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の蟲(11)已修
草履の蟲(11)已修
晚飯過后,簡清又把蕭笛的電話留了給了陳怡,兩人回到簡清下榻的酒店,為了方便,蕭笛甚至將房間開在了簡清隔壁。 兩人各自回房后,簡清早早的上了床,卻發(fā)現(xiàn)失眠更加嚴(yán)重,吃了安眠藥,等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沒睡幾個小時,又醒了,拿起手機一看11:39。她強行打起精神從床上起來,洗漱好后,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隔壁的蕭笛也正準(zhǔn)備出門。 她才不信有這么湊巧,兩人剛好同時出門,用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希望他能解釋解釋。 蕭笛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從早上起來后,因為擔(dān)心簡清出門不叫自己,就一直在門口坐著注意隔壁的動靜,訕笑道:“好巧,吃午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蕭笛的臉皮厚得驚人。 簡清沒搭理他的討好,關(guān)上門,徑直往電梯走去。蕭笛快步追上,繼續(xù)說:“我在酒店訂了包廂,要不要一起吃?” 簡清還是沒說話,蕭笛委屈了:“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有過多聯(lián)系,但是我們現(xiàn)在不在D城,你不用一直躲著我。等回去了,我向你保證,肯定不煩你,不給你惹麻煩?!?/br> 自從蕭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后,她好像對他就兇不起來了。簡清只能無可奈何的跟他走,到了包間,菜還沒上桌,手機就傳來一條短信。 是勇哥的訊息。 打開一看,竟然是勇哥告訴她,自己在Y城有事,暫時不回來了。明明前兩天還說過段時間就回來看她,怎么突然變卦。他要是一直不回D城,自己要怎么查母親的事,她真的要等得沒耐心了。 簡清有些煩悶,拿起手包,起身對蕭笛說:“我去趟廁所。” 蕭笛見她臉色不對,關(guān)心的問:“怎么了?” 簡清搖頭:“沒什么?!?/br> 她躲進(jìn)衛(wèi)生間,從手包里拿出香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開始笑自己的虛偽。明明已經(jīng)成為那樣的人了,明明蕭笛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卻突然矯情的不愿在他面前抽煙。 簡清沒什么煙癮,深吸幾口后,便掐滅了香煙,理了理衣服,往包間走,卻無意間看到陳怡在走廊上急沖沖的走。 陳怡怎么在這兒?是來找她的?不對啊,她沒告訴陳怡自己住這兒。 簡清剛要打招呼,就看到陳怡推門進(jìn)了前面的包間。 那不是蕭笛訂的,看來是偶遇。 她走上去,想要敲門跟陳怡打聲招呼,就聽到門后傳來一陣歡呼聲。 “陳怡,好多年沒見,快來快來,坐我旁邊?!?/br> “來來來,坐這兒,別客氣?!?/br> “我沒想到陳怡真的會來參加我們的高中同學(xué)會,班長之前說,我還不信?!?/br> “你還好意思說,當(dāng)初要不是你們幾個兄弟欺負(fù)陳怡,她也不會退學(xué),你們今天是不是得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跟陳怡好好道歉?!?/br> 陳怡怯怯的聲音響起,緊張的說:“不用不用?!?/br> “什么不用,我先來。當(dāng)初那么整你,是我不好,我年紀(jì)小,不懂事。今天在這里鄭重的跟你道歉,向你承諾,以后有什么用的著我的地方,只管說話,我肯定幫你?!?/br> “好!” 又是掌聲雷動。 “到我了,到我了,我也向陳怡道歉……” “不用,真的不用。” “當(dāng)年我們哥幾個年輕氣盛,做了些錯事,也情有可原,希望你能原諒我們,以后我們就是好同學(xué),好朋友?!?/br> 陳怡奮力的阻止似乎沒用,那群道歉的人根本不管她樂不樂意,只顧自己一口氣說了個爽。 等那群人挨個道完歉后,又有人發(fā)話了:“陳怡,你看他們都道歉了,你是不是也要說些什么。” 陳怡只能聽話的說:“我、我想說的是,這些年我沒恨過你們,我們永遠(yuǎn)都是同學(xué)?!?/br> 話雖這么說,可簡清總感覺陳怡要哭了。她內(nèi)心的正義感不容許她置之不理,直接推門而入,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找到陳怡,拉著她往外走。 包間里終于有人反應(yīng)過來,盯著簡清問:“你是誰???” 簡清聽出這個聲音是第一個道歉的人,冷聲說:“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要告訴你,高中生可不算年紀(jì)小不懂事,除非你智力低下?!?/br> 她拉著陳怡快速回到自己的包間,蕭笛正等得著急,想要給簡清打電話,就看見她拉著陳怡走了進(jìn)來,覺得奇怪,問道:“怎么回事?” 簡清放下陳怡的手,回頭看她,也學(xué)著問:“怎么回事?” 陳怡埋著頭,沒有說話,眼淚卻啪嗒啪嗒直掉。簡清只好軟了語氣又說:“告訴我,他們當(dāng)初怎么欺負(fù)你了?!?/br> 陳怡沉默著,簡清也很有耐心的等。她相信陳怡一定會告訴她為什么,畢竟當(dāng)初她們那么要好。十分鐘后,陳怡開口說話:“還記得當(dāng)年我突然搬家嗎?是因為他們強jian了我,我家里人擔(dān)心我名譽受損,所以才帶我離開了w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