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茉莉(1)
花開茉莉(1)
葉斕朝簡清笑了笑,沒等她邀請,直接進(jìn)了門,掃了眼狼藉的客廳問:“你要走?” 簡清跟在她身后,悄悄拉了拉上衣衣擺,將手槍遮住,鎮(zhèn)定的回答:“我才剛回來,能去哪兒?!?/br> “那你收拾行李做什么?”她繞過行李箱,徑直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簡清跟過去,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寄點(diǎn)東西給偏遠(yuǎn)山區(qū),做做善事,積積德。” 她又看了眼里面的東西,一臉的不信,語氣十分輕蔑:“送新衣服?你可真夠大方的。” 放在行李箱最上面的,是條還沒拆標(biāo)簽的白色連衣裙。簡清暗叫不好,彎腰把行李箱蓋上,坐到對面,沖她笑著解釋:“舊的沒誠意?!?/br> 葉斕輕笑出聲,眼底的溫柔淡去,挑眉叫出一個久違的名字:“李樂樂,你這人可真有趣?!?/br> 她竟然知道她的真實(shí)身份?! 簡清震驚的盯著葉斕,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冷汗浸濕后背。幾秒后,她又忽然冷靜下來,從容不迫的問道:“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你的事,我在挺早的時(shí)候就都知道了。怎么,你現(xiàn)在報(bào)了父母的仇,想要離開?” 簡清不語,只是同她對視。氣氛劍拔弩張,兩個人暗自較勁,誰也不肯先低頭。 葉斕瞧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反問道:“你這么冷靜,就不怕我跟勇哥說?要知道,你的身份一旦被他們發(fā)現(xiàn),誰也保不了你?!?/br> “你不會說的?!焙喦迨栈啬抗?,換了個坐姿,胸有成竹的說,“你如果要告訴他的話,那今天到這兒來的人就不會是你了。” 空氣中有一股好聞的百合花香,淡淡的,沁人心脾,那是從葉斕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味。這個優(yōu)雅的女人面露微笑,反客為主的替簡清倒了杯茶,遞到她手邊問:“這是什么說法?” “你手無寸鐵,還敢親自來找我,肯定不會想威脅我,要我的命。不然我們兩個,還真不一定誰會死在這兒?!焙喦逋嘲l(fā)上一靠,正好抵住腰間的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來,是想找我?guī)兔Φ?,要我和你一起對付勇哥?!?/br> 葉斕滿意的笑:“你真的很聰明,不枉我從見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關(guān)注你?!?/br> 簡清手里還端著那杯茶沒喝,搖頭說:“不,我還不夠聰明,至少我猜不到你是怎么進(jìn)小區(qū)大門的。這個地方,可不是說進(jìn)就能進(jìn)。” “因?yàn)槲矣芯浇o的證件,保安不敢攔我。對了,你剛剛只猜對一半,我來找你,不止是為了對付勇哥,還有厲恒成,甚至包括整個富悅集團(tuán)?!?/br> “什么?”手中的茶杯抖了抖,灑出guntang的茶水,簡清卻不覺得痛,只是吃驚的問,“你是警察?” 葉斕笑笑,好心的從她手里拿走茶杯,放回茶幾:“嚴(yán)格來說,我是線人,我男朋友是警察,你應(yīng)該聽說過,他叫季奕玄?!?/br> “我聽虎子提起過他,但……”簡清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抬眼質(zhì)問,“你男朋友不是你親手殺死的嗎?” 暗涌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葉斕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眼底的痛苦毫不掩飾的暴露。這場心理戰(zhàn),輸?shù)娜司故撬约骸?/br> “是,他是我殺的。”她紅著眼,咬牙承認(rèn)。 簡清覺得好笑,既然當(dāng)初選擇親手殺了季弈玄,現(xiàn)在又跑來裝什么可憐。 “那你想報(bào)仇,不是應(yīng)該動手殺了自己嗎?關(guān)別人什么事,還是說……”她瞬間頓悟過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你從一開始加入富悅,就是為了對付他們?!?/br> “是的,不僅是我,奕玄也一樣。他不是壞人,報(bào)紙上寫的都是假的。” 提起故去的男友,葉斕表現(xiàn)得十分痛苦,她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說:“富悅財(cái)團(tuán)的勢力有多大,你在黑蛇呆了那么久,想必一定有所了解。他是為了扳倒這群人,當(dāng)初才會主動投靠厲恒成。你也一樣,不是嗎?” 簡清還不懂:“那你為什么要?dú)⒘怂俊?/br> “我是被逼的。”葉斕說。 簡清想起小黑的死,有時(shí)候光靠懷疑二字,就足以殺死一個人了。 “所以是因?yàn)槟銈儽┞读耍悴艜⒘怂?,好博取信任,繼續(xù)臥底?!?/br> “也不全是,厲恒成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們?!比~斕終于平復(fù)了心情,將話題引入正題,“所以你真的很厲害,能讓勇哥他信你,還斷了他們和M國的合作。”