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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方峰雙眼一亮,道:“二位見過?” “老婆子,你……”老漢有些發(fā)怒。 “你懂什么!”老婦人拍了他一把,伸手去接那銀子。 方峰將銀子放到了她的手中,道:“請快說,若是沒有騙我們的話,這銀子便是你的了?!?/br> “那女的長的大眼彎眉的,很俊,對不對?”老婦人問道。 “對!”方峰點頭。 “那公子有些瘦,但是個頭很高?”老婦人又道。 “對對!”方峰再度點頭。 “我見過他們。”老婦人笑得和花兒似的。老漢想阻攔她,卻被她先攔了下來,老漢也只能無奈搖了搖頭。 老婦人笑著,道:“他們還跟我們問路來著。” “哦?”方峰急忙追問道:“他們從哪里走了?” “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遇到岔路的話,從右拐,便是了?!崩蠇D人說道。 “多謝了?!狈椒逭f罷,朝后面一招手,隨即,催馬便走。 待他們幾個從馬車邊上過去,老漢惱怒,道:“你這婆娘怎么這樣,為了銀子,你這么不是毀那對小夫婦嗎?” “噓!”老婦人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爬在老漢的耳邊,道:“方才我和怎么說的。” “從這條路……噢……”老漢說了半句,恍然大悟起來,睜大了眼睛,道:“你指的是……” “對!有銀子傻子才不拿……”老婦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的確,值得得意,因為,她之前給莫小川指路的時候,說的是朝左邊拐,而告訴方峰的卻是朝右邊拐。 笑了一會兒,她好似覺得這件得意的事,不和自己的老漢解釋出來,便不夠痛快,正要開口說話,忽然,一道勁風(fēng)從身后飛了過來,接著脖子一涼,一只利箭便從喉間穿了出來,直刺到前方,釘在了自己老漢的后腦勺上。 老婦人看著老漢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想要叫喊,可嗓子里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一張口,血水便從喉嚨里涌了出來,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她艱難地想要回過頭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下手這么狠毒,可是,脖子被箭和自己老漢的腦袋串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回頭,她痛苦地張了張口,貼著自己老漢的后背無力地松開了手,手中那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隨著她松手滾落了下去,掉在了車輪下,將車輪顛了起來,兩人的尸體也被顛落到了車下。 方峰扭過頭,看著葉逸的一個手下,蹙眉,道:“你這是做什么?” 那人笑著,道:“我知道方大俠不會做這些事,不過,恐怕想抓住莫小川的人,不止我們,若是后面的人想來搶攻,從他們口中得到消息,豈不是壞了大事?這等惡人,便讓在下做了吧?!?/br> 方峰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無奈地?fù)u了搖頭,未能說出什么來,一催馬快速地朝前方而去了。 他們不知道,若不是他們這般急著殺人的話,以方峰的耳力,必然是能夠聽到老婦人后面的話的,只可惜,這一箭下去,注定了,讓他們要多跑冤枉路了。 …… …… 藥已經(jīng)煎好了,莫小川將葉辛扶了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用湯勺舀了藥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又微微嘗了嘗,覺得不燙,這才放到了葉辛的唇邊,道:“藥要趁熱喝,稍微有點苦,你忍耐著些?!?/br> 葉辛看著莫小川,面sè微紅,點了點頭,她以前那里會吃別人的口碰過的東西,更別說是一個男子了。但是,此刻心中卻并未想到這層忌諱。 對于莫小川嘗過了再喂她,她只是覺得心里有些不易察覺的甜蜜,微微張開小口,將藥含到口中,秀眉微蹙下,忍著藥味,咽了下去。 莫小川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端起了湯勺,遞到了她的唇邊。 葉辛再度飲下,如此,飲了四五湯勺后,葉辛抬起了臉,看著莫小川,臉上掛著委屈,道:“這個藥好難喝?!贝藭r的模樣,便好似一個女子對自己男人撒嬌一般,臉上的表情異??蓯?。 莫小川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動,不過,他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笑了笑,道:“所謂良藥苦口利于病,便是苦一些,也是要喝完的,不然,你的病怎么能好?” 葉辛卻搖了搖頭,似乎,在她心中,并不希望自己的病快點好。因為,若是自己的病好了,身體無礙之后,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和莫小川像現(xiàn)在這般毫無芥蒂的相處。 莫小川又端過了湯勺,葉辛依舊搖頭,道:“真的好苦,我可不可以一會兒再喝。肚子有些餓了……” “好吧!”莫小川將湯勺放下,隨即對后面,道:“飯好了嗎?” “好了好了?!敝心昴腥思泵ε芰顺鰜怼?/br> 第五百四十九章回上京 燕國南部的官道上,幾匹馬正在急速飛馳著。馬上均是女子,為首的女子身著一身綠色勁裝,腰間別了一把短刀,左手握著韁繩,右手的馬鞭不斷揮舞著,抽打在坐下的馬兒身上,使得馬兒拼命前奔著。 “綠jiejie,我們休息一下吧。前方便快要到莫州了,這般趕路,已經(jīng)累死了兩匹馬,便是馬不重要,人也抗不住了,你便是再拼命也該休息一下啊?!币粋€女子看著前方的綠衣女子,有些擔(dān)心道。 這綠衣女子,正是奉了劉娟娘之命,前往南邊接應(yīng)莫小川的綠衣娘。她扭過頭來,面色不怎么好看,一張白皙的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黑眼圈,淤青之色,深入鼻梁以下,單看這面容,便讓人十足的擔(dān)心,跟在她身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回頭看了一眼,輕聲嘆道:“少主先我們近二十天的時間,即便他行的再慢,此刻也快到滄州了,甚至已經(jīng)到了景州,我們?nèi)粼俨豢煨?,怕是趕不上了?!?/br> “分堂主不是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景州的香主了嗎?他們接到消息,一定會全力聯(lián)絡(luò)少主的。即便我們趕去,也只不過多了十幾個人,雖不能說于事無補,卻也作用不大。再說,景州的冷香主辦事一向得力,分堂主很是看重,若不然,也不會將南部幾個州都交給她管理,有她在,必然不會出什么大的岔子,jiejie又何必如此著急?!鄙砗蟮呐佑值?。 綠衣娘看著眾女疲憊的神色,微微點頭,道:“好吧,反正馬也該換了。我們再快些,到了莫州,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動身。小靈,買馬的事,就交給你了。進(jìn)城之后,多加留意?!?/br> “是!”先前那女子用力點頭,面容也為之輕松不少??磥恚绱思残兄?,便是她們身懷武藝,卻也是有些抗不住了。 綠衣娘又舉起馬鞭,抽打在了馬兒身上,朝著莫州城快速而去了。 …… …… “殿下,齊心堂的人剛過去不久,我們追還是不追?”一個男人恭敬地問道。 葉博比綠衣娘晚走大半日,但他這次出奇的吃苦,竟是也不眠不休的追趕,加之他的人力和物理都要強(qiáng)過綠衣娘,竟然在快要到莫州的時候追了上來。 “不必了。只要跟緊便是。我們要的是莫小川,齊心堂的幾個小卒,要來何用?”葉博說罷,從馬上躍了下來,行了幾步,雙腿竟是有些合不攏,邁著步子都有些滑稽。一旁的人趕忙從馬背上取下一張羊毛毯放在了道旁的巖石上,葉博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吐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表情有些糾結(jié),看來,他這常年享福的太子爺,的確是受不了如此長途顛簸。 “殿下,喝水?!币慌缘娜说厣狭怂?。 葉博拿了過來,仰頭灌入口中,漱了漱口,這才胡亂喝了兩口,便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