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蔓藤(八)已修
菟絲蔓藤(八)已修
這些人都是富悅財團的內(nèi)部人員,你既然跟了勇哥,那就應(yīng)該知道富悅不僅僅是一個公司這么簡單。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富悅和各方勢力有牽扯的,他們掌握的是整個富悅最核心的秘密。簡小姐,你來到的不光是我個人的生日會,還是他們交換秘密的場所。 簡清很自然的把放在桌上的手包往葉斕那邊挪了挪,想要把她的話錄得更清楚些。自從跟了勇哥,她總是習(xí)慣隨身攜帶竊聽器,雖然也聽不到什么有用的話,但為了以防萬一,也都一一錄了下來。 葉斕看了眼手包,好像什么也沒察覺,喝了杯酒,繼續(xù)介紹:雖然這些人我都不熟,但我知道他們能見勇哥,就說明也跟黑蛇有關(guān)系。 黑蛇? 下意識的問出口后,簡清才驚覺自己有些心急了。因為害怕暴露,她警惕的盯了葉斕一眼,見葉斕神情沒變,才放下心來,并告訴自己不準(zhǔn)再問,只要默默聽著就好。 葉斕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自言自語道:黑蛇,就是勇哥那邊的人。勇哥和恒成各掌握黑白兩道,為了區(qū)分兩邊的人,加入黑蛇的,食指必須紋上吐信子的蛇。只有你現(xiàn)在看到的這些人,可以在兩邊通信,卻又不用紋上圖騰。 勇哥馬上就要去Y城了,你應(yīng)該知道吧?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地盤,整個黑蛇的人幾乎都盤踞在那。 簡清有些激動,握著酒杯的手也有些顫抖。 她賭對了,這十年的等待沒有白費,她的仇人在勇哥手下做事。而她,站在了黑蛇的最頂層。難怪這么多年,除了勇哥,她很少遇到食指紋黑蛇的人,原來他們的窩點根本不在D城! 阿斕。 小清。 聽到聲音,正在談話的兩人回頭看去,看見勇哥、厲恒成,還有一個光頭男人向她們走來。厲恒成率先走到她們身邊,挽住了葉斕,輕聲問她:你們在聊什么? 葉斕指了指簡清手上的包:我們在聊包呢,簡小姐還說她要送我個一模一樣的。 厲恒成心情很好,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發(fā):既然你們這么聊得來,以后可以約出來多玩玩。你也別老是待在家里,小心悶出病來。 簡清平復(fù)了激動的心情,笑著附和:葉小姐要是無聊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隨時有空。 身后的勇哥又跟光頭男人說了幾句,光頭男人瞪了葉斕一眼后,招呼也不打的就走了。 這個葉斕似乎很不受厲恒成兄弟的歡迎。 勇哥也沒搭理葉斕,只同厲恒成說了句:有事打電話。 然后頭也不回的帶著簡清離開了。 虎子一直在車上等,見兩人挽著手出來,熱情的下車,迎了上去:要回去了? 簡清也不知道勇哥今晚有什么打算,只能問他:我們是去酒店,還是回家? 酒店。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突然來了短信。勇哥只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對他們說:你們先去車上等我,我等會兒過來。 好。 簡清聽話的跟著虎子往車那頭走,沒走幾步,就聽到勇哥叫她。 那個葉斕,你離她遠點。 好。 簡清又答應(yīng)下來。 表面看上去答應(yīng)得十分痛快,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為什么他們都很不喜歡葉斕?按理來說,葉斕是厲恒成的女人,看上去還是厲恒成很喜歡的女人。雖說用不著刻意討好,也不應(yīng)該鬧得太僵才對,但他們每個人都把厭惡明晃晃的寫在臉上,毫不避諱,也不怕尷尬。 簡清坐上車,拍了拍虎子的肩,從包里抽出支香煙,遞了過去:虎子,我能問你個事嗎? 虎子接過煙,別在耳后:咱倆誰跟誰,用得著這么客氣,簡姐你盡管問。 大家都是聰明人,勇哥會把簡清帶來這里,就足以說明她在勇哥心里的位置,虎子當(dāng)然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為什么勇哥不喜歡葉斕?簡清害怕暴露自己的目的,還解釋了下,你跟我說說,我也好把握分寸,知道該怎么和葉斕相處。 你是說葉斕啊,勇哥不喜歡她是正常的。 十二年前有一條震驚全國的新聞,不知道你看過沒有。一個緝毒警察在破了一件大案后,成了毒販,葉斕就是他的女人。 簡清記得那則新聞,那時候她才15歲,因為那條新聞,全班的人課間都在議論。但她記得,那個警察不是厲恒成,好像叫季奕玄。 他叫什么來著,讓我想想對了,季奕玄?;⒆酉肓撕芫?,才記起那人的臉,恨得牙癢癢道,他抓的那群人,就是我們的兄弟! 季奕玄抓了勇哥的人,后來又投奔我們,勇哥當(dāng)然不會接受,偏偏厲哥要留,大家也沒辦法。 也就是說季奕玄帶著女朋友跟了厲恒成,厲恒成也接受了這個抓了自己兄弟的警察??蔀槭裁慈~斕會突然成了厲恒成的女人?季奕玄呢?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