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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人匆匆離去,不一會兒,帶著一個年過半百,卻神采奕奕的老頭走了過來。 方信一見這老頭,卻是微微一愣。對于穆光,他倒是也認(rèn)識,知道穆光此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但是,了解的卻也不多,只是聽聞以前他是跟著二皇子葉睿的,后來又跟了莫小川,再后來,便跟著了葉逸。 雖然這人也算得上是三姓家奴了。但是,此刻見著他,方信卻不由得高看了幾分。 按照如此情況,葉逸還要帶著他一同前去來看。此次葉博之事,怕是他是主謀之人了。竟然能設(shè)計出如此精妙的計劃,以至于事情都已經(jīng)生了,他方信依舊看不出來其中巧妙之處來??梢娺@人的確不是等閑之輩。 而且,他在葉逸這里的地位如此之高。以后葉逸登基,此人怕是要扶搖直上,以后的燕國,便會多出穆光這么一號人物了。 方信想到此處,便對著穆光微微點了點頭。 穆光對這位方家家主,燕國的相國,倒也不敢看輕,急忙回禮。 葉逸看了看方信,道:“這位是穆先生,乃是本王府中的幕僚,不過,本王對穆先生卻是亦師亦友,讓穆先生一同前去,好提點本王幾句,這樣不算是壞了禮數(shù)吧?本王年輕,這方面不太懂得,相國大人有什么便直言。本王虛心受教……” 方信此刻哪里還會指教葉逸,聽他如此說,只能是搖了搖頭,道:“無妨。我們還是趕緊過去才是?!?/br> “好!”葉逸說罷,親自送方信上了車轎,然后和穆光兩人乘馬,徑直朝著東門而去了。 來到東門,便見文武百官齊聚,都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在百官后面,還有皇室宗親外戚一干人等,也都是不明所以,再后面,便是那些嬪妃們的車轎,連綿不斷。 皇后夏雛靈據(jù)說是在皇帝剛剛咽氣,便因為傷心過度,昏迷了過去,到現(xiàn)在也沒醒來,所以,未曾前來。但是,這隊伍之中,卻是有夏雛月在的。夏雛月看到了葉逸,面上露出了幾分“這次你算是得逞了”的神情,淡淡一笑,隨即便收起了笑容。 雖然只是短暫地相互對望了一眼,葉逸卻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對身后的穆光說道:“這個女人,怕是以后不好留下了?!?/br> 穆光面色不改,低聲說道:“王爺現(xiàn)在不要想那么多,先站穩(wěn)根據(jù)才是正理?!?/br> “穆先生說的對。是本王急躁了,有些得意忘形?!比~逸隨即收斂起來,露出一臉沉痛地又朝著送葬行列中看去。只見,在車轎后面還夾有大批的道士、道姑,他們身著法衣,手執(zhí)法器,不斷地念叨著什么。 整個送葬隊伍沉長的厲害,隨著方信的到來,又朝著東門外緩緩的而去了。 第七百三十八章下葬 城東皇陵,埋葬著燕國歷代皇帝。隊伍緩緩地行到此處,卻見皇陵門前的石柱上站著一個人,正是葉展云,他一身白衣,隨風(fēng)而舞,站立在那里,整個人面無表情,胡須隨著寒風(fēng)輕輕飄揚。 眾人看到他,均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葉展云論輩份是皇帝的叔叔,而且,作為葉門門主,整個燕國,也唯有他,見到皇帝是可以不跪的。現(xiàn)在,更是連孝都沒有戴,或者說,葉門這白色的長衫,便和孝衣的顏色相同。也省去了這些東西,不過,葉展云的衣袖上系了一條黑帶,便算是戴過孝了吧。 其實,不管葉展云戴沒有戴孝,燕國人卻是無人敢指責(zé)他的。 只是,今日如此場合,他站這么高,也不知為了什么。在無數(shù)雙眼睛注視下,葉展云緩緩地開了口。 眾人急忙凝神靜聽,大氣也不敢出,只聽葉展云,道:“國不可一日無主,現(xiàn)在皇上歸天,太子生死不明,便由三皇子即位吧?!比~展云說罷,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子從石柱上飄落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外。 