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1】呆呆的小姑娘
【筱筱1】呆呆的小姑娘
小姐,小姐,你慢點(diǎn),我跟不上了。 翠兒,你好慢喔。藕色衣裙的少女站在斜歪著的松柏下頭,提起裙擺沖還在山路上喘氣的丫鬟說道。 小姐,這路荒僻的很,好好的來這作甚。翠兒扶著胸口喘息幾下緩過氣努力跟上人。 我聽嬤嬤說山里有個月老廟,很靈的,她以前就拜過。 說話嗓音嬌柔的藕衣少女姓葉,閨名筱筱,是山腳下商賈大戶葉家的庶出小女,今兒個帶著丫鬟就是想來求求姻緣。 她快要到成親的年級了,可一個上門提親的人都沒,愁懷了母親。 葉筱筱的母親是通房出身抬了妾,雖受父親寵愛,可到底身份上不了臺面,難免挨主母的輕蔑,連帶著葉筱筱也被幾位jiejie嘲笑,說她是個傻子,侮了門楣。 傻子,不是什么好詞,葉筱筱是知道的,她到五歲才開口說話,咿呀學(xué)語十分笨拙,如今十七了,心智還是發(fā)育緩慢。 母親和哥哥為她的事cao碎了心,哥哥更是狠狠心從軍去了,想著掙個名頭回來把meimei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 桂嬤嬤拜過的月老廟那得是多久以前的了,可不一定在啊。翠兒將信將疑往山上看,這樹木茂密的破敗地兒絲毫看不出人煙跡象,那廟就算在,怕是也荒廢了。 嬤嬤不會騙我的。葉筱筱固執(zhí)說著,一把拽起翠兒的手繼續(xù)往上爬。 到底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兩人臨近山頂終于看到了廟宇一角。 不出翠兒所料,這月老廟荒廢了不知多久,門窗斷裂橫在地上,廟外雜草叢生想要靠近都麻煩,還有不知名的蟲子上下飛舞,實(shí)在是亂。 小姐,要不算了吧。翠兒勸阻著。 沒事,我自己去就好,翠兒你在這兒等著。 葉筱筱挽起裙擺簡單系起,雙手撥開足有人高的雜木往廟門走去。 小姐身后的翠兒看著人背影急急叫著,四下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野貍子住,小姐怕這些,別受驚又發(fā)燒了才好。 正式跨入月老廟,內(nèi)里倒是比外頭好些,至少月老像還立著,沒有跟門一樣躺下,雕像栩栩如生只是蒙了層厚灰,歲月流逝,不變的是慈悲雙目,平靜地看著眼前從人來人往到空有一人。 月老爺爺,我啊,有個事情想拜托您。葉筱筱站在神臺前虔誠地跪下,雙手合十。 我希望有人能來提親,這樣母親就不會天天嘆氣了,哥哥也能早點(diǎn)歸家,對了,那個人最好不要說我傻,可不可以? 在心里默念著,葉筱筱覺得自己好貪心,有人就不錯了,還敢提要求呢,要是月老爺爺嫌她麻煩可怎么辦是好。 嗯? 剛剛許完愿的少女突然聽到了什么聲響,她心中一驚,是翠兒來了嗎,仔細(xì)辨別又不是,聲響來自廟后另一頭。 好奇心驅(qū)使下,葉筱筱從側(cè)門出去進(jìn)了廟宇后院,仍是斷壁殘垣一片。 院內(nèi)的姻緣樹沒了人煙倒是絲毫沒有影響生長茂密,只上頭掛著的紅繩木牌褪去了顏色。 葉筱筱先是看到了那樹,然后是樹上掛著的不知名動物皮毛,再是樹下那大黑熊! 少女一驚想跑,后退幾步,腳下踩斷枯枝,又定睛一看,那可不是熊,無非是個格外健壯粗獷的男人,怎么有人生得這樣大呀? 