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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淵的手,便身體中的那種極度痛苦都不顧了,暴戾的如同一只受了傷的遠古猛獸一般。 “困住他!”莫智淵低喝了一聲。 兩個老者猛地兩旁分開,用力地拽緊了手中的鐵索,將白長青的骨頭扯得發(fā)出一陣響動。白長青又是一聲怒吼,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的真氣,在急速的流失,這使得他似乎忘記了一切。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武功之上,想著有一日出去之后,憑借著自己的功夫鬧他的天翻地覆,即便殺不了莫智淵,也要將上京城的人殺個大半,讓莫智淵后悔當年對自己所做之事。 可是,若是體內的真氣全部被人奪去,他便什么都不是了,這么多年的苦,豈不是白受了?而且,最不能讓白長青忍受的是,并非是眼下的痛苦,而是希望的破滅,一個人,將唯一的希望當做救命稻草,卻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有人居然要燒毀這根稻草,那么,動手的這個人,即便是親爹,怕也會翻臉,何況,莫智淵還是他心中最大的仇人。 當即,白長青似乎什么都不顧了,憤怒地將體內剩余的真氣全部都燃燒了起來,暴怒的他,竟然硬生生地站了起來,朝著莫智淵的胸口便拍出了一掌。 兩名老者看到白長青的動作,陡然面色一變,心中大驚,用足了功力奮力地去扯動手中的鐵索。 “咔嚓……” “啊……” 一聲骨頭斷裂的響聲和白長青的慘叫混跡在一起,傳入三人的耳中,隨后,鮮血飛濺,白長青的琵琶骨居然硬生生地被兩名老者給從身體之中扯了出來,兩個血洞出現(xiàn)在了他的后背,肌rou被硬生生的撕裂,掛在一旁,肋骨也被帶裂兩根,剩余的白森森地顯露在傷口之中,但很快,便被如同潮水般的鮮血染紅看不真切了。 白長青的雙臂也吹落了下來,再也無法動彈,他的慘呼之聲,異常的凄慘,便是自詡英雄,敢給莫智淵當老子的他,這個時候,也無法面對這種骨頭被從身體之中硬生生地扯出的痛苦。 隨著白長青的慘叫,他的腦袋突然膨脹了起來,雙目都凸了出來,好似要從眼眶中迸射而出一般,緊接著,“騰!”的一聲,陡然燃燒了起來,莫智淵見狀,急忙撤掌,可是,即便如此,卻還是慢了一步。 白長青腦袋上那藍色的火焰,還是燃著了他的衣袖,這種藍色的火焰,根本就撲滅不了,莫智淵左手抓住衣服,將整條袖子都撕扯下來丟到了一旁,那兩名老者,也急忙丟開了手中的鐵索,飛撲到莫智淵的身旁,一道道真氣揮出,將莫智淵的右手緊緊地包裹在其中,這才讓那藍色的火焰熄滅了下去。 莫智淵抬起手掌看了看,并無灼傷的痕跡,這才放下了手,不過,他整個人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事,右手卻微不可查地顫抖著。白長青的反應,之激烈,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莫智淵這個人,乃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不過,正如吳占厚認知的那樣,他的心思,卻不在武道一途上,并不想將大把的時間花在這上面,這也使得,他的武功進展極為有限,即便是天賦極佳,在十多年前,便已經(jīng)到了圣道巔峰的境界,可是,想要踏入天道,卻是此生基本無望了,除非,他能夠放棄國事,專心練武,但這對莫智淵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件事,卻因為吳占厚搶得和偷盜的各家武學經(jīng)典之中,得到了改變,讓莫智淵看到了一絲捷近的存在。 那是一本殘缺的邪派武功心法,只有半段總綱和部分的氣息運轉之法。但是,這本武功心法的功效,卻讓莫智淵看到了希望,因為,這武功心法居然可以將他人的真氣收為己用。 要知曉,每個人的真氣,都是不同的,即便同門中人,也不可能將自身的真氣傳給他人,不然的話,便可能引起真氣反噬,使得接受真氣之人承受不住,經(jīng)脈爆裂而死。 