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の蟲(22)已修
草履の蟲(22)已修
到了休息時間,簡清見李湉湉蜷縮在蒲團(tuán)上睡了,悄悄起身,往三樓的懲罰室走去。她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因為他們只能睡四十五分鐘。 每十個小時睡一次,一次四十五分鐘,簡清本來就困,現(xiàn)在連這四十五分鐘的睡眠時間都舍棄了,導(dǎo)致她在去往三樓的路上摔了一跤。膝蓋和胳膊肘都破了,但她也沒敢叫出聲,怕吵醒大家,只能憋著。 簡清忍痛來到三樓,一眼就看到了懲罰室的紅門。她走近紅門,發(fā)現(xiàn)那是道探監(jiān)門,門上方有道柵欄,可以看見屋子里面的情形。只可惜里面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小聲問:“陳合念,你沒事吧?” 屋里沒人吱聲,簡清以為她睡著了,敲了敲門,繼續(xù)說:“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周圍寂靜得可怕,簡清也不知道副教主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要試著往里丟東西,看能不能把人叫醒,里面卻突然先傳來了說話聲。但這不是陳合念的聲音,那是個男人的嗓音,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力絕望,甚至不想過多搭理她。 “你別叫了,里面就我一個人。” 簡清一下懵了。 陳合念不在這里,那她被帶去了哪兒?會不會真的出了什么事?還是這個人是騙她的? 她只能試探道:“我不信,犯了錯的人都會被帶到這里來,人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br> 懲罰室里的燈突然亮了,男人沒有一點(diǎn)血色的臉出現(xiàn)在簡清眼前,把她嚇了一跳。 那人冷笑著漠視她的驚嚇,輕蔑的說:“真沒想到還有人主動來懲罰室來找晦氣?!?/br> 雖然開了燈,但懲罰室依舊光線昏暗,不過的確能看出陳合念不在這里。 簡清不喜男人的語氣,既然人不在這兒,也就懶得和這人多說,淡淡的道了聲:“打擾了?!敝苯愚D(zhuǎn)身離開。 她沒有走遠(yuǎn),而是在三樓繼續(xù)尋找,因為她堅信陳合念就在這棟別墅里。畢竟從人被叫走開始,所有人都一直在大廳跪著,而整棟別墅也只有大廳一個出口,她就不信陳合念還能人間蒸發(fā)了。 “恩~” 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傳進(jìn)耳朵里,簡清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并十分篤定這個聲音來自陳合念。根據(jù)經(jīng)驗,那是只有在歡愛時才會發(fā)出的悶哼,所以她當(dāng)下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副教主強(qiáng)jian了陳合念。 簡清怒火攻心,握緊了拳頭,屏息聆聽聲音的來源處。一步步朝嚶嚀聲走去,看到走廊上有個花瓶也隨手抄起,最后停在一扇門前。 她又側(cè)耳仔細(xì)聽了一下,確定陳合念就在里面后,才決定破門而入。就當(dāng)她的手指不小心輕碰到門把時,門卻自動開了,開出一條小縫。 看來副教主急得連門也忘了關(guān)。 屋里開著燈,白熾燈很亮,刺得人眼睛疼。簡清瞇起雙眼往里瞧,見陳合念被人壓在雙人舊沙發(fā)上,雙頰薄紅,白嫩的雙臂掛在那人的脖子上,承受律動。纖長的手指時不時地收緊,在那人的背脊上抓出一道道紅痕,氣氛旖旎。 簡清看不見男人的臉,但這個人身形消瘦,背弓起時,脊椎上凸起的一節(jié)節(jié)椎骨格外分明。在她所知道的人里,只有副教主是這種枯瘦的身材。 “?。。?!” 陳合念突然受不住的吟叫起來,雙腿也盤上了男人的腰,主動迎合男人的沖撞。她挺了挺身,讓自己更加貼合男人的擁抱,也是在這時,她發(fā)現(xiàn)了門后的簡清。 簡清見她注意到了自己,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花瓶,用眼神說:不要怕,我進(jìn)來了。 陳合念卻輕輕搖頭,示意道:我沒事,不要進(jìn)來,快回去。 這是什么意思?簡清不明白,剛想說些什么,就看到她用口型說:我是自愿的。 這就更讓人糊涂了。陳合念之前明明那么害怕副教主,這才過了多久,兩人竟然上了床。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而已,為什么能讓頗有姿色的陳合念愿意跟他zuoai?難道這就是不去懲罰室所付出的代價? 簡清想不通,但也只能幫她把門帶上,轉(zhuǎn)身離開,任他倆在屋內(nèi)灼熱的情潮中放浪形骸。至于那些疑問,只能等陳合念出來后再去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