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蔓藤(六)已修
菟絲蔓藤(六)已修
簡清松了口氣:“蕭先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這里等我,我們不過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您是心理醫(yī)生,不覺得您現(xiàn)在的行為很不妥嗎?” “簡簡。”蕭笛跟了上來,在她身后邊走邊說,“我給你打電話,但是打不通,我想也許你是沒時間接,所以我……” 簡清已經(jīng)走到快遞公司的門店,把東西全交給店員后,轉(zhuǎn)身對蕭笛說:“我不是沒空接,而是把你拉黑了,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否則我只有換號碼了?!?/br> 她這話說得絕情,快遞公司的員工聽了都覺得不好意思。蕭笛倒是臉皮厚,繼續(xù)說:“我就說一句話,最后一句,說完馬上就走,你不要生氣?!?/br> 簡清沒說話,算是同意了。 蕭笛把備好的紙條拿了出來,放到她手里:“我怕你把我的號碼刪了,所以重新留了一個,上面是我媽的電話,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不用給我打電話,給我媽報聲平安就好?!?/br> 那是張綠色的便利貼,上面的花紋曾是她最喜歡的圖案,上學(xué)那會兒,她都只用這款便利貼。 簡清看了眼上面的號碼,默默將它背下來,然后使勁一捏,將紙捏成了團(tuán),丟在蕭笛身上:“蕭先生,從我們第一面起,你就一直在說我聽不懂的話。我思來想去,應(yīng)該是你認(rèn)錯人了。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簡清,不是別人,請你以后不要再來sao擾我。” 聽了這話,蕭笛果然走了。 簡清目送他的身影離開,見他上了街邊的車,開車拐出了街口,默默的松了口氣。把快遞費(fèi)給了店員后,又撿起地上的便利貼,丟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里,回了家。到家后才想起自己忘了買飯,她也懶得出門了,隨便泡了碗燕麥片,端進(jìn)寢室里慢慢吃。 ....... ....... 上午十點,簡清坐在梳妝臺前黏假睫毛,一簇簇的種上去還挺費(fèi)神。她不愛用那種齊刷刷一排的假睫毛,覺得太假,不夠自然,跟兩扇翅膀似的,太夸張。這種倒是自然,就是太花時間,黏了大半天,也只黏了這么點。 等黏完一只眼睛后,手機(jī)響了。連忙拿起來一看,是垃圾短信,又失望的把手機(jī)往床上一丟,繼續(xù)忙活。 她在等安顏的電話。 安顏已經(jīng)有兩天沒回她短信了,剛開始在高鐵上,兩個人還能聊聊,簡清還叮囑她注意安全??勺源蛏狭似?,就沒了音訊,簡清擔(dān)心她,又沒有辦法,只能在家干著急。 心煩氣躁的點了根煙,猛吸了一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的最近眼皮一直跳,也不知道是因為遇上蕭笛的原因,還是安顏家里出事的原因,總之她很不安。簡清很少有這么不安的時候,十年來,心慌害怕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這幾天這么頻繁的心慌,讓她覺得很詭異。 一支煙抽完后,心悸的癥狀減輕了些,她靜下心來,繼續(xù)黏另一邊的睫毛。兩邊的睫毛都種上后,才去廚房準(zhǔn)備午飯。午飯很簡單,就是半根水煮玉米,一杯果蔬汁,兩三下就吃完了,然后又回到寢室,開始化妝。 今天她要跟勇哥去參加某個人的生日會,勇哥本來前兩天就該離開D城的,就是因為這個人要過生日,才推遲了離開的時間。由此可見,這個人很重要,所以簡清也很重視。 車停在小區(qū)門口,勇哥看著簡清踩著高跟鞋款款而來,笑了笑:“今天的衣服還挺好看?!?/br> 簡清坐進(jìn)后座,把濃密的卷發(fā)別到耳后,大紅的指甲有意無意的在鉆石耳環(huán)上點了點:“是勇哥你送的耳環(huán)好,跟這衣服很襯?!?/br> 因為是很正式的場合,不宜穿得過于暴露,她索性挑了條長裙禮服,一字肩,除了精致的鎖骨外,什么也沒露出來。 勇哥握住她的手,拿到鼻尖聞了聞:“抽煙了?” 她的確在出門前又抽了根煙,因為是剛抽的,噴了香水也沒用,煙味還沒來得及散去。 “你不用緊張,那個人沒那么重要,跟平時一樣就好。” 勇哥以為簡清是因為自己要帶她去見那些人,所以緊張的抽煙。他不知道,她只是因為臨出門前,眼皮跳得厲害。 車在別墅的大門停下,簡清挽著勇哥進(jìn)到大廳。這是她第一次跟勇哥出席這么正式的場合,以往兩人見面,全是會館喝茶、酒店開房的來回跑,偶爾帶她見人,也只是簡單的唱個歌,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