即便是用自己的真氣替別人療傷,那些療傷的真氣,也會在事后,緩緩地散去,并不會留在他人的體內。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像劍宗的秘法,便可以將自身的真氣傳給他人。 陸琪接受過這種傳承,莫智淵也從陸婆婆那里接受過她一半的真氣,所以,莫智淵對此很上心。 可是,當莫智淵將這件事對吳占厚說起之時,吳占厚卻笑了起來。 千二百八十四章奪取 在吳占厚的認知之中,這種奪人真氣的武功,雖然是可能有的,但是,卻極為兇險,而且,奪取別人真氣的時候,必然是要練對方所修的武功心法也一并弄來才好,不然的話,無法融匯對方的真氣,留在體內,反而是個禍害,何況,這門心法,還是殘缺的厲害。吳占厚并不認為,莫智淵的想法可行。 而莫智淵見吳占厚不看好,也就沒有再多言下去。 吳占厚本來以為莫智淵已經(jīng)放棄了,但是,連他都沒有想到,莫智淵卻從未放棄過這個念頭。一直一來,他都在常識著完善這套心法,其中,在人身上,也沒少做嘗試。只可惜,一直都沒有什么效果,直到那年,從王堯那里得到一部古墓中的武學,隨后,又從神衛(wèi)隊的收集之中,配制出了這種能夠直接作用到他人真氣上的毒物,這才使得這一心法,在他的手中,又有了效果。 雖然,這件事,讓莫智淵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自豪來。因為,那殘缺的心法,只能算是一個引子,這功法,幾乎是他結合他家所長,自己創(chuàng)出來的。 但是,即便莫智淵內心之中有這種自豪之感,他卻從未將這件事告訴他人,除了身邊這兩名替他護法的老者之外,便是吳占厚,也不知曉這件事。 以往,莫智淵雖然很少用運這門功法,卻也不止一次的試過,但從未像這一次這般兇險。奪取了白長青大半的功力,讓他并不好受,此刻,白長青的真氣,并沒有如同以往那樣與自己本身的真氣融合,反而好似一團火一般,在體內燃燒著,仿佛要將自己原本的真氣都燃燒干凈一般。 莫智淵走的很慢,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滴落。 一旁的老者,好似察覺到了什么不妥,停下腳步,輕聲說道:“陛下,要不要……” 莫智淵沉著臉,輕輕擺手,道:“無妨?!闭f著,腳下的步伐并不停下。兩名老者對視一眼,雖然均看出對方面上帶有的擔憂之色,卻也不好多言什么,只好又跟在莫智淵的身后向前行去。 三人行走著,一直回到神衛(wèi)隊的總部之中,莫智淵這才找了一間石室停留了下來。兩名老者守在外面,這一守,便是一夜,只到第二日清早,莫智淵這才從石室中走了出來。 看到莫智淵走出,兩名老者,急忙朝著他望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將他們嚇了一跳,莫智淵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糟糕,面色煞白的厲害,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陛下,您……” 莫智淵抬手,緩緩地擺了擺,道:“無妨,已經(jīng)無妨了。朕也該回宮了,走吧……” 兩名老者面面相覷,卻不敢違逆莫智淵的話,隨即,便隨同著莫智淵朝著宮中而去。 當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后,莫智淵便直接上床躺了下來,他這一夜著實疲憊的厲害,體內那種灼痛之感,到現(xiàn)在,都并未減去,若不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派人盯著白長青,若不是將司徒雄處斬之前,從他的口中套出了白長青所創(chuàng)的心法,他這一次,怕是便要與白長青同歸于盡了。 別人都以為莫智淵殺司徒雄是因為司徒雄延誤軍機,丟了出云關,而莫小川想的跟近了一步,以為是莫智淵怕司徒家在西梁的勢力太大,形成外戚專權這種情況,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