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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br> “這就難怪了?!蹦侨它c點頭,道:“前幾個月梅家不是被抄了嘛?!?/br> “這個小弟倒也有耳聞?!绷诛L(fēng)謙虛道。 “嗯,當(dāng)時梅家大少爺和小姐據(jù)說是被司徒少爺和司徒太守私下里給放走了?,F(xiàn)在因為此事司徒家受了牽連,司徒太守被押往了幽州,司徒家其余的人上元節(jié)后就要處斬了?!闭f罷,他壓低了聲音,嘆了口氣,道:“唉,真是可惜啊,都那么年輕,據(jù)說司徒二小姐才剛十六,司徒大小姐才十八,便是那司徒少爺,也才前年才剛滿弱冠?!?/br> “的確是啊?!绷诛L(fēng)也嘆了口氣,道:“梅統(tǒng)領(lǐng)和太守大人都是好官吶……” “誰說不是啊。現(xiàn)在好人不長命,咱們平頭百姓也做不了什么。”那人又嘆了口氣道。 “只怪朝廷不長眼……”章立也跟著嘆了口氣。 雖然他這句將洛城的口音學(xué)了個十足,不過,林風(fēng)還是嚇了一跳,燕國的民風(fēng)比不得西梁,隨意談?wù)摮⑹且愁^的,章立在西梁本就是侍郎家的公子,再加上西梁對言論相對比較開放一些,故而,隨口就說了出來。 林風(fēng)剛要說話,那中年人卻急忙揪了揪章立,道:“我說這位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人官兵聽到了腦袋弄不好就沒了?!?/br> “多謝大哥提醒?!绷诛L(fēng)急忙倒了聲謝,拉著章立便走。 第八十九章約定 發(fā)布頁2u2u2u.-07-10 將章立拖到人少的地方后,林風(fēng)才有些發(fā)怒,道:“你小子不要命了?這里不是西梁,怎么什么話都往外噴?” “怎么是噴呢?”章立瞪了瞪眼,道:“老子很明顯是說得好吧?” “呸!”林風(fēng)唾了一口唾沫,道:“好吧,算你有理,回去之后,我便和莫隊長說,是你酒后亂言。在回西梁之前,你別想再喝酒了?!?/br> “哎呀!別啊?!闭铝⒓泵×肆诛L(fēng),道:“我說兄弟,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今天可沒有喝酒。” “剛才我還見你悄悄地灌了一口,別以為沒人看見?!绷诛L(fēng)瞅了瞅章立藏在懷里的酒囊。 “這一口能壞什么事?”章立不干了,瞪著眼,道:“我說林風(fēng),老子的酒量你也是知道的,這和酒有屁關(guān)系啊?!?/br> “有沒有關(guān)系,讓莫隊長自己判斷便是。和我說沒用?!绷诛L(fēng)邁步就走。 “哎哎哎……”章立將他拉了回來,道:“你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這不是開玩笑嘛,不讓喝酒,還不把我憋死。好好好,我是噴出去的,好吧?噴的……” 看他服軟,林風(fēng)忍不住一笑,道:“咱們都是兄弟,我自然不會為難與你。只是,接下來,在出城前,一切要聽我的,不許你再說話。你若是做不到,便不要怪兄弟我不夠意思?!?/br> “好。等會兒我就是一啞巴了?!闭铝Ⅻc著頭,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句話要說?!?/br> “說!”林風(fēng)看著他道。 章立笑著,道:“你看,咱們能不能把這告示的事也瞞下來?” “這是為何?”林風(fēng)問道。 “這還不明白嗎?”章立扭頭看了看,其他幾人,道:“那兄弟幾個方才也有可能聽的到了。你若是將此事說出來,難免他們說漏了嘴,你總不能讓我挨個去求人吧?” 林風(fēng)聽罷,哈哈一樂,道:“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好吧,就這么說定了。” 之后幾人便沒有再耽擱,徑直朝城外而去。現(xiàn)在洛城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司徒家的事上,對他們幾個打扮普通的人,自然沒有人注意。 出了城后,林風(fēng)才將他那把折扇拿了出來,在胸前搖了搖,道:“沒想到連司徒家都倒了,看來燕國這皇帝越來越不成器了?!?/br> 章立白了他一眼,道:“不就倒了一個司徒青嘛,什么司徒家?!?