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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藥下肚之后,只覺得胸中憋得厲害,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這才好受了許多,抬眼看了看老道士,有氣無力,道:“你是來害我的吧?” “你小子懂得個屁!”老道士面帶不屑之色瞅了他一眼,道:“你背上的傷又不但是刀傷,那棍棒加身更加厲害,還有你胸口中的兩掌,使得你體內存了不少淤血,若是按照那些庸醫(yī)的方法慢慢用藥的話,也能讓你活過來,可你這輩子就別想在武道上有什么進益了。老道這一記猛藥雖然猛了點,但對你是有好處的。還不領情……” “怎么說都是你有理。”莫小川被他折騰的有些虛脫,咬著牙道:“你能不能把我當個人,讓你這樣弄,疼也疼死了。” “你的意思是止了疼,再給你治傷?”老道士笑著問道。 莫小川點了點頭,隨即看著老道士不懷好意的笑容又覺得有些不妥,剛要說話,忽然,老道士一掌拍在了他的頭頂,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第七十二章秋雨 發(fā)布頁2u2u2u.-07- 翌日清早,莫小川伸著懶腰走出房門。老道士已不知去向,背上的傷口現(xiàn)在已經不如何疼痛,白布包裹下,他也不方便查看,對于不著調的老道士,莫小川還是很信任的,至少他的醫(yī)術還是很著調的。 秋風瑟瑟,迎面吹過,站在門前的丫鬟見他出來,猛然一驚,詫異地看了看他,急忙跑了。 莫小川有些疑惑地望著丫鬟的背影,不知為何會如此。返回房中對著鏡子瞅了瞅自己的臉,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一張臉干干凈凈,看來在自己昏迷之時,已經有人幫忙洗過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莫小川還在屋中上下打量著自己,盈盈卻已經出現(xiàn)在了門口,滿臉驚訝之色,道:“你、你怎么起來的?” 盈盈的話,讓莫小川一頭霧水,張了張口,道:“站起來的……”其實,莫小川并不了解自己的傷有多重,之前一直拼殺,拼命地保護著梅小莞,雖然傷口疼痛,卻顧不得這些,后來見著盈盈就暈了過去,然后,老道士就來幫他治了傷,整個過稱兇險無比,盈盈均看在眼中,可他自己并未覺得如何,反而不如盈盈了解多。 因此,盈盈對他今日就能下床著實奇怪,可他自己卻沒有這種感覺。 盈盈看著莫小川的臉,似乎要看出一些什么來,但莫小川一臉坦然,并無欺瞞,故而也看不出什么來。瞅了一會兒便放棄了,低下頭來,忽然看到床邊有一個酒壇子,邁步過去,還未拿起,便有一股酒氣撲來。 盈盈的臉色瞬間微微一變,嗔怒道:“你是喝了酒止疼,硬撐著下床的?”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絕無此事?!?/br> 盈盈邁步走到他的跟前,用鼻子嗅了嗅,隱隱傳來一股酒氣,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道:“梅少川,原本我以為你是個有擔當?shù)哪袃海瑳]想到竟然滿口謊言,你明明喝過了酒,怎地說沒有?!?/br> 莫小川心頭叫苦,自己明明沒有喝……忽然,他想起昨日被老道士拍暈之前硬是讓他灌了一口酒到嘴里,急忙和盈盈將前因后果解釋了清楚。 聽罷莫小川的解釋,盈盈抬起眉頭,那張并不算絕色的臉上掛了一絲疑惑,道:“當真如此?” “絕無虛言?!蹦〈ú铧c將毛爺爺抬出來做保證,后來想了想,估計盈盈這個活在舊時代的人也理解不了新中國人心中毛爺爺?shù)姆至?,也就作罷,腦中思索一番,好似,什么耶穌、圣母瑪利亞、佛主在西梁都沒有什么信徒,思來想去,在這個時代,用祖宗來起誓還是最有效果,便將梅家的祖先抬了出來。 果然,盈盈瞅了瞅他,微微點頭,道:“看你活蹦亂跳的模樣,也不似作假。”