所有人都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葉門主是想要做什么?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葉逸也是眉頭微蹙,低聲在穆光身旁說道:“這個時候,他站了出來,還如此無力,莫不是父皇死了,他便是皇帝了。” 穆光搖了搖頭,道:“王爺莫要生氣。其實,依我看,葉門主也是好意?,F(xiàn)在燕國正值動蕩,他本想支持的太子,也已經(jīng)不在了。即位之人,唯有王爺一人可以。所以,他現(xiàn)在也算是順?biāo)浦?,幫了王爺一把。有了他這句話,王爺即位便基本沒有阻力了。便是那些心中蠢蠢欲動之人,怕也是不敢再有妄動了。” 葉逸面有不滿,道:“即便他不說話,難道這皇位還能跑了不成。他如此一鬧,以后天下不都只知道有葉展云葉門主,誰還知道燕國有皇帝?” 穆光苦笑,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不過,事情卻也沒有這般嚴(yán)重,葉門主一直都不過問朝政。只要王爺勤政,必然會天下歸心的。王爺現(xiàn)在切莫如此多思,一切以安穩(wěn)為重。” 葉逸面色雖然不好看,卻也點了點頭,認(rèn)同了穆光的說法。 隨后,方信便組織人開始抬著棺木朝皇陵中行去,隊伍又開動了起來,葉逸便閉上了嘴,來到下葬的地方,道士和道姑們先行了過去,搭起高臺,做法揮舞。模樣倒是像那么一回事,其他眾人都對著棺木跪了下來。 穆光的身份本來是不能跪在葉逸身邊的,不過,葉逸堅持讓他跪在身旁,別人也不好說什么。便只能如此了。 看著抬高上道士們的模樣,葉逸低聲說道:“若我本王登基,件事,便是將這些神棍全部都?xì)⒌?。父皇太信他們了,讓他們煉什么長生不死藥,實在是糊涂?!?/br> “王爺不可?!蹦鹿饪吹饺~逸還為登基便已經(jīng)有些浮躁。心中不僅微微一嘆,低聲道:“王爺?shù)腔?,要做的件事是籠絡(luò)人心,切不可亂殺,嗜殺。不然的話,根基未穩(wěn),便讓人心生怨恨的話,對王爺沒有好處的。” 葉逸扭頭看了穆光一眼,微微點頭,道:“穆先生實乃我之、姜子牙,張子房。穆先生說的是。其實,本王也只是心中不快,發(fā)一發(fā)牢sao而已。至于該如何做事,自然不會魯莽?!?/br> 兩人說著話,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那些道士道姑們做法完畢。下了高臺,不過,他們下來之后件事,便是要從新擺放皇帝的尸身。說什么皇xue口對準(zhǔn)之處出現(xiàn)了南煞星,需要北斗真身放可破解,才會對燕國以后的國運有好處。 如此,又是按照各種禮數(shù),教條忙乎了半晌,這才將皇帝的尸身從新擺放好了位置。只是,擺放出來的效果,卻是有些讓人啼笑皆非,皇帝此刻身體已是變硬,從新挪動的時候,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的響聲,似乎的斷裂了一般。讓擺放之人驚出一陣陣?yán)浜?,好在,也無人追究這些事,只是讓他們虛驚一場。 最后,葉逸上去看自己父親之后一眼的時候,差點沒笑出來,還好他的城府不錯,這才能依舊保持住哭喪臉。只見皇帝整個人按照北斗七星的方式擺放。整個人卷曲著,便如同是一柄勺子一般。腦袋還用手肘盯著,將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臉都被擠變形了,而且胡子上翹,好似在做鬼臉一般。 猛地看到,的確是滑稽的厲害。 葉逸對自己的父親倒是沒有太深的感情,也懶得理會這些。跪了這么久,他的膝蓋都有些受不了了。便吩咐人開始下葬。葬禮一直持續(xù)了三天,才算是完全地進(jìn)行完。 葉逸這三日也累的和狗似的?;氐阶约旱耐醺?,倒頭便睡了,睡了沒多久,便聽人稟報,皇后喚他入宮。葉逸無奈起來,與穆光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后,便匆匆去了皇宮。 王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