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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查蓋放在眼前仔細地瞅了起來,瞅過之后,眉頭緊凝了起來,道:“莫小川這是什么意思?提供物資,而不提供兵馬,不會幫我們共同御敵?如此,還讓我分兵去偷襲海日古的老巢,這豈不是讓本王送命?司徒?你就這般答應了下來?” 司徒青搖頭,道:“屬下也提出了如此疑問。莫小川后來,改口說,可以出兵,但是,要讓我們大王……”司徒青接著,便將之后與林風相談的一些細節(jié)都對哈日查蓋說了。 司徒青原本以為,哈日查蓋聽罷,會很是氣憤,卻沒想到,哈日查蓋聽罷之后,卻是哈哈大笑,道:“這有什么。本王還以為莫小川會提出如何苛刻的條件了。只不過是讓本王娶海日古的女人,然后稱汗罷了。這件事,本王早已經(jīng)想做了,只是沒有機會罷了?!?/br> “大王,屬下卻覺得,這正是莫小川的歹毒之處?!彼就角嗄颊f道。 哈日查蓋收起了笑聲,扭過了頭,道:“怎么?” “您想,若是如此做了。海日古必然很您入骨,到時候,便真的再無調(diào)和的余地了,而且,此次海日古幾乎是全部人馬出動,本營之中,只剩下了老弱婦孺。大王如果偷襲的話,成功的概率極大。若是,在娶海日古的女人,稱汗位的話,從此,蠻夷國將會完全地分裂開來,雙方永無休止的征戰(zhàn)下去,這正是莫小川和西梁想看到的。卻不是草原百姓想見到的?!?/br> 哈日查蓋扭過了頭來,盯著司徒青搖了搖頭,道:“司徒青,你這話,便有些你們中原那些書生的見識了。自古英雄,豈能顧忌這么多小節(jié)之事。再說,即便本王不如此做,難道我們與海日古便不是死敵了?更何況,我們蠻夷國,是不會分裂的,草原的天下,還是我們的,總有一天,我會滅掉海日古,還我們一個平靜的草原?!?/br> 哈日查蓋在說這話的時候,雙眼都有些放光,似乎,草原已經(jīng)要盡入他的囊中了一般。 司徒青看著哈日查蓋這般神情,便知曉,莫小川是完全地抓住了哈日查蓋的心理,現(xiàn)在的哈日查蓋,因為有了莫小川的支持,已經(jīng)變得極富野心,再加上他對海日古的仇恨,根本就不會考慮太多,更不會去想蠻夷國的未來會怎樣。 司徒青閉上了眼睛,苦笑搖頭,自己這是怎么了?在自己的內(nèi)心之中,是把自己當做燕國人,怕西梁強大起來威脅到燕國呢?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個蠻夷人,真的不想蠻夷國被莫小川的一條毒計分裂? 司徒青如此想著,卻是越想越是矛盾,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似乎既不是燕國人,也不是蠻夷人,甚至都算不得一個中原人了。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生活在草原之上,在這片美麗的綠洲之上討生活的老頭罷了。 自己還有什么資格來憂國憂民,來擔心天下的百姓?司徒青自問自己,眼中不禁有些茫然起來。再看哈日查蓋,早已經(jīng)是一掃之前的憂慮之色,變得野心勃勃,與當初沒有什么兩樣了。 最后,司徒青又是一聲嘆息,道:“既然大王已經(jīng)決定,那么,便派人去與莫小川交涉,將合作之事,定下來吧。同時,莫小川提出,要我們給他們提供一萬匹戰(zhàn)馬之事,還需要大王決斷?!?/br> 哈日查蓋一揮手,道:“這有何難。我們的勇士,誰出征的時候,不帶幾匹馬,分一些給他們就是?!?/br> “那屬下現(xiàn)在便去安排?!彼就角帱c了點頭,知道無法組織哈日查蓋,也就不再多言了。 哈日查蓋嗯了一聲,忽然,又叫住了司徒青,道:“司徒,本王想過了,此次,還是你再去一趟為好。免得莫小川以為我們看輕了他?!?/br> 司徒青一愣,隨即又露出一絲苦笑,行禮,道:“遵命?!?/br> 千二十六章有意思 司徒青再次來到新軍大營之后,發(fā)現(xiàn),莫小川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他要來一般,已經(jīng)提前設宴相迎。這一次,司徒青沒有再廢什么話,直接將哈日查蓋的親筆信交給了莫小川。同時,簽訂了雙方契約。 