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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一趟!”楚胤突然道。 “是!”老者也不問楚胤去哪里,只是跟著楚胤,朝著樓下行去。 楚胤一邊走著,一邊道:“這一次,莫小川應(yīng)該會吃一個大虧,到時候,本太子,再出面將他救下,想來,大豐寺看在本太子的面子,和莫小川西梁親王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與他太過為難。若是,他當真難舍那個叫夏雛月的女子,本太子,事后在想辦法弄給他,一個女人而已,若是能讓莫小川欠下我們這么大一個人情,再讓那個夏雛月對我們心存感激,多在他的耳邊提點幾句。想來,莫小川對我們,便不會再有什么敵意。到時候,南唐那邊,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做出些什么來?!?/br> “太子殿下,現(xiàn)在是要去大豐寺?”老者問道。 “正是,侍候也差不多了。若是去晚了,莫小川被大豐寺的和尚傷得重了,便不好了?!痹诔返难壑?,莫小川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大豐寺那些老和尚的對手。 他身旁的老者,自然也是如此認為的。 這一次,他并未再多言,只是輕輕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是?!?/br> 千二百,一十七章老禿驢 大豐寺中,吳占厚與慈云激戰(zhàn)正酣。陸琪與普智,卻已經(jīng)快見分曉了。普智的僧袍被陸琪砍的到處都是口子,屁股后面,都破了一塊,被劃開了皮rou,鮮血和腚rou都漏了出來。普智和尚面色憋紅,一只手捂著,單手與陸琪交戰(zhàn),更是破綻百出節(jié)節(jié)敗退。 眼見陸琪的劍勢,一招比一招狠,普智已經(jīng)漸漸地支撐不住,這個時候,天空之中,陡然閃出兩道金光,兩個慧字輩的老和尚,突然而至。其中一人,來到普智身前,一掌拍出,逼退了陸琪,但是,他的僧袍之上,居然被陸琪的劍氣劃出了一道細小的口子。他面露驚疑之色,抬眼朝陸琪看去,張口,道:“劍宗之人?” 陸琪捏著一個劍訣,盯著兩個老和尚,道:“正是,怎么,你們兩個要一起上嗎?” 這老和尚,正是慧易和尚,他上下打量了陸琪幾眼,道:“我們大豐寺,與劍宗想來都沒有什么交割,劍宗的弟子,來到我大豐寺行兇,這是為何?” 慧易老和尚見識不凡,自然知曉劍宗修的都是殺道,若是惹急了,劍宗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而且,劍宗的高手不少,底蘊或許比不上大豐寺,但真大動干戈,大豐寺也有些承受不住,因此,慧易對陸琪,多出了幾分警惕。 陸琪沉眉,道:“劍宗以前是與大豐寺沒有什么過節(jié),不過,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有了?!?/br> 慧易老和尚聽到這話,不由得瞅向了普智,他顯然是有些不明白,這突然來的過節(ji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向都在后山之中,并不理會寺中凡事,對于,陸琪的話,卻并沒有生出疑惑之心,只是有些奇怪,什么時候,大豐寺招惹了劍宗。 普智無奈,這個時候,才有機會,對著慧易行禮,道:“多謝師叔出手相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慧易擺了擺手,示意普智無需多禮。 普智搖頭苦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初有一個人,也不知與方丈師兄說了什么,在寺中借住了一段時間,而后,便有人輪番來找他。但是,在這些人來之前,那位施主,卻突然失蹤了,我們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晌覀儗@些來尋他的人解釋,卻無人相信,先是來了一位姓夏的女施主,為此,普臨師弟已經(jīng)慘死。而后,那位老施主又來要人,與我們幾人交手之中,這位劍宗的女施主也來了……此事,說起來,實在是……” 慧易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 “這個,我也不知曉,可能只有方丈師兄知道。