川自然沒有盡全力,而那老頭的身手卻也不差,先是用手搶著,接著,兩人將各自手中的rou串當做劍來使了。莫小川自從練會了清門九式和劍宗的武功之后,以前的那套無名劍法,已經(jīng)很少用了。此刻卻是與老頭比劃了起來。 而那老頭竟然也用的這套劍法。 兩人不禁都是一愣。 接著莫小川笑了起來,向后退了一步,雙手將rou串奉上,道:“羅老前輩,看到您無恙,我便放心了?!?/br> 這老頭正是羅烈,羅烈從昨日被林風他們悄悄帶出宮之后,就被安排到了這邊,和劍宗的二長老調(diào)了包,莫小川之前便已經(jīng)計劃好了,設了兩個誘餌,一個是又二長老假扮的羅烈,和林風他們,是誘餌。另一個便是莫小川自己。只要羅烈不被抓住,他們便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即便真的正門與梅世昌的人交鋒,他們至少也沒有證據(jù)。在梁國談判上,也可有一理字在先,不會鬧的太過。 羅烈上下打量著莫小川,嘿嘿一笑,道:“小子,這樣才好,俺是老人,是長輩,當然要孝敬長輩了……”說著,將手伸了過去,只是他的手,卻沒有去碰那rou串,而是直接伸向了莫小川的披風。 莫小川并未動彈,任由羅烈的手,將披風揪了去,露出了背后對北斗劍。 看到北斗劍,羅烈的雙眼有些發(fā)直,緊緊地盯著北斗劍,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果然是好劍,可否拔出來讓俺看看?!?/br> 莫小川點了點頭,探手入后,抓著北斗劍的肩膀,“蒼啷”聲響。北斗劍應聲出鞘,劍出之時,紅光涌動,只是隨即便內(nèi)斂而回。莫小川將劍刃調(diào)轉過來,一手托著劍身一手托著劍柄,遞到了羅烈的面前,道:“前輩請看?!?/br> 羅烈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收起來吧。俺可拿不了他……” 莫小川一想也對,北斗劍的重量,自己若是不覺如何,但是,就連盧尚都拿之吃力,舞之不動,一般人自然是拿不了的,便也不在推讓,反手又是“蒼啷”一聲,將北斗劍收了起來。 羅烈沾滿油膩的手,在披風上留下了一個油漬印記,也不自覺,隨手一丟,又將披風丟到了莫小川的肩頭,搖了搖頭,道:“唉!果然是一把兇劍?!?/br> “兇劍?”莫小川有些詫異,其實,北斗劍是兇劍,他也不是次聽說了,之前老道士便告訴過他,只是,他對這把劍太過依賴,而且,這種血脈相連,用起來如此順手的劍,除了北斗劍,再無其他。他自然不會舍去,本來這么長時間過去,雖然莫小川也感覺到,只要自己的北斗劍沾了血,他便會對血腥味出奇的喜歡,但依舊漸漸地,或者是故意的將這事忽略了過去。此刻羅烈又一次提到,卻讓他忍不住問道:“此言何意?” “此劍血光外泄,煞氣逼人。雖然你現(xiàn)在還能控制的住,可難保萬一,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做出了自己不想做的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绷_烈說罷,搖了搖頭,道:“以前,俺只是在家書中的記載中見到過描述,現(xiàn)在看來,卻是比記載之中更甚?!?/br> 莫小川眉頭沉了下來,卻沒有開口打斷羅烈,繼續(xù)靜靜地聽著。 只聽羅烈接著,道:“當年先祖也曾用過此劍,統(tǒng)一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