這種契約的約束力十分有限,是一種形式。雙方若是到時候,有人反悔的話,對方也無法奈何對方。不過,莫小川也并不指望這契約能夠約束什么,他現(xiàn)在要抓的便是哈日查蓋的心理,扮演了一個雇傭兵的角色。 自己借給哈日查蓋兵力,幫助他擊退海日古,同時,從他那里得到一些好處。而他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要讓蠻夷國分裂開來,讓自己在對付葉逸的時候,不會有后顧之憂。 他和哈日查蓋,可以說是各取所需。他們兩個人,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一次雙贏的合作,不過,對于蠻夷國來說,卻無疑是一場災難。 晚宴之上,司徒青的臉上很不好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今日的晚宴,司徒雄也在場。司徒琳兒身份不合適出席,同時,她也不愿意出現(xiàn),莫小川自然不會勉強他。 司徒雄看著司徒青臉上的憂色,還以為他是在愧疚,本來想與他飲上一杯,若是有機會的話,也想原諒他??墒牵斔就角鄬δ〈ㄕf了一句:“王爺這一次,可是將我們蠻夷國坑苦了,留下的乃是百年之患……” 在這之后,司徒雄便對司徒青徹底的失望了,弄了半晌,他居然是為蠻夷人在擔憂。他怕是早已經(jīng)忘記了,以前蠻夷人屠殺過多少中原百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蠻夷人,還有必要去認這個父親嗎? 這一次,司徒雄徹底的死心了。 莫小川聽到司徒青的這句話,卻是面色淡然,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么變化,只是淡淡一笑,道:“司徒大人,也未免太過高看本王了。本王能將眼前的事安排好,已經(jīng)是絞盡腦汁,豈能顧慮到那么久遠的事。既然,我們已經(jīng)正式合作,便是盟友了。之前的怠慢之處,司徒大人莫要見怪。來,本王敬你一杯。” 莫小川說罷,一口飲干了杯中之酒。 司徒青的臉上,依舊掛著一絲無奈之色,面對莫小川如此,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晚宴過后,司徒青沒有多做停留,徑直離去。 在離開之時,經(jīng)過了司徒雄的身旁,司徒雄瞅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卻已經(jīng)沒有了太多的恨意,的是冷漠。 司徒青也沒有說話,只是在走出去之后,又扭頭望了望司徒雄,隨后,一躍上馬,快速的離開了新軍大營。這對父子,怕是今生都不一定再有機會見面了。 司徒雄在司徒青離開之后,臉上的冷漠漸漸褪去,卻換上了一副痛苦之色,在他的心中,還是難以真的將這個父親剔除出去吧。 這個時候,莫小川走了過來,在他的肩頭輕輕一拍,道:“莫要想那么多了。這是他的選擇,也怪不得別人,為了別人錯誤的選擇,而承擔痛苦,不值得?!?/br> 司徒雄轉(zhuǎn)過頭來,看了莫小川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道:“王爺說的對,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心里還是有一些難受。不過,王爺放心,過幾日,我便會好的。他這么多年沒有出現(xiàn),我也只當他當年在刑場被處決了吧?!?/br> 莫小川看著司徒雄,知道,光憑自己的一句話,不可能讓他完全的放得下,可是,的安慰之言,也實在沒有什么必要。司徒雄是一個能夠放得開的男人,這一點,莫小川心中明了,也很相信他。因此,輕輕點頭,道:“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我們兄弟同飲一次,醉上他幾天幾夜?!?/br> 司徒雄微微一笑,道:“我等著?!?/br> 莫小川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莫小川離開,司徒雄臉上的笑容緩慢地消失,之后,深吸了一口氣,又將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