方丈師兄,認為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普臨師弟死后,他就自責不已,現(xiàn)在,這兩位施主又至。方丈師兄怕是,心中也是極悔的,這才用出了悲咒經(jīng)來……” “放心,有我們師兄弟在,不會讓外人在我們大豐寺撒野的?!被垡桌虾蜕姓f著,抬眼望向了陸琪,道:“劍宗的弟子,你可聽到我?guī)熤兜慕忉???/br> 陸琪這個時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難道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誤會了,可是,莫小川呢?這邊都打成了這樣,莫小川提前來到了大豐寺中,若是出去,不可能不通知自己,若是沒有出去,他又去了哪里?這里,如此動靜都驚動不了他嗎? 她的心中雜亂,想要離開,可又不放心莫小川。對于普智老和尚,她自然是信不過的,萬一他故意說給自己的聽,刻意將關(guān)于莫小川的事,拋開了,那又怎么辦? 眼見陸琪猶豫著,慧易卻是輕哼了一聲,道:“此事,待會兒老衲等人,自然會弄仔細,現(xiàn)在便請女施主暫時留在這里吧。待到事情弄清楚之后,再言其他?!?/br> 聽慧易這話,是打算,將陸琪也扣留下來。陸琪聽到,秀眉一挑,道:“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這邊,陸琪與老和尚說著話。一旁,慈云卻已經(jīng)用過了第四指,第五指正用了出來,佛掌的大拇指從天而降,朝著吳占厚摁了下去。吳占厚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少地方見了血色。 眼見第五根指頭朝著自己摁下,便如同是整個天都塌陷下來一般。他正要全力應(yīng)付,這個時候,慧明老和尚卻突然沖到了慈云的身旁,一張拍在了他的后心,一道金色的真氣傳入他的體內(nèi)之后,慈云的身子猛地一怔,那獨臂淚佛也跟著震動了一下,隨后,倏然而收,急速地朝著慈云的體內(nèi)收攏了回去,一邊收攏,一邊消散。那驚天動地的一指,也隨即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了。 慈云回過頭,看了慧明老和尚一眼,正要張口說話,突然,身體猛地僵直起來,緊接著,全身的皮膚開始崩裂,一道道細小的口子顯露了出來,慈云幾乎是瞬間,便化成了一個血人。 慧明老和尚,二話不說,手上猛地一用力,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金色真氣進入了慈云的體內(nèi),不一會兒,慈云的面色略微好看了一些,睜開了雙眼,望向慧明,輕聲一嘆,道:“師叔,弟子有罪!” “方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豐寺著想,罪在何處,莫要說話,你已傷了經(jīng)脈,若不好生療養(yǎng),怕是極難恢復(fù)。此事,便交給老衲吧?!被勖髡f罷,將慈云交給了他身旁的那名老和尚,隨后,抬眼朝著吳占厚望了過來。瞳孔微微一縮,道:“吳施主,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的武功更為精進了。” 吳占厚看著慧明,面上的神色不怎么好看,突然,他仰頭一笑,道:“慧明禿驢,你居然還活著?當年你便是老夫的手下敗將,今日也敢逞勇?” 慧明老和尚面色平淡,道:“出家人,不與人爭,勝也好,敗也罷,都只今生的業(yè)障,不記,便是不明,不明,亦是明,明者忘,忘者清心,施主何必如此介懷?” “少跟老夫念經(jīng),老夫不懂你們什么狗屁明不明的,老夫只知道,你們大豐寺好不要臉,怎么?你打算把慧易那禿驢也叫上,與老夫交手嗎?便是你們這些大禿驢,小禿驢,老禿驢,一起上,老夫也不會蹙一下眉頭的。”吳占厚雙手背后,一副高傲的模樣。 只是,此刻他的衣衫破爛,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怪異,這種高傲之態(tài),卻是顯得有幾分滑稽。 慧明老和尚單手立在胸前,平靜地說道:“老衲并不想與施主計較什么,只是,施主還是請回吧,大豐寺,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怎么,就憑你這禿驢幾句話,便讓老夫說走就走?你以為你是你師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