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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他不知過了多久?,F(xiàn)在,沒度過一秒,他都覺得自己好似要死過去一般,想抬一下眼皮,也沒有力氣。莫小川心里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應(yīng)該便是傳說中的植物人了,或者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存在的是靈魂狀態(tài)。 他從來都不知道靈魂狀態(tài)是什么樣子的,所以,對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明了。 難道自己正在地獄之中受著酷刑?莫小川心中想著,自己這一生雖然不長,但是,殺人不少,甚至,連他自己都數(shù)不起來到底殺過多少人。他這樣的人,下地獄,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么東西從他的身體之上爬了過去,感覺上,好似是一只蜥蜴,不過,那東西踩在身上,便如同是巨石壓身一般,讓莫小川疼得幾乎想要大喊,只可惜,他根本就張開嘴,呼吸,都似乎有些困難,只是本能地在進(jìn)行著。 鼻間傳來一陣腥臭之氣,他想閉氣忍耐一下也是不能。 如此,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地過去。莫小川只覺得好像是幾個世紀(jì)一般漫長。在他的思維之中,已經(jīng)么有了時間的概念,每一秒,每一分都在挨著度過。 終于,莫小川感覺似乎這樣的時日,快要倒頭了。在這段期間內(nèi),他一直都在想著,讓自己死掉算了,但是,即便是死,他現(xiàn)在都做不到。在他的右手之上,北斗劍還被緊握著,在北斗劍的劍柄處,天命紋此刻泛起微弱的紅色光芒,似乎與北斗劍連接在了一處。 他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極差,經(jīng)脈盡毀,體內(nèi)殘留的一絲真氣,正在身體之中肆虐著,疼痛之感,一直都存在。不過,北斗劍,似乎正在順著天命紋吸收著他這殘聯(lián)的真氣。 莫小川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了一絲力氣,試著睜了一下雙眼,眼皮微微動彈了一下。這讓他感覺到了希望,便更努力了起來。他所休息的功法,有葉門的心法,也有劍宗的心法,不過,根本上,還是清門九式,他在這段期間內(nèi),已經(jīng)將自己會的東西都試過了,但是,身體根本就不聽指揮,真氣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他記得,在記錄清門九式的那塊羊皮紙上,最后還寫了幾句話,但是,他根本就看不懂。因為,那幾句話,好似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心法,但到時像一個癡狂之人在設(shè)想一般。 大概的意思便是,將真氣完全散入天地之中,然后,天地之靈氣收為己用。 這聽起來,好像是那些道士修仙的法門。 便是天道高手,也做不到這一點(diǎn),他們能做到的,至多也只是用自己的體內(nèi)的真氣來溝通和控制一小部分天地之中的元?dú)?。這種,并不難以理解。練武之人,吐納練功,其實就是吸收這些元?dú)?,然后積淀與自身之中,這些積淀起來的,便是真氣。 可是,想要不經(jīng)過吐納,完全憑空將元?dú)馕者^來,當(dāng)做真氣來使用,這著實是一個笑話。而且,記錄清門九式的那張羊皮紙最后的話,也并未提過行功的xue道。 沒有行功線路,又何談練功呢? 莫小川心中苦笑,突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老道士之前也說過,以前的清門九式,其實不叫清門九式,因為,這清門九式,笨不該只有九式的。 好似是從羅伊敏開始,改作了九式。會不會,羊皮紙的最后面那句話,便是所謂的第十式。 沒有行功線路,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筋脈全碎,又哪里有什么行功線路了?;蛟S,可以一試,莫小川砰然心動,反正,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大不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便是。 即便找一點(diǎn)事干,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身體的疼痛減緩,也好過就這樣挨著時間。 拿定了主意,他便動了起來。按照那羊皮紙上,最后的記錄中,開始試著做,凝神靜氣,感受著皮膚上的細(xì)微變化,現(xiàn)在,他的皮膚異常的敏感,一只螞蟻爬過,便好似被什么巨型動物踩過一般,以這樣的敏感肌膚,倒是能夠體會到一絲…… 時間流淌著,莫小川此刻,活在一種不知日月不知天時的狀態(tài)之下。但是,文芳她們卻是活生生地活在正常的世界之中,不過,此刻,在她們看來,這個世界應(yīng)該是不正常的吧。 沙暴已經(jīng)過去,天再一次亮了起來。 兩個人終于留下的一條命來。不過,卻是凄慘的厲害,文芳解開腰帶,輕輕一抖,衣衫之中的黃沙,便順著身子落了下去,看樣子,至少有幾斤之多。 心兒更是好不大哪里去,胸脯下面,灌了滿滿的沙子,似乎將她的雙峰拖得更為挺舉壯觀。解開衣衫,也是大量的黃沙落下。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了。 心兒拿出了水壺,遞給了文芳,道:“喝一口吧。” 文芳點(diǎn)點(diǎn)頭,漱了漱口,這才喝了兩口,遞還給了心兒。 “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不然的話,找不到莫英雄,我們兩個便真要死在這里了?!毙膬簢@了口氣,輕輕唾了一口唾沫,捏了捏鼻子,倒出了不少小沙粒來。 文芳這個時候,也知道不能再任性了,便輕輕點(diǎn)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你記得我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嗎?” 被文芳這么一問,心兒頓時睜大了雙眼,道:“當(dāng)時,我都累得快喘不上氣來了,哪里注意這些。不是一直都是你在帶路嗎?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從哪里來的?” 文芳的小臉煞白,頓了頓,才道:“我當(dāng)時,一心想著找?guī)煹?,哪里會想這么多?!?/br> “???”心兒傻眼了。 文芳也有些傻眼,兩個人相互對望著,同時開口,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說罷之后,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該怎么辦,她們根本就想不出辦法來??粗^頂?shù)娜疹^,心兒的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道:“這樣,我們試著找一找昨天來的路,看看能不能找的到?!?/br> “怎么可能找的到。”文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昨天一整夜,她們都在沙暴之中飛奔,現(xiàn)在,根本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從那個方向跑來的了。 “我們昨天休息的時候,你還記得,那個沙丘是在我們來時的哪個方向嗎?”心兒想了想,張口問道。 文芳猶豫了一下,輕輕蹙眉,道:“好像、好像是在那邊……”說著,伸手一指。 心兒眨了眨眼睛,道:“你確定?” “不、不確定!”文芳有些底氣不足。 心兒的臉蛋微微抽搐,輕輕咬了咬牙,又唾了一口唾沫,道:“罷了,不管了。我們便朝著那個方向過去。試試再說。興許可以,也說不準(zhǔn)?!?/br> 文芳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個人,頂著日頭,緩緩地邁步行去。連綿的黃沙之中,兩個女子無力地行走著,莫小川給她們編織的草帽,也早被沙暴吹沒了。文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這一次,師傅讓自己出來歷練,原本還覺得,這外界也沒有什么,好似,和劍宗比起來,也就是好吃的多一點(diǎn)而已?,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果然與劍宗有著很大的不同。 之前看到草原的欣喜,已經(jīng)完全被沙漠給掩蓋掉了。 第九百四十九章王爺?shù)南?/br> 山口寨內(nèi),新軍大營的營地。顧明面帶憂色地站在莫小川的大帳之中,此間,只有司徒雄,司徒琳兒和他三人。 司徒雄站在一旁,看著司徒琳兒,道:“此事,你怎么看?” 司徒琳兒眉頭緊鎖,扭頭看了顧明一眼,道:“你的消息可確定?王爺當(dāng)真已經(jīng)回來,而且,朝著蠻夷國那邊去了?” “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