說罷,滿臉驚奇,道:“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醫(yī)術。只可惜沒有見到那位高人?!?/br> 莫小川摸了摸還隱隱有些疼痛的腦門,道:“只不過是一個好色好酒的老頭子而已,算得什么高人?!?/br> 看著莫小川話語如此隨意,盈盈心知他和那位高人應該很是熟悉,也不與他爭辯,待情緒穩(wěn)定后,輕聲問道:“梅少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莫小川搖頭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我只想照顧meimei長大成人,不讓她再受苦便好。至于其他的,也懶得想了。對了,以后叫我莫小川吧,梅少川已經死了……” 莫小川的這句話,是實實在在的實話,但盈盈卻不這么認為,不知怎地,聽著莫小川此言,她的心中一時間涌出幾分傷感來,輕嘆了一聲,道:“好吧,以后你便將西梁當做家,燕國不容你,西梁卻需要你的。其實,我對梅統(tǒng)領很是欽佩,只可惜他沒有遇到明君。倘若……” 未等盈盈將話說完,莫小川微微一擺手,道:“算了,不去想這些了。我現(xiàn)在只想帶著莞兒過得平靜一些?!?/br> “你不想復仇嗎?”盈盈睜大了雙眼。 “復仇?”莫小川搖頭苦笑,道:“找誰復仇,抄梅家的是燕國皇帝,我拿什么去復仇?” “你一個人自然做不到,可是西梁卻可以做到,憑你的才干,若是參軍,定有建樹的?!庇值?。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興趣。”說罷,笑著問道:“莞兒在哪里?” “我?guī)闳?。”盈盈說著,邁步出門,前方帶路,不一會兒,便停在一間屋子前,輕輕敲門,喚了聲:“莞兒……” “是盈盈jiejie嗎?”里面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出來。 盈盈回頭看了看莫小川,示意他進去。莫小川低聲道謝,推門而入。進得門來,小丫頭正在桌旁拿了塊布,擺弄著什么,看到莫小川后,突然愣住了,旋即,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只是眼圈發(fā)紅地看著莫小川。 莫小川笑著來到她的身旁。 小丫頭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抱住莫小川,泣聲喚著:“哥哥……” 莫小川將她抱起,拍著后背,問道:“怎么了?哥哥不是在這里么,怎么哭的這么傷心,眼睛都腫了?!?/br> “莞兒以為,再也看不到哥哥了?!毙⊙绢^抹著眼淚,道:“前日盈盈jiejie說哥哥在睡覺,莞兒以為是騙莞兒的……” 莫小川笑著,道:“莞兒這么乖,盈盈jiejie怎么會騙莞兒呢。是哥哥不好,睡的太久了……” “是莞兒不好……”小丫頭使勁地抹著眼淚,想忍住哭泣,卻怎么也忍不住,一雙小手不一會兒便將臉抹得如小花貓一般。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莫小川提起桌上的布,問道:“莞兒,方才你在做什么呢?” 果然,轉移開了話題,小丫頭的哭泣聲漸漸止住,揉了揉眼睛,道:“莞兒覺得都是自己沒用,才累的哥哥吃苦,所以,莞兒想幫著盈盈jiejie做些什么……” “你方才是在擦桌子?”莫小川驚訝地看著小丫頭。 “嗯嗯!”小丫頭點頭。 看著她臟兮兮的手和臉,莫小川心中一酸,將她摟在懷中更緊了。從梅家發(fā)生變故到現(xiàn)在,短短幾月時間,小丫頭從一個只知道玩耍的孩童恍似一下子成長了許多,可面對這種成長,莫小川沒有覺得欣慰,只覺得心酸。梅小莞越是懂事,他的心里便越是不好受。 盈盈在外面聽著兄妹兩人的對話,也是吃了一驚,看著屋中的兄妹兩人,輕聲一嘆,悄然地走開了。臨走時,又朝著莫小川的背影望了一眼。也許就讓他過這種平靜的生活便好,盈盈想著??上?,她知道,莫小川當日引蠻夷軍對西梁軍的事,現(xiàn)在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