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の蟲(26)已修
草履の蟲(26)已修
邪教洗腦的方法他也略有耳聞,不過是用盡各種非人的法子,折磨人的意志,在人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利用反復(fù)的言語刺激,攻擊人的弱點,以此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此@副模樣,蕭笛都能猜到這段日子她吃了多少苦。 他輕言細(xì)語的跟她講道理:“簡簡,他們是邪教,你忘了嗎?他們害死了安顏和陳怡,你入教是為了替她們報仇的?!?/br> 簡清不明白:“安顏不是被她家人殺害的嗎?還有陳怡,她根本沒死,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你怎么說是我們教害死了她們?!?/br> “你在說什么。就算不是邪教親手害死了安顏、陳怡,也跟他們脫不了干系,至少是因為這些歪門邪道,她們才會死?!?/br> 他溫柔的跟她說了好多道理,簡清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反而不高興了,一下打掉正幫她梳頭的手,怒氣沖沖的說:“你不要一口一個邪教的亂說,副教主說了,他可以幫我洗清身上的罪孽。” 她這一生,做錯好多事,對不起好多人。比如mama,比如吳萍,比如安顏…… 如果當(dāng)初她沖出去保護(hù)mama,mama也許不會死;不為自作主張的替吳萍報仇,她也不會自殺;再聰明一點,攔住要回家的安顏,更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慘狀。 還有何莉姐,那么好的人,如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明明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努力的去尋找何莉??扇A哥死了,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被賣去了哪里,托多少人也沒用。 就這樣,她還以為她可以幫別人,幫自己報仇,多可笑。 之前她還幻想,將來會遇見何莉姐,萬一她也跟吳萍一樣,需要一大筆錢怎么辦。所以即便吳萍孩子的病情穩(wěn)定了,手頭富裕了,她也依舊省吃儉用,養(yǎng)成了存錢的習(xí)慣。拒絕買房,靠租房生活,畢竟不動產(chǎn)變現(xiàn)太慢,有什么事不能立馬拿到錢。 簡清絮絮叨叨的念,把所有悔恨,一樁樁一件件數(shù)給他聽。 她和吳萍一樣,都靠那股叫做恨的弦,苦苦支撐自己活到現(xiàn)在。吳萍的弦,是她親手剪斷的,而她的弦,則是被奧神全能教一點點,一點點磨斷的。弦斷的那一刻,她和吳萍一樣,終于面對了自己的崩潰,選擇在地獄里沉淪。 “我能救得了誰,你告訴我,我能救得了誰!” 蕭笛抱住哭著問自己的簡清,輕輕地拍她的背,安撫道:“她們的死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不要自責(zé)。” 簡清在他懷里搖頭:“不是的,是我間接害死了她們。蕭笛,你知道嗎,我好無力,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山讨魉麄儾灰粯樱麄兪巧?,只有他們才能幫我擺脫苦海。我真的好痛苦,副教主說過,他有辦法讓我解脫?!?/br> “什么解脫,你不要胡說。”蕭笛一下心慌了,環(huán)住簡清的雙手收得更緊,“那些人不過是以拯救之名,進(jìn)行斂財而已。你不要做傻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辦?還有我爸媽,他們一直想見你,你要丟下我們嗎?” “可我必須得走,我爸媽還在另一個世界等我呢。” 簡清用力掙脫蕭笛的懷抱,跑到電視柜,拿起自己的包,找出手機就要走。蕭笛連忙追了上去,攔住她,不讓她走。 一個要走,一個要攔,兩人膠著間,一不小心竟雙雙倒在地上,還意外的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今日,D城紅陽地鐵站于中午十一點三十二分,被三名男子投入不明氣體,造成十五位市民死亡,數(shù)人中毒昏迷,警察已將其全部逮捕。據(jù)調(diào)查,三名男子非本地人士,均為邪教奧神全能教的教徒,此次投毒行動是其教主下達(dá)的指令……” 主持人的聲音洪亮,咬字清楚,簡清想聽不清都不行。 蕭笛看到這則新聞,震驚之于,還不忘扶起她說:“簡簡,你看看,他們根本不是神。他們和害了你父母的人一樣,都是殺人兇手?!?/br> 簡清聽話的轉(zhuǎn)頭看向電視屏幕,里面正在播放監(jiān)視器拍攝下來的投毒視頻。 有個黑衣黑帽的男子,在地鐵經(jīng)停紅陽站時,在門就要關(guān)上之際,往里面丟了個東西。一群本坐在座位上的乘客,突然咳嗽起來,一個個痛苦的抓住脖子,跑到地鐵門口,不停地拍門想要出去,但地鐵已經(jīng)開了。 他們害怕的大叫,在地鐵里驚恐的跑來跑去,想要活命,卻只是吸入更多毒氣,抽搐著倒在地上。而視頻里的淡黃色煙霧,越來越濃,直至整個畫面不見。 ———————————————————————————————————————————— 這是篇女主的成長文,也是一個關(guān)于拯救的故事。女主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后,性格也發(fā)生了變化,變得偏激,而男主的存在不是為了戀愛,是為了拯救。他就像一束和煦的光,慢慢的溫暖融化女主,女主和書中其他悲劇角色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從來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后一直有人想要一點點的拉回她,給她陽光。 女主的性格在后期會逐漸被一些人改變,慢慢成為更好的人,雖然依舊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