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蔓藤(四)已修
菟絲蔓藤(四)已修
小優(yōu)的脾氣花姨也清楚,但整個會館,新栽培的姑娘里就屬小優(yōu)最漂亮,不捧她還能捧誰。 簡清知道她的心思,主動幫她出了個主意:“讓秦雪和熙然去,她們兩個活好?!?/br> “行?!被ㄒ虥]辦法,只能答應(yīng)。 眼看著她們兩個已經(jīng)把事情敲定了,小優(yōu)氣得直跺腳,大喊:“你這人怎么這么小氣。” 聽了這話,簡清非但沒生氣,反而認同的點頭,夸張的說:“呀,我這人身上最大的閃光燈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吧沒別的優(yōu)點,就是小氣。果然人和人在一起呆久了,總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可取之處,哪怕是死對頭?!?/br> 小優(yōu)瞪著她,恨不得跟簡清打上一架。簡清沒在意,知道她也不敢真動自己,拍拍她的肩,繼續(xù)添把柴:“我們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后你還會發(fā)現(xiàn)我更多優(yōu)點的,加油?!?/br> ........ ........ 勇哥來的時候一臉疲憊,閉著嘴巴不說話,嚇得端茶送水的服務(wù)生大氣兒都不敢出,直到見了簡清,神色才稍緩了點。 簡清察覺出氣氛不對,坐到勇哥身邊時,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你這是怎么了?” “手下的人不聽話,老給我惹事,沒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簡清一下笑出聲來,感同身受道:“我懂你的感受,我那小妹,也整天給我找事做。這不,今天花姨還把怨氣撒我身上了。”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不過她這個人的確可憐,能幫一點是一點吧?!?/br> 勇哥有些好奇:“她怎么可憐了?” “她呀,在上學(xué)的時候,喜歡一個小混混?;旎煊X得在老家沒前途,讓她和自己一塊來D城,她也信了。明明可以考個好大學(xué),偏偏早早輟學(xué),被小混混逼著跑到我們這兒來。那小混混花的用的全是她的,還覺得她干這一行自己沒面子,每天打她,身上常常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受不了了,要跟人分手,又是一頓打,最后還是找人出面才擺平的?!?/br> 這些話,都是安顏自己編的,她一字不差的轉(zhuǎn)述給勇哥。 勇哥嘴角勾著笑,反問道:“那你呢,為什么做這個?” 每個做妓女的,都愛給自己編上一個凄慘的身世,或是家世困苦、迫于生計,或是情路坎坷、被逼無奈,讓來的客人聽后心生憐愛。只有簡清,每當(dāng)有人問她為什么做這一行時,她都會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穑何沂亲约褐鲃觼淼摹?/br> 又坦率,又好笑。 所以當(dāng)她這么回答勇哥時,勇哥終于不再臭著一張臉,笑著說:“你倒是坦蕩?!?/br> 簡清傲嬌的挑眉:“做這個錢賺的多,我為什么不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一不偷二不搶,干這個在我們國家又不犯法,我有什么好遮掩的。” 勇哥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來時的煩悶也一掃而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你還真跟阿紅、花姐說的一樣,比誰都實誠?!?/br> 簡清往他身上靠了靠:“她們跟你說起過我?” “說過,要是沒說過,我之前也不會同意讓你跟我。” “她們都說我什么了?” “說你好唄,阿紅臨走前一直向我推薦你,我還不以為然,沒想到真讓我撈著個寶貝?!?/br> 看來她送給紅姐的禮物還真奏效了。 勇哥馬上要離開D城一段時間,所以主動提出要簡清這些日子好好陪陪自己,有這樣好的機會,簡清當(dāng)然義不容辭。 根據(jù)她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勇哥其實是富悅財團的二把手,專門管理邊境的交易往來,所以時常要去Y城一趟。他管的事很多,制毒販毒,走私槍支彈藥,買賣人口……可以說全部都是出口貿(mào)易。 兩人先在會館溫存了會兒,又商量著去附近的情趣酒店。上了車,坐在后座的勇哥,用下巴指了指司機:“把你想去的酒店地址給虎子?!?/br> “麻煩了?!焙喦鍖懹械刂返募垪l遞了過去。 虎子一直跟在勇哥身邊,和簡清也算認識,熟絡(luò)的說:“跟我客氣什么?!?/br> 他的食指上也盤著條黑蛇,和勇哥一樣,那條蛇同樣在吐舌頭,猩紅的顏色仿佛能散發(fā)出血腥味。簡清閉了閉眼,熱情的說:“我才不跟你客氣,你是勇哥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 她這話說得親熱,勇哥忍不住戲弄:“所以你也是我兄弟了?” 簡清哼哼道:“如果勇哥愿意把我當(dāng)兄弟,賞我一口飯吃,當(dāng)兄弟也沒什么不好?!?/br> 勇哥手里盤著核桃,氣定神閑的閉眼小憩,嘴角微微上揚:“你都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還想當(dāng)我兄弟,是不是太貪心?” 簡清理直氣壯的挑眉,反駁道:“錢又不嫌多,能當(dāng)你的兄弟,肯定賺不少,我為什么不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