男人撒尿正歡,突然聽到細(xì)微聲響,有人靠近又欲離開,笨拙的步伐,他也就沒在意,可那腳步聲再次靠近,男人不得不轉(zhuǎn)過頭去,虎目對上一雙漂亮清透的杏眸。 水流聲一停又繼續(xù),風(fēng)吹過,尿柱分叉往葉筱筱鞋上去。 他看了看她,她看了看他,她低頭視線隨著往下,神情微訝。 咦。葉筱筱杏眸盯著男人手里扶著的那活兒,黑粗一根。 甩了甩rou塞回去,男人尷尬,索性臉黑加上肅習(xí)慣了并沒有流露出來。 陸東哪里想到自己打完獵尋個偏僻破廟后頭撒野尿都能遇到人,還是個小丫頭,好巧不巧風(fēng)吹尿分叉濺人繡花鞋上了。 好粗呀那個。葉筱筱沒收回視線繼續(xù)盯著男人褲襠,神情真摯贊嘆。 陸東額角一抽,生平第一次不知如何應(yīng)付,饒是年輕時各色女子見多了,也沒女兒家敢放浪得如此坦坦蕩蕩。 你也是來拜月老廟的嗎?見他不理自己,葉筱筱也不在乎,似乎是習(xí)慣了,繼續(xù)一個人嘰嘰喳喳。 月老廟?陸東倒是才知道,他不信這些。 嬤嬤說很靈的。葉筱筱繞著陸東轉(zhuǎn)了一圈,對了你吃了什么長這么高呀,娘親說我太矮了,不會長個兒。 陸東垂眸瞄了眼才勉強(qiáng)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確實(shí)是矮,臉挺圓,橫著長了吧,有點(diǎn)胖胖的,不是現(xiàn)下風(fēng)靡的纖瘦之美。 你不能說話嗎,好可憐喔,還想問問你剛剛把什么水撒我鞋子上了。葉筱筱動了動被尿淋濕的腳。 陸東濃眉一皺,這小丫頭說話方式古怪,不符年齡的稚氣感,莫不是心智方面有殘缺。 這兩人僵著,那頭翠兒擔(dān)心小姐還是尋了過來,一路找著一路喊,葉筱筱高聲應(yīng)了。 翠兒尋著聲音進(jìn)了后院,就看到一rou山般的男子堵在小姐身前,登徒子!護(hù)住的小丫鬟立刻擋到筱筱面前,對陸東橫眉冷對:你這混賬東西,要對我們小姐做什么? 已經(jīng)做了,尿你家小姐鞋上了,陸東在心里想沒說出來,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從腰間布袋里翻找銅板,他銀錢不多,索性全數(shù)拿了出來:抱歉,這錢算是賠給小姐買鞋的。 獵戶的的手又如何會干凈,血污泥巴弄臟了那寥寥數(shù)十枚銅板。 呸,誰要你的臟錢。翠兒一看那血污直犯惡心,不想話音剛落,背后護(hù)著的人就伸出蔥白的手。 謝過叔叔呢。葉筱筱倒是不介意那沾了動物血的銅錢,歡歡喜喜接過,全數(shù)塞懷里了,嘻,買糖吃。 不客氣。陸東低沉應(yīng)聲收拾了樹上掛著的皮毛,能做的也做了,不想再多糾纏,他還需下山賣獵物換口糧錢。 扛了幾十斤貨物,陸東仍舊走得平穩(wěn)健步如飛,背后倆小丫頭的聲音遙遙傳來。 小姐,你拿那臟錢干什么,那個登徒子說什么鞋,你鞋咋了? 那位叔叔不小心弄濕了我的鞋。 這哪來的水啊,不會是我的好小姐,你快脫了,別穿著了! 簡單后續(xù) 睡前,葉筱筱伏在床上仔細(xì)數(shù)著那些銅板,心里頭高興,這是頭一回有娘親兄長以外的人給她的呢。 小姐,該睡了。翠兒在外頭敲敲人房門。 好。葉筱筱應(yīng)聲,坐起身找來自己的小荷包把銅板一枚枚放了進(jìn)去,系好繩子,沉甸甸的,小姑娘把荷包抱在胸口,少女酥乳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