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蔓藤(二)已修
菟絲蔓藤(二)已修
簡清盯著男生,愣了半晌,才開口道:“你好,我叫簡清。” 男生俊朗的臉上有些不解,正要開口說些什么,身后的朋友就叫住了他:“蕭笛,過來幫我一下,我快要扶不住了?!?/br> 望著走向安顏的蕭笛,簡清松了口氣,開始后悔今天出門沒化妝,應該畫個鬼都不認識的煙熏妝的。 安顏已經(jīng)睡著了,頭靠在蕭笛朋友身上,嘴里還念念有詞:“我有家人,我有,我家人對我可好了,可好了?!?/br> 蕭笛朋友看見簡清也很高興,興奮的說:“都說美女的朋友一定也是美女,我之前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你好,我叫岳勉。” “你好,簡清?!?/br> 她又著重重復了下自己的名字。 這話說出來后,蕭笛的臉色不太好,眼睛依舊直勾勾的往簡清臉上看。岳勉也知道自己的朋友這么盯著別人看沒有禮貌,清咳一聲提醒他,又很有義氣的幫他出謀劃策:“簡小姐,你朋友喝醉了,派對結(jié)束后又吵著要跳江,幸好我跟蕭笛給攔了下來,不然就出大事了?!?/br> 然后猛地把話題一轉(zhuǎn),指著她手上的車鑰匙:“你看我們也算救了你朋友的命,我們兩個都喝了酒,沒法開車,要不你送我們一程?” 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想拒絕也沒法拒絕。 簡清無奈的點頭:“可以?!?/br> 岳勉露出得逞的微笑,沖蕭笛嘚瑟的挑眉。蕭笛沒理他,只是有些失神,直到走到停車的地方,才緩了過來,問她:“這是你的車?” “是。” 蕭笛沒再多說什么,倒是岳勉意外的大聲說:“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竟然開悍馬?!?/br> 這悍馬的確和她的身形有著鮮明對比,已經(jīng)有太多人對她開悍馬表示奇怪了。其實她選擇悍馬的原因不為別的,只是怕有一天事情敗露,那時她需要一輛耐用結(jié)實的車逃跑。 蕭笛伸手去開后座車門,卻被岳勉攔了下來,一把把他推到副駕駛座的門前:“去去去,坐前面去?!?/br> 他們的心思昭然若揭。 簡清無所謂的打開車門,看著已經(jīng)坐好的他們問:“你們住哪兒?” 蕭笛剛想說話,就被岳勉搶了先:“南都醫(yī)科大學東門,謝謝?!?/br> 聽到這話,簡清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還在讀書?” “當然沒有?!痹烂惬I寶似的跟她炫耀,“蕭笛在醫(yī)大當老師,教心理學?!蓖炅诉€補了句:“是個很不錯的職業(yè)?!?/br> 蕭笛的臉色本已經(jīng)恢復如常,在聽到簡清的話后,又笑意滿滿的對她說:“我平時也在南都醫(yī)院坐診,你想來的話,可以來看看?!?/br> 岳勉把身子傾到前面,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蕭笛一眼:“你一個心理醫(yī)生,叫人去醫(yī)院找你,不是咒別人心理有問題嗎,會不會說話?!?/br> 又向簡清道歉:“不好意思,我這朋友不太會交際,但人絕對是好人,信得過?!?/br> 簡清裝作沒聽見:“坐好了,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回去?!?/br> 岳勉沒聽,依舊把半個身子靠在前座的椅背上,嚷嚷:“別別別,先把安顏小姐送回去?!?/br> 她不想自己的住址暴露給蕭笛,開口拒絕:“還是先送你們吧。” 岳勉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她醉成這個樣子,你確定能扶得動她?” 簡清回頭看醉成死豬的安顏,暗叫真是被這丫頭給害苦了,雖然心里不愿意,也只能妥協(xié)。 一路上,岳勉一直在說話,聒噪得很。 “蕭笛,我今晚就住你家了啊?!?/br> 簡清隨口一問:“你們兩個沒住一起?” “我可不是老師,就是個做小生意的。今天這派對也是我硬逼他來的,這個人平時潔身自好得很,從不參加這種派對。”岳勉解釋之余,還不忘捧自己兄弟。 一直刻意避開蕭笛也不太自然,反倒惹人生疑,簡清只能轉(zhuǎn)頭去看他,沒想到正對上他的眼睛。眼里是壓抑不住的暗潮涌動,看得她急忙把視線移走。又覺得自己這么做未免心虛,補了句:“是嗎?!?/br> 岳勉在后面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以為簡清不信,為蕭笛正名道:“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br> 蕭笛卻說:“你如果來的話,我?guī)闳ス涔??!?/br>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后座的岳勉根本沒聽見;他的聲音又很堅定,堅定到簡清心煩意亂,只想趕緊結(jié)束話題。 岳勉還在喋喋不休,問得簡清不耐煩,所以當他問她在哪里工作時,簡清直接回答他:“會館?!?/br> 她的職業(yè)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總算清靜了,空氣中是尷尬氣息。 蕭笛吃驚的望向她,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簡清很滿意此刻的安靜,把車拐了個彎,開進小區(qū)的地下車庫,打破沉默:“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