/br> “你看你,又暴露了你的無知了吧?”林風(fēng)搖著折扇,道:“燕國向來都是以寧家、夏家、司徒家,三大世家平衡而持的。那司徒青是誰?他當(dāng)年可是司徒世家家主的繼承人,就算被貶到這洛城,身份也不一般,現(xiàn)在司徒家連他都保不住,說明在朝中已經(jīng)失勢,就算不是完全失勢,也證明燕國皇帝要對司徒世家動手了。這樣一來,三大世家的平衡便會被打破,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 “人家燕國皇帝又不是豬,你以為像你一樣,冷風(fēng)天搖著一把扇子,我無知?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闭铝⒄f著,拔開酒囊的塞子灌了口酒,道:“就你這德行,已經(jīng)超越無知,向著白癡的方向發(fā)展了?!?/br> “你……”林風(fēng)合上了折扇,面上的怒容突然一斂,有些jian詐地笑了起來,道:“喝吧,最好在見到莫隊長之前多喝一點,不然,我怕你以后便不能再喝了!哈哈……” “呃……”章立一愣,知道林風(fēng)這小子又拿那事威脅自己,將牙一咬,突然換上了一副笑臉,道:“我說林風(fēng)兄弟,你這人素來大度,咱們兄弟之間開個玩笑,你不會記仇吧。其實,我覺得你搖扇子的姿勢實在是風(fēng)流倜儻,別有風(fēng)度?!?/br> “好了,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林風(fēng)笑了笑,道:“我現(xiàn)在心情好,不會對莫隊長說的,不過,你還是少喝一點,萬一真得喝酒誤事,便是我想幫你,也幫不了了?!?/br> “這是自然。”章立點了點頭,將酒釀塞住揣到了懷里,道:“我想兄弟們一定也餓了。咱們還是行快一些?!?/br> “我也正有此意?!绷诛L(fēng)也將折扇收起,提起馬鞭,“啪!”一聲響,戰(zhàn)馬陡然加速,朝著莫小川他們所在的村莊行去。 洛城的監(jiān)牢中。 司徒玉兒伏在司徒琳兒的腿上睡著,司徒雄抬起布滿血絲的眼茫然地望著屋頂,行刑的日子他們已經(jīng)從獄卒的口中得知。 司徒雄從未想過自己會是這種死法,一時之間,平日間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他,整個腦子都似乎被什么東西卡著了,無法轉(zhuǎn)動,只能望著屋頂發(fā)呆。 司徒玉兒已經(jīng)哭累了。 司徒琳兒心里也是酸楚的厲害,她雖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心里比兄長和meimei更加難過。 有的時候,聰明人反而會被一些東西束縛著,他們想的比常人多,所以,碰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也覺得責(zé)任更加重。 現(xiàn)在的司徒琳兒便是這種心理,她覺得大哥本就什么也不管不顧,小妹更是天真的厲害,似乎父親弄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因為自己沒有幫上忙。雖然她明白,在這種大勢所趨之下,她一個女子的能力本身就有限,錯不在她,可自責(zé)是難免的。 “梅少川……” 司徒玉兒在睡夢之中喊出了一個名字,眼淚又涌了出來,天真率直的她,在面對這種家破人亡的慘劇時,承受能力往往是最差的。若是不哭出來,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瘋掉了。 司徒琳兒伸出手來,將她面上的淚珠拭去,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聽到司徒玉兒的話,司徒雄那空洞的眼神有了幾分光彩,雙拳猛地緊握了起來。再過十多天他們兄妹三人便要被送上斷頭臺了。 司徒雄以前本不想莫小川來,好不容易才將他救出去,司徒雄不想再將他牽扯進來??墒?,真正的死亡要逼近的時候,他卻生出一種無力感。 在這一刻,他的心里竟是很希望莫小川會出現(xiàn),會將他們兄妹救出去。 “梅少川,梅少川……” 司徒玉兒突然哭著坐了起來,猛地怔住了,也許是夢境和現(xiàn)實的差別太大,讓她一時無法適應(yīng),頓了一會兒